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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曳毕竟产业不小,事多,很快要走了,不然晚上腾不出时间跟三人吃饭看电影,不过走的时候她想到了什么,回头说:“如果他有联系你什么,或者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别理他,尽量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如果有关于他的案子,非必要不要接。”

阮挽深深看着她,单手抵着下巴,舌尖咬着牛奶的吸管,淡然问她:“他应该不会杀我。”

“你这么肯定?”姜曳挑眉了。

“你已经特地表现出了对我的庇护,他怕你生气,自然不会动手一如他连你那八个前男友都能容忍,何况区区一个我。”

不愧是检察官,看问题就是深入本质。

姜曳在之前的确是故意的,而李猗也知道。

“也谈不上容忍什么的,又不是什么亲密关系。走了!”姜曳转身潇洒离去。后头的阮挽抽出吸管,清冷眸子微微潋。

这两人有在同一个场合不共存的协议?避嫌,还是单纯不想看到对方?

姜曳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远处停车场的一辆车。

阿C说:“老板,那车上的人一直没走,而且在看你,不避讳。”

“走吧。”姜曳轻轻一句,阿C没说什么,启动车子离开。

等他们走后,那辆黑车的车窗降下,苍白的手指夹着一张白纸,已经叠好了一只纸鹤,车子从另一个方向开走的时候,车内的李猗半个身子融在车内昏暗中,手却伸出,夹着纸鹤,路过车道边的湖泊才轻轻松开。

它会飞入湖光潋滟的湖泊自由漂洋吗?

不会,它顺风被吹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而他心知肚明。

忙了大半天,姜曳还是腾出了时间跟三人去看了电影跟吃饭,中途被人拍了,因为对方跑得快,姜曳也懒得追。

最重要不止一个狗仔偷拍。

李静恩有些纳闷:“你这要不是明星啊,咋还有这么多人拍你?”

姜曳叹气,“大概是因为都想看我笑话吧。”

姜曳一方面的确在等案子发生,但她实在太忙了,车企那边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本来以为是误传,毕竟她原来的事业跟这个完全不搭边,这跨行也太厉害了,后来圈子里的人发现她来真的,资金大笔大笔投入好几亿,一时间震惊的时候,他们又纷纷不看好,一些嘴碎的更是少不了嘲笑。

这次,其实连不少看好姜曳经商天赋的人都有点不镇定了,觉得这姜曳是不是最近于遇到的凶杀案多了,脑子不清楚了,有些跟姜曳熟悉的还特地打电话联系探问。

那种暗戳戳试探内情的,还是等着看笑话的,姜曳压根不理,除了个别真对她有爱护之情的商圈长辈或者关系不错的客户,她才会回应,但回应内容都很一致没开玩笑,是真的,叔姨,我要玩车车了。

想看热闹的人嘛都在等,尤其自身就做这一块的,更觉得她是在找死。

造车需要太多钱了,几亿根本就是打水漂,他们都等着看姜曳新一轮资金投入见不到底就放弃,结果这人也是牛逼,几亿进去就打起了个小框架,有模有样的,然后各方面工厂靠着一些朋友跟长辈拉靠的人脉搞定,现在眼看着大框架已成,就等着充实内容了。

“就算如此,现在才是最烧钱的时候,她现在账面上肯定已经没钱了,她这些人脉现在帮衬了多少,今后就让她负债多少。”

“这姜曳这么大的本事,干什么不行,非要走这路数,是因为近些年新能源的风吹得太舒服了,她想当吃螃蟹的人?”

众人越发冷嘲热讽,甚至有人去找司徒天海唠嗑,让她劝一劝,结果后者表示不怎么管这些事,如果女儿有需求,她再帮忙。

不是,不是让你帮忙,而是让你劝一劝,让她别把好牌打烂啊。

众人无语了。

不过很快,而且随着钟离攸君跟司徒小舅舅先后融资近百亿的大手笔,整个市场震动了。

因为如果是司徒天海是其行业的领头大佬之一,素来以冷静跟高判断力著称,那么这两位在商业领域也不遑多让,这两人总不至于陪着发疯吧。

如果说那司徒天河是个老疯批,因为跟司徒天海感情太好,跟龙凤胎似的,还有可能给小外甥女托底子,那么钟离攸君就...难道是因为近前在湘西老家那边帮的吗?投桃报李?

几十亿呢,过了吧。

而且离谱的是李家以及周正这些不小的资本都要入局,手里拿着大把钞票等着姜曳将他们纳入这场豪赌。

集体脑子进水了?

众人想不出个所以然,有人忍不住提出:“难道是他们知道内情,那姜曳真的有能力造出好车?”

可也没听说过她手底下挖到什么牛逼工程师啊。

思来想去,这些人最终总结出了一个答案。

噗!!!

姜曳骤然听到大舅儿子的话时正在港都半山大豪宅里面喝这边最流行的炖汤,一时呛住了,差点被呛死,咳嗽了好几下,才恨恨道:“这些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司徒襄可不敢编排新闻上的事,只说:“阿宝姐,这些人是妒忌呢。”

妒忌个屁。

说她们母女两人祸国殃民,都是狐狸精,一个勾着谢家什么的,一个连钟离攸君都没少勾搭,还说她第一桶金就是从钟离攸君那赚来的。

“有人带节奏吧。”司徒家的孩子都不笨,几个孩子喜欢姜曳,她来港都几天,立即从世界各地飞回来跟她各种玩游戏吃吃喝喝,此刻大家伙都在喝汤,正在游戏机前玩格斗的短发少女就满不在乎说:“姐你别管这些人,一个个长舌得很,前段时间大姐姐就办了个案子,可能有点敏感,不知道多少人编排她受贿了呢。”

“这世上大多数风波都来自利益的风口。”

小小年纪,见解不错,姜曳本来就不太在意,还打了几个电话。

因为没回避,几个小孩都听到了,有些懵逼,因为姜曳在联系媒体圈的朋友把这类消息卷起来。

“别提我妈妈,就提我,说我超凡绝世,仙女下凡,是封神榜之后第二代苏妲己...对,就这么说,说我拉到了好多投资,不缺钱,是真不缺钱....但我缺人啊,这不得让人知道我有钱才来投奔我么。”

“啊对对对,就是那些以前说被我勾搭过的超级富二代,比如谢律什么张公子程公子的,就往上面说他们是真的被我勾引了...包括钟离攸君也是,不然他们怎么会投这么多钱。”

“那肯定是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熏心啊。”

挂了电话,姜曳厚颜无耻道:“我这人啊,绝不承担虚名,所以我得把它坐实了。”

一方面能让市场认为她资金真的超级充沛,备考好几个大财阀,一方面又能用魔法打败魔法,气死那些在背地里嚼舌根给她盖黑帽的“未来太子妃”们。

至于名声什么的,既然那些人这么乐意搞她的名声,那她不如搞一波触底反弹。

几个弟弟妹妹见状,默默放下游戏机跟调羹,集体给她鼓掌。

姜曳这人拉人下水是一点都不含糊,钟离攸君这边还在忙着把产业转入国内,冷不丁就被一些商场的老油条打量,那眼神分明说她:玩得好花啊。

钟离攸君初始还不明所以,直到被助理提醒,看了那些新闻后,她当时表情特别复杂,就好像是爱惜名声的端庄贵妇一朝出府去山里进香,结果遇上了个厚颜无耻的土匪,被其拐上黑风寨给玷污了名声......

“我们正在处理,老板您别急。”

“不用处理。”

“?”

钟离攸君怎会看不出姜曳的路数,叹口气,有些理解司徒天海宁可面对那些繁琐的刑事案件也不愿意查插手女儿的教育问题了。

这要是她女儿,估计也得早衰。

而谢律这边呢,则是被无数长辈跟莺莺燕燕包围,老的问他是不是要跟司徒家联姻,觉得他们俩父子这操作有点难看,老爹骗不了妈就儿子骗女儿,这说出去多难听。

小的嘛,他上厕所的时候被堵在门口,声泪俱下喊着:哥哥哥哥,你为什么看上那个女人,她私生活那么不检点,有那么多男朋友,跟你肯定只是玩玩的,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如果被下降头了就眨眨眼。

谢律简直无语了,他这人公私分明,联系姜曳是真的看好她的事业,因为他也是玩家,知道她那么厉害,肯定掌握了足够多的魔方才敢开这个盘子。

她暂时缺钱,可他不缺啊。

所以他才上赶着......这姜大宝是真的毒,以前看他跟看屎壳郎似的,现在倒是故意把他拉下水了,不见得是变好感了,反而像是一种报复她烦死了他们这些公子哥引来的莺莺燕燕,让他们自己也感受下,前列腺炎都要被气出来了。

谢律这些人头疼不已的时候,始作俑者却是拍拍屁股跑国外参加了一场赛车。

如果说一辆车最困难也是最艰难更最占时间的是设计这个环节,那么姜曳靠着魔方跟无限世界里面的房间领悟,等于无限压缩了它,外面都觉得她手头没有足够牛逼的工程师,搞这个等于找死,真弄出来了车子也会被市场淘汰,他们是对的,她真的没请什么厉害工程师,而是针对国内的市场请了一些中上水平的工程师,辅助而已,具体的设计基本是她自己搞定的,再复杂,还能复杂过魔方?

所以第一台概念车早就出来了,驾驶测验后,第二台补全提升...然后被送到F国直接参赛。

姜曳就是赛车手。

世界喧嚣,而赛场澎湃,最后寂静,反正她跑完赛程后直接让公司的人负责所有采访,自己则是跟着司徒天河跑了。

私人飞机上,司徒天河用饼干沾着牛奶,一边睨着处理大量邮件的姜曳,关于工作上的事,他们以前聊很多了,没必要把时间都花在这上面,所以他们现在谈的是粽子。

端午节了,飞机目标也是某广,司徒家祖籍汕州,端午节那边有活动,老太太年纪大了,但不喜欢拘着,经常全球各地跑,没道理自家祖籍的热闹不去看,何况还有很多老朋友跟祭祖扫墓拜神...

现在一提到祭祖,姜曳就想起钟离家那茬,怪有心理阴影的,还暗示过让老太太别去。

结果老太太那破嘴,当场就反过来安抚姜曳,“我觉得跟阿宝你一起的话,十有八九是冲着你去的,间接等于我安全了。”

你看这是正常外婆说的话吗?

就像三人行,蚊子必有一叮,也必定是你被叮。

“我们没钟离家那么复杂,他们仪式太多了,咱们就过去上个香就完事了,主要还是看赛龙舟吧,今年彩头不小,有个财主弄了一只金龙当一等奖。”

姜曳:“???几斤?”

司徒天河:“三十三斤。”

哦豁!

司徒天河似乎有些兴奋:“我都想好了,咱们两个也上场呗。”

姜曳瞬间明白过来这人为什么心急火燎非要接她去汕州,在这等着呢。

姜曳本来以为国外比赛阶段中可能会遭遇命案,结果没有,这都快一个月了,显得这次附属案子来得特别慢,好像不会发生似的,这让姜曳有些不安这年头就怕别人憋大招。

所以忧心忡忡的她对划龙舟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这种想法在到了祖庙那边见到闹哄哄的一群族老宗亲后,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