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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赛诗会的管事注意到霍永安这群人,顿时眼睛一亮。

他倒不是想换人选。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是看这位锦绣公子的周身气质和教养,就知道对方出身一定不凡,现在身边这群人更能看出他的地位了。

小姐的祈福终于成真,上天给她送来一位如意郎君。

谢少虞一头黑线,“你们几个,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霍永安摇头道:“老师,这可是您自己选的姻缘,不管我的事。”

谢少虞:……

徐於菟忍笑,“谢兄,永安说的没错,不若见上一面,说不定你的缘分到了。”

管事听闻霍永安喊谢少虞为“老师”,顿时有些惊住了,他向谢少虞拱了拱手,迟疑道:“敢问公子贵庚?”

刚才另外一名气质出众的公子都说他的缘分到了,多半没有成亲。

谢少虞见状,唇角微翘:“在下姓徐,名大虎,今年已经有三十二岁。”

管事惊呆:……

这名字、这年龄和面前的公子极不相称。

徐於菟笑容顿消:……

“噗呲!”徐衔蝉和霍永安共同转身憋笑,全身仿佛触电一般颤抖。

看到这一幕,管事哪能还不明白谢少虞说的都是哄他的。

虽然想生气,可是看着面前公子霁月清风的模样,在京城中的富贵人家中,恐怕也能排前三,自家小姐见了,肯定挪不开眼。

所以管事也不敢发火,讨好道:“公子,我们小姐是西华伯最宠爱的闺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貌美如花,不如您见一下。”

……

徐衔蝉脑袋微歪,凑到霍永安耳旁,好奇道:“这个西华伯的三小姐,你认识吗?”

霍永安点头,小声道:“有,这个三小姐今年二十岁,听说从十六岁开始,就开始相看人家,但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直没有嫁出去。”

徐衔蝉:“二十岁也不大,实在找不到,大不了找个入赘就行。”大户人家都比较慎重,嫁的晚总比嫁错郎好。

就好比霍芊芊,去年就定下了一个公子,长得也好,就是性格有些软,但是也不算没主意,和霍芊芊看对眼,自愿入赘到恭王府。

不过听霍芊芊说,对方想入赘,实际上是被他偏心的父母逼得。

霍永安闻言白了她一眼,“但是入赘的能找到老师这样的吗?”

徐衔蝉:……

那边谢少虞已经不想与之纠缠了,转身想下台,谁知道被四名仆役拦住了。

霍永安、徐衔蝉等人面色一冷,顾不得其他,翻身迅速上台。

围在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也没太看清情况,只是眨眼功夫,拦着谢少虞的四个仆役瞬间倒在地上哀嚎。

管事呆住了,手指直颤地指着徐衔蝉、霍永安、霍雏凤他们,“你们真是没有王法了!我们西华伯家的小姐难道还配不上你们!你们信不信我报官!”

霍永安两手环臂,冷飕飕道:“报啊!你们强抢良家妇男,难道还想要逼良为夫。”

徐衔蝉、徐於菟默默绷直了嘴角,做出严肃表情。

“……”谢少虞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他这个“半路徒弟”给气死。

管事也被霍永安的说法弄得一时无语,“我等是诚心招婿,如果你们不愿意,为何要搅乱赛诗会。”

霍永安指了指一旁的牌子,嘲讽道:“你上面那个字写了‘招婿会’三个字吗,如果赢得是个老人或者有妇之夫,你们也招吗?大家来这里,看上的是你们的花灯,不是你家小姐。”

霍雏凤皱着眉头道:“你确定是西华伯家的人吗?否则为何在外如此贬低你们主家的小姐?”

“对对对,我听说宫三小姐知书达理,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这样被人议论,哦,我明白了,你也许确实是西华伯府的人,但是和三小姐不是一心,唉,果然大家族勾心斗角。”徐衔蝉摇头叹气道。

“你……你这个混蛋胡说什么。”管事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而且他注意到,周围百姓们的注意力也被带歪了。

……

“我知晓这个,西华伯府的热闹可不小啊,那位姑娘说的没错,前两日,我在街上,看到西华伯的三小姐,确实貌美如花,看着也温柔,怎么就接连三四年都嫁不出去。”

“对啊,都说她挑,可是也没看到西华伯夫人给她经常相看人家。”

“咱们这些小百姓又不知道这些,不过我听说现在的西华伯夫人是后娶的。之前的西华伯夫人是因为生三小姐难产而亡,你们觉得,这后娘对不是自己生的姑娘会怎么样?”

“可别乱说,西华伯夫人逢年过节经常施粥,看着就是好人。”

“呵,京城施粥的人家多了,难道都是好人,西华伯夫人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去年逼死了自己院子里的丫鬟,说是怀疑其勾引她的儿子。”

“这年头施粥又不是什么难事,咱们京城的人难道就少她那一口粥了。”

京城这些年的发展可谓是一飞冲天,各种新建筑、新街道投入使用,城市规模比之前不知道扩大多少倍,以前他记得农事试验场那边很荒,现在被各种楼阁包围,路两边的铺子多的数不清。

和农事试验场相似的地方还有很多,他估计再过几年,京城的范围还要再胖一圈。

白日街道上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夜晚时分也是万家灯火、热闹非常,五大夜市将京城弄成了不夜城。

至于乞丐,有衙役和五城兵马司在,成年有干活能力的,则是被送到朝廷为乞讨人群设立的临时工坊学技术,当然这个不是免费的,学成以后学费和生活费要从薪资里扣,反正肯定不会让他们闲着。

至于朝廷安排的工作薪资水平,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朝廷这么干,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滋生事端,扰乱社会治安,尤其一些流浪的青壮年男子更是容易滋生犯罪。

对此百姓也能理解,大家都不喜欢懒汉。

对于那些孤寡老人、孤儿、重残疾,则是收进养济院管束。

总之,现下京中即使到了冬日,也甚少见到流浪的乞丐。

即使去年发生全国各地那么多地方发生了天灾,京城周围也很少看到流民和乞丐,更不用说,每年秋冬时节,府衙和五城兵马司也会着重收治京城周围行乞之人。

“看来这西华伯夫人真是后娘啊,三小姐可怜哦!被当成了笑话。”

“有什么可怜的,人家再可怜,也是勋贵人家的小姐,和咱们普通老百姓没得比。”

“说不定就是三小姐太挑了,你看台上这位公子,那气质、那长相,别说三小姐,我觉得就是公主家也找不到这样的。”

“说的有道理。”

……

管事听着周围议论纷纷,额头细汗越冒越多,同时恶狠狠地看着徐衔蝉,这人的嘴真讨厌。

“这位公子,您看,您若是执意拒绝,落了三小姐的名字,让京城百姓怎么看她,看在西华伯的面子,您就答应我吧。”管事继续哄道。

谢少虞垂眸看了看躺在台上的仆役,面无表情道:“在下和西华伯并不相识,为何要给他的面子,既然彩灯不给,在下就不要了。”

“欸……公子。”管事想要去拉谢少虞,被他灵巧躲过。

谢少虞看向其他人,“咱们走吧。”

徐於菟、徐衔蝉、霍永安、霍雏凤等人点了点头。

一行人刚下了台子,就听身后管事气的直跺脚,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们想清楚,走了就是落了西华伯府的面子!我们伯爷深受陛下看重,被我家小姐看上,是你们的福气。”

徐衔蝉、霍永安等人:……

这个管事知不知道他面前站着的都是什么人,还和他们吹起圣恩来,试问朝堂还有哪部官员与陛下的亲近比得上顾问处,那可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霍永安瞄了一眼谢少虞,嬉笑道:“老师,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也一样,正好这段时间你母亲为你的亲事操心。”谢少虞也不客气。

霍永安闻言,立刻转头,“我不要。”

管事见他们不理自己,自顾自聊起来,气的更狠了,正想再放狠话,忽而从楼里又冲出一人,将他的嘴捂住了。

对方不给他说话机会,神色惶恐,连连躬身致歉,“抱歉啊!几位公子,此事是我等过分纠缠,这些本应你情我愿,既然公子与我家小姐无缘,这彩灯和银子就当做是给公子的赔礼吧。”

谢少虞眼睛微眯,看来有人认出他们了。

徐於菟也明白过来,低声道:“谢兄,既然对方服软,咱们就到此为止吧。”

“嗯。”谢少虞轻应一声,接过管事递过来的彩灯和银子。

等到谢少虞一行人离开,周围百姓也看出猫腻了。

这是撞上了不敢惹的人。

啧!要他们说,这西华伯府的人确实活该,他一个伯爷在京城这地方真不够看的,普通百姓怕他,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会忌惮。

旁边阁楼上,西华伯目光顺着街道一直追着谢少虞等人,等到他们彻底混入人群中,才松了一口气。

旁边他的小女儿宫秀媛坐在一旁,正在扯着帕子生闷气,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顺眼的,偏偏她爹不愿意。

“哼——”宫秀媛见西华伯不理她,嘴巴噘的更狠了,鼻子大大地重哼一声,以示自己愤怒。

西华伯被声音拉回,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起身之际,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原来刚才出了那么多冷汗。

“你气什么气,你知道刚才那群人都是什么人吗?还噘嘴,老子的命都快被你吓跑了。”西华伯无语道。

他就是和几个好友在隔壁喝酒,本来下方的赛诗会也是一个乐子,想着若是最后赢的是青年才俊,正好给宫秀媛说亲。

一开始他和好友们喝酒吃肉忆往昔,对于赛诗会那些不怎么感兴趣,也就没注意,等到有人提醒他时,赛诗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管事正在挽留对方。

他一听就知道对方肯定是长得合乎秀媛的眼缘,等到他一看,差点没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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