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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时,我们曾经对全国人民许下共同富裕的宏愿,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以为这是一句空话,却只有我们当了真,认认真真在践行,几十年的时间、800亿美元的财政还有1800名奋斗在一线的工作者的性命,最终根除了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横亘了数千年的极端贫困。

读书改变命运这句话,对于本身就在金字塔顶端俯瞰众生的人来说毫无意义,但对于我们这些被华夏和许许多多奋斗在一线的工作者义无反顾从悬崖峭壁边缘拉扯回来的人来说,便是切身体会。

所以我很希望每个在看我直播、还是学生的弟弟妹妹们,都不要荒废自己的青春,不管读不读得出成果,尽力去试一试,这样日后才不会后悔。

哎又扯远了!我这跳跃性思维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吃过亏,因为老师根本就看不透我的逻辑……可能我就没有这个玩意儿。

我们还是说回石油吧!】

但历朝历代之人,已被先前林菱的一番话震动非常,已经都快忘了石油的事情了,几乎都在喃喃自语:“消除贫困?共同富裕?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贫困,原来是……可以消除吗?

从秦到清,哪个朝代的帝王不苦苦挣扎,没有因民穷而困苦过呢?

先前听林菱说起兵役时得知,后世可有十几亿人口,十几亿人口,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人要吃饭,竟也能消除贫困吗?

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虽不知后世“工作者”是几品,但……牺牲的是一千八百人啊!

秦,嬴政神色严肃地听着这仿佛异想天开的事,后人竟然做到了,共同富裕?有这念头并不稀奇,农家就曾提出“并耕而食”,道家提出“小国寡民”,儒家提出“天下大同”,这些学说之核心,与共同富裕无甚差别,只不过这些理想都没能实现。

而且……后世说的那些脱贫之策也与《管子》提出:“修饥馑,救灾害,振罢露,则国家定”,似乎在隔着两千年的光阴遥相呼应。

但这些都是圣人之梦啊,梦之所以为梦,便是因其浮于空中难以落地,又怎能实现呢?

最让嬴政感到一阵哀意的是——似乎他没有看到法家的身影。

法家真的已经不合时宜了吗?

不!嬴政眼眸重新坚定起来,信赏必罚,以辅礼制,这是大秦根基,后世与大秦不同。

明,永乐朝。

最为缺人才的永乐帝,对待无视他政令杀俘多次的将领都舍不得杀,自己那么大年纪了还得为大明江山、子孙后人征战四方,他简直心疼得心都在抽抽。

“不是一个人两个人,那是一千八百人!”永乐帝真替后世朝廷心疼啊!而且这些都是干吏,不顾生死忠于国家,可不是那些夸夸其谈的无用文人,永乐帝喃喃道:“后世培养出一个能干的官吏又要耗费多少年呢?为了庶民百姓,如此不计代价……”

永乐帝比你不知道最好的大学究竟有多好,也不知何为硕士,但他深知在大明,即便是一个小富之家要供养出一个秀才、一个举人都可能倾家荡产,又何谈“最好”?

“恨不能亲眼所见……”他喃喃自语。

他们因家天下制度与时代局限无法理解,正如当今华夏以外的那些国家一般。

明,万历年间。

张居正却仿佛脑海中有一阵惊雷闪电滚过,仿佛脑海中那本混沌的天地都被劈开一道霞光万道的缝隙来,他在李太后和朱翊钧疑惑的目光中忽而站了起来,他却似乎已注意不到身旁的眼光。

那么多年来一些改革中产生的困惑与疑难好似突然就被仙迹解开了。

“开放……何为开放,又如何开放?向何处开放?东西对口协作……后世竟愿意以富裕的州府去扶助贫困州府吗?是啊!是啊!富民方能富国……富国须先富民!最终走向共同富裕……不,不对,不对啊……为何富民能够共同富裕……”

庶民百姓如何能与氏族豪强共富裕??而氏族豪强又怎能与天家皇权共富裕?皇家之富裕取自民力,而氏族豪强之富裕亦是取自于民……这三方分明是对立的啊!

张居正就在做富民的事,可他又得罪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价?他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连亲手带大的皇帝都恨不得他死!后世朝廷怎么可能做到共同富裕,除非……除非……

朱翊钧惊恐地望着平日里泰山崩于前都不改其色的张先生突然面色煞白,低声喃喃自语:

“内库烧成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他不由自主地仰头望向门楣上的仙迹,眼角竟缓缓滴下了一滴泪。

后世的世界正是夏日,小镇被和煦的阳光笼罩,夏风静静地吹过,枝头洒下的浓荫微微摇摆,有孩子睡在自家门前的竹凉椅上,他的祖母在一旁为他摇着蒲扇,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是如此安详惬意。

张居正却不禁有些打颤而悲哀迷惶。

后世是不是已经没有……士族了?

是不是也没有……朝廷了?

可是他们却过得那么好。

所以他们才无惧风浪、能上下一心,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那些会阻挠的势力。

清朝,康熙震惊完了以后,也觉着后人说话的口吻有些奇怪,他眯起眼细细地思索,为何后人总谈起、称颂那些为庶民百姓献身的官吏?

皇权似乎在后世变得过于淡泊、隐没了……身为帝王,还是关外入主中原的帝王,康熙太清楚那些文臣、文人们倡导这些言论背后的利益驱动了,他们为皇帝找了说法,便也是为自个找了能够享尽荣华富贵的说法。

什么三纲五常、天人合一、去人欲存天理,都是汉人花了千年才塑造出来维护皇权、操控民意的玩意儿……这么好用的东西,康熙自然也喜欢,只是他又很清醒,前明被那群文臣毁了,他自然警惕这些人又卷土重来,因此处处限制汉臣,毕竟他们太聪明了,又太会粉饰肮脏。

后世之人为何不在乎这些了? 他们不用受这些文臣唠叨天道人伦与君臣大义了么?

康熙又想起那正大光明地覆了明黄琉璃瓦的宗祠,心中不由蒙上一丝淡淡的阴霾。

雍正朝,缺钱缺得已经快神经质的雍正是在为那800亿而头晕目眩。800亿啊……大清国库一年税收才多少银子?先帝之前给他只留了几百万两白银!他抄家抄了好几年,这朝政都还没缓和过来,他们怎么能拿出来那么多银子?又是如何生出这般多银两的?林姑娘虽在谈如何富民,实际上,更富裕的难道不是国吗?

不过那美元又是什么银子?

听起来古怪。

帝王们都被消除贫困弄得神情恍惚,而还有更多臣子却在震惊:后世是不是让女子入朝为官?听林菱的口吻,那些牺牲的人,分明都是奉了朝廷旨意遣派在各地的官员啊!

“怎能叫女子为官?怎能如此不守风化!”这是南宋以后程朱理学兴起后的文人士大夫们,纷纷斥责道,“男女混杂,阴阳颠倒,后世朝廷可真是毫无纲常礼教!”

“女子入仕为官?”上官婉儿眼眸闪闪发亮地望向宴会的宝座上已老迈的女皇陛下,凑到陛下耳畔,低声道,“陛下,您可听见了?后世之女子活得好生精彩!大唐若是……”

武则天年纪大了,身体不如先前那么好了,因偶感风寒小病了一场,她先前除了送礼时发言了一次,之后都没有多余精力去谈论仙迹所说的那些事,后来,她病情本已好转,却又为安西军的事白生了一回气。

不过经过御医精心调理,她今早又能起身理政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朝堂上下了节制藩镇与各地节度使的政令后,武则天还加强了各地驻军的武备——安西军之悲壮,绝不允许再发生!

随后,她又接见了各藩属国派遣来的使臣,还设宴款待了他们,正好在宴会上,她听见了仙迹里的林小娘子说脱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