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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旁的不记得,倒是这句话记得清楚。”赤梵天眯眼说道,将人按进怀里,手掌揉着他的后腰,眼神中的凝重之色散去些,他性子的确急躁偏执了些。

夜渐鸿扯了扯他的头发,让赤梵天的脸微微仰起,低头吻在他唇上,睫毛微抬间,低声道:“别的也记得,师尊想听哪一句?”

赤梵天喉结滚动,手顺势从他衣襟探入,听见这话,眼神微暗:“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不着边了。这也是能随便喊的,分得清是我还是我爹吗?”

夜渐鸿听到这似是而非的话,手掐住他的脖子,威胁地问道:“你猜我分不分得清?”

衣服滑落,露出师弟白皙的肩膀,赤梵天眨了眨眼,道:“师弟,脑袋疼,别扯我头发了。”

夜渐鸿松了手,手指在他黑发中轻轻穿梭一瞬,指尖出现两根长长的黑发缠绕指尖。

赤梵天吻住他的唇,将他抱上卧榻,吻着吻着便想起来,低声说:“师弟,你刚刚想说什么?”

夜渐鸿上衣挂在手臂间,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只要一低头,就能瞧见鼓起的孕肚,窄瘦腰身显得劲瘦,胸肌也是鼓鼓囊囊的。

夜渐鸿双眼有神,盯着他的眼睛,唇角勾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赤梵天连杀子的话都说的那般轻易,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师兄,可愿意跟我结缔主仆契约。”夜渐鸿摸了摸师兄白嫩的脸颊,吻落在他眉心。

赤梵天原本含情的眼顿住,恢复了清醒,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开始分析妖族主仆契约的好处和坏处。

夜渐鸿见他露出凝重精明的神情,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师兄,你应该感恩戴德地答应才是,我愿意跟你这只修为低微、资质垃圾的半妖结缔契约,你该迫不及待答应,生怕我后悔才是。”

赤梵天闻言,手心贴在他紧致的腰上捏了一下,虽然他说的没错,结缔主仆之后,主人每次修为的提升便会反哺到妖仆身上,越是修为差距大,妖仆得到的好处更多。

但主仆契约除了主人死,妖仆死,还有一点便是主人能掌握妖仆的生死。

“你不信我?”夜渐鸿手掐在他脖子上,师兄的喉结在他手心滚动着,漆黑的眼瞳泛着一点危险的光芒。

赤梵天不怕卡在命门的手,他手指在他腰上流转,正在极速权衡利弊,脸上带着爬上一丝妩媚的笑容,眼尾带着一点勾勾缠缠的意味,吐出一点舌尖,舔了舔夜渐鸿的脸颊,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我当然信你,只是……这般厉害的剑尊,带上我这一个拖油瓶半妖,似乎有些惨呢。”赤梵天说的是夜渐鸿重生之前,夜剑尊的名号。

夜渐鸿主动抱住他的肩膀,两人贴得很近,喘息声泛着阵阵热潮,卷入赤梵天耳畔,他暧昧地不断地嗓音,说着强势的话:“你若不信我,我就杀了你。”

赤梵天见他喘气都喘不匀,还要威胁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杀?夹死我?”

夜渐鸿顿了一秒,反应过来抬手将人狠狠按在榻上,恼羞成怒地瞪大双眼,脸颊涨红,气势很足。

赤梵天躺着,笑看着师弟黑发散落肩头,眼神杀气腾腾又无可奈何的羞恼模样,唇角弯着笑,狐尾从背后圈住他的身体,火红的狐狸毛衬得他肌肤雪白。

“结缔便是。”赤梵天狐尾尖尖故意扫过他的下巴,荒唐的眼神看向他:“主人,别生气,妖仆知道错了。”

夜渐鸿感觉有些柔软的触感拂过他燥热的脸颊,他紧抿着唇,紧绷着脸颊,气息鼓鼓,“赤梵天……你爱结不结!”

他说完就要下榻,赤梵天狐尾将人勾回来,赤梵天顺势抬手抱住他,在他脸颊亲了两下,“作甚这般生气,你这是要哄着我将身家性命给你,还不许我犹豫一下?”

“谁要你的身家性命了,你不识好歹。”夜渐鸿揪着他的尾巴,从自己胸前拿开,他原本只是好意,他不领情便算了。

赤梵天露出狐狸耳朵,微微耷拉着,眼神有些卑微可怜之色。他抱住师弟,小声说道:“师弟,你也要体谅一下我,我如今这般身份,唯恐你抛下我。你若是要打要骂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自然要多考虑一些的。”

夜渐鸿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是假装的,却还是忍不住心软,冷着脸道:“你少卖惨,就算你如今是半妖又如何,就算修为再低也不妨碍你气我,我哪次没纵着你,就是因为你修为低……”

赤梵天俯身亲了亲他修长莹白的脖子,舌尖舔过他凸起的青筋,音色低沉暧昧:“多谢主人,主人待我不薄,幸好我还有几分姿色,否则主人可就亏大了。”

他一口一个主人,如同没有脸皮般,他敢喊,夜渐鸿都不敢听了,抱住他的脑袋,手指下意识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耳朵,手感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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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鸿趴在他尾巴上睡觉,身上光溜溜的只有狐尾遮挡,赤梵天穿戴整齐,坐在床尾看书修炼,两人结缔之后,神识之间似乎多了一抹联系,更加心意相通了些。

比如现在,赤梵天便能感觉到夜渐鸿心情不错,睡梦中唇角都泛着笑意。

日头渐盛,便有些热了,夜渐鸿身上出了些汗,黏糊糊的,他便将尾巴扔开了些,转身背对着,贴着冰凉的枕头。

赤梵天见状,施了个降温的阵法,夜渐鸿察觉到冷,眯着眼睡眼看了一眼赤梵天的小把戏,困倦的用脚将他的尾巴勾了起来,重新抱住,用脚夹住。

孕期到了后面,夜渐鸿便越是嗜睡,整日里没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起初不喜欢狐狸尾巴,嫌弃毛太多了,捂在身上都要起痱子,但如今却需要抱着才能睡着。

“师兄……”夜渐鸿扯了扯他的尾巴,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赤梵天原本在打坐,收敛了妖气,屈膝凑到他身边,在他眉心亲了亲,又和他亲了一会儿,才问:“要起来吗?”

夜渐鸿睡得太久,脑袋有些疼,在几次想穿衣服被赤梵天阻止了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师兄就不喜欢他在榻上穿衣服,还美名曰:热,懒得穿,反正要脱的。

但他自己倒好,每次都是整整齐齐。

“肚子好像又变大了。”夜渐鸿看着撑大的肚皮,泛着丝丝红色的血丝,看着有些恐怖。

“嗯,最多再过十几天就该生了。”赤梵天手搂住他的腰,手指摩挲着他身后的纹身,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眼睛:“会不会害怕?”

“没有上次害怕。”夜渐鸿眼神空洞一瞬,他原本经历过大衍宗崖下两年,很讨厌赤/裸身躯暴露在任何人的视线下,但现在这个意识也逐渐薄弱。

赤梵天闻言,便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道歉:“对不起,师弟。”

夜渐鸿处于想听他道歉,又不舍得他道歉的矛盾心理,窝在他肩头,低声道:“我如今疲懒得都怀疑是不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对,我也给你下情蛊了。”赤梵天抓着他的手腕,轻轻探脉,给他拿出衣服给他穿上,“起来练练剑。”

夜渐鸿顶着个大肚子,招式、身形依然显得凌厉,整个人拿剑的时候,戾气十足,眼神冰冷。

赤梵天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屋檐下一只鸟雀停下,收起翅膀,用鸟喙清理羽毛,又在夜渐鸿剑气将石头击碎成粉末的时候,被惊走了,发出清脆的鸟鸣,扇着翅膀飞走了。

“……呼。”夜渐鸿呼出一口长气,手中剑入鞘,剑鞘连带着剑被他一把扔给师兄。他往浴房走去,出了一身汗。

夜渐鸿往桶里打上热水,弯腰舀水、又兑上一点冷水、提桶进入屏风内,他背对着门,将衣服脱下,弯腰准备拿毛巾洗澡,门口传来关门的吱呀声。

他腰还未弯下去,腰上扶上一只手,将人扶直,丝毫不在意他脸颊的汗珠,亲了亲,道:“我帮你洗。”

夜渐鸿便站定,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近到他唇边,强势地和他吻在一起,身体主动贴在他怀里,唇角泛出点点晶莹的光芒,额头和他顶在一起,目光和他对上。

夜渐鸿眼神漆黑冷静,赤梵天温柔平静,却又隐隐带着一点强势的占有欲。

两人的呼吸都缠在一起,鼻息滚烫,夜渐鸿轻轻呼出一口气,又浅浅亲了一下:“帮我洗吧。”

赤梵天摸了摸他的脖子,指头按着他的喉结,笑着说道:“指使我倒是得心应手。”

夜渐鸿扬起脖子,喉结滚动,语调沙哑:“你自己愿意来的。”

“伺候主人,我们妖仆的责任。”赤梵天打湿了毛巾,温热的水轻轻擦着他的身体,依旧精壮强悍的身体,身体的肌肉因为刚刚练完剑所以隐隐充血。

夜渐鸿呼吸微沉,水珠滑过他的肌肤,留下水痕,带来一丝清凉之感,赤梵天擦过他后腰的纹身,上面凌霄花的纹身鲜艳张扬,栩栩如生。

赤梵天便赞叹道:“如今再看这个纹身,也依旧觉得极为漂亮。”

“……”夜渐鸿看不见纹身,垂着眼看着湿漉漉的地面,“你喜欢就行。”

“怎的,你不喜欢?”赤梵天丝毫不在乎他湿辘辘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耳后亲着。

“我身上全是湿的……”夜渐鸿挣扎了一瞬,眉头轻轻拧起。

“我又不在意这些。”赤梵天语调温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肚子,他的前襟洇成了深色,毛巾擦过师弟的肚子,他每每看着他鼓起的肚子,总是忍不住觉得惊奇和刺激。

前世那般强势霸道的夜渐鸿,如今却在为他孕育子嗣,甚至会在他面前露出颇为脆弱和动情妩媚的神色。

如同称霸森林的霸主,主动露出柔软的肚皮,任由他靠近,贴蹭。

夜渐鸿便不动了,随意他摆弄,熟悉的亲密举动,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让他生不出多余防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