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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无论是这位将军还是那位君上,都能够和这些词相匹配。

周问川回过神来,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女子唇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前为她开门:“君上在等女郎。”

宋初姀握着茶汤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起青白。

“周将军不进去吗?”

她如今不太想和那位君上独处。

周问川右手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我......”

他注意到她手上的茶汤,立即道:“我准备去楼下要一碗茶汤,今日出门没有吃饭。”

宋初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屋子,闻言正想说他可以喝自己手上这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猝不及防被人拉进了屋子里。

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周问川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房间内,急促的喘息声响起。

宋初姀被人圈在怀里,唇齿撬开,任由男人肆无忌惮的进出。

玉冠因为突如其来地动作歪了,勾住了头顶发丝,宋初姀疼得险些飙出泪来。

她一只手撑在男人肩膀上,分心用另一只手去扶发冠,却被裴戍攥住了手腕。

他将她玉冠摘下,只留了几只珠钗在发间,便扶着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在报复。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小肚鸡肠,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每次想要忘了过去各自安好的时候,她就会蹦出来不断提醒他,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她弃之如履的一枚弃子。

她可以嫁给崔忱为他诞下一子,可以为了谢琼追一路囚车,可偏偏却要杀他。

她想要他死!

这个念头一升起,他便戾气横生,控制不住力气。

宋初姀觉得唇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箍在她腰间的大掌力气大的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她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男人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放开她的唇,弯腰埋首在她颈肩微微喘息。

他的大掌依旧扣着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让两人以一种密不可分的姿势相拥。

宋初姀因为缺氧脑子一片空白,直勾勾地看着洒在地上的茶汤发呆。

天气寒冷,茶汤已经不再冒热气,但依旧能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香甜。

她没什么胃口,喉咙却突然开始泛起痒意。

今日一遭让本就没有痊愈的病症又恶化了些,宋初姀脸色一变,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充斥了整间屋子,格外刺耳。

裴戍浑身一僵,去按她后背穴位为她止咳,沉声问:“生了什么病?”

“风寒。”宋初姀言简意赅地回答完,便又开始咳。

咳得时间越久,声音便越是沉闷,裴戍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道:“你知不知道风寒是会死人的?病还没有好就出来吹风,还跟着囚车跑,你倒是厉害。”

他说完,抓着宋初姀的手,不由分说将人带到桌子旁。

宋初姀咳嗽得难受,无暇顾及,只能任由他动作。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插进来,粗糙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向后躲,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

大拇指处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粗粝的指腹在少商穴处来回揉按,力气有些重,她疼了一会儿,嗓子却没那么难受了。

咳嗽声渐渐停了,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裴戍停了动作,手却依旧与她交叠在一起,没有放开。

肌肤是缓慢又源源不断的热源,裴戍眸子一深,指腹顺着她皓腕处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太过了。

这样的举动太过了,比刚刚还要过分。

宋初姀忍不住开始战栗,她尝试挣扎,却被男人按住了乱动的手。

她抬头,对上男人晦暗的目光,呼吸一窒。

“君上。”她听到自己开口,用尽可能冷静的语气道:“病气会过给君上。”

“早亲过了,要过早就过了。”他顿了顿,不屑道:“而且,你觉得本君会在乎小小的风寒?”

宽敞的大袖下,裴戍攥着她的小臂,嗤笑:“女郎见过瘟疫吗?十年前,东都大疫,本君被人丢进了瘟疫窝,不还是活着爬出来了。”

宋初姀长睫抖得厉害,下一秒,便被裴戍扯到了身前。

他动作很不温柔,甚至带着些野蛮劲,不像君王像土匪。

但他是故意的,宋初姀知道。

裴戍声音沙哑得厉害:“本君今日很不开心。”

他没有说为什么不开心,宋初姀便跟着沉默。

小臂上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腰间的大掌存在感极为明显,她忍不住动了一下,就被男人扶住了腰。

裴戍呼吸一重:“宋翘翘,本君是个男人,不是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