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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麒麟研究院。

褚青霞现在又将重点放到蒸汽机身上了,并且有了许多点子,她目前研究的六代机,预计能在五代机的基础上,将功率提升一倍。

前段时间正是紧要时刻,忙完以后发现不影响她吃瓜。

“洛平川女子身份暴露了?”褚青霞动作一滞,放下手中的笔。

核桃在一旁帮她组装东西,歪头道:“呃……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因为徐大人的妹妹看上洛大人了,洛大人誓死不从,就自爆了!”

褚青霞眨了眨眼。

这逻辑不通啊。

况且徐衔蝉与洛平川的关系也不错,怎么会传成这样。

褚青霞确定她家徒弟吃错瓜了,中途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就是陛下没有过多怪罪洛平川,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等到洛平川回来,她一定要登门拜访。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你一会儿派两三个人看顾一下洛母,防止被人骚扰。”

她对此事接受良好,但是不代表京城其他人听到这消息不会迁怒洛母。

核桃连连点头,“弟子知道。”

……

徐於菟很快收到了谢少虞的信。

他虽然也知道了洛平川是女子,而且宣州的消息也传到他这里。

只是不知篝火夜宴当天,他的妹妹有那么重的戏份。

甚至如果没有徐衔蝉,洛平川可能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

徐於菟扶额头疼。

既为徐衔蝉头疼,又对洛平川愧疚。

不过他万万不同意徐衔蝉嫁给洛平川,即使徐衔蝉不想嫁人,如果事情真成了,即使两人都是女子,他也会动手。

……

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洛平川的书信,是向他道歉,也是为徐衔蝉求情。

至于徐衔蝉的书信,最后姗姗来迟,只有短短两句话,一句告诉他洛平川身份暴露,另外一句“我错了”。

徐於菟:……

徐衔蝉最好祈祷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回京,否则皮要绷紧点。

……

“阿嚏!”

徐衔蝉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怎么回事,难道受凉了。”她拢了拢领口,顺便搓了搓手臂。

对面与她一起处理公文的贾拓被声音吓了一跳,手下册子一下子多了一大团墨迹,顿时不满道:“徐衔蝉,你干嘛?”

因为自己隐瞒洛大人的事,这些天他被孙树、周语堂他们找麻烦。

偏偏罪魁祸首徐衔蝉日子清闲,仅仅被陛下罚写了一份检讨,洛大人一点都没有怪罪她,而且第二天还亲自给她下厨煮粥。

反而他被周语堂他们收拾一顿。

这件事他告诉他们干什么?难道他们能像徐衔蝉这样“以身相许”?

徐衔蝉抬头,剑眸微眯,“你刚刚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

“啊?”贾拓愣住,反应过来,当即拍了一下桌子,生气道:“你发什么疯!谁说你的坏话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能碎嘴吗?你又不是没看到,就是因为我嘴严,这两天才被周语堂他们收拾的,谁像你那么虎!”

徐衔蝉尴尬地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纸团扔到对面,“好了,这两日你都说了多少遍,我耳朵都起茧了。”

“哼!不是你遭殃,你当然不在乎,我还以为时候你会被洛大人责难,谁知道她对你更好了,啊啊啊,老天爷不讲理。”贾拓捶胸顿足,发泄一通后,斜眼道:“对了,此事你告诉徐大人没有?”

他觉得洛大人作为当事人不好说,但是徐大人是徐衔蝉的哥哥,自家妹妹弄出这么大动静,总要有所表示吧。

徐衔蝉顿时眼神游移,抓起一旁的账本,随便翻了两页,语气有些含糊道:“当然写了,就是……就是写的不多。”

贾拓闻言,给了她一个死鱼眼,“你想逃避我懂,但是洛大人此事,幸亏有陛下护着,若是换了其他人,你那夜就是无理取闹,事后不止洛大人,就是你也要受罚。”

徐衔蝉抬头,目光有些失神,声音带着些许干涩,“其实我也有些后悔,但是那时好多人对洛大人不安好心,我知道洛大人逃得了这一遭,逃不了下一关,尤其许多人心里已经有些怀疑。”

“怀疑”一旦在心里扎根,终会破土而出,与其想办法隐瞒,不如他们掌握主动。

反正庞宽走了,她也没其他打算。

得一个“状元娘子”的名号也不赖,未来洛大人如果有机会位列三公,那她就更不亏了。

贾拓捏着下巴:“你这法子也不错,不过你错就错在,没和洛大人商量好,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徐衔蝉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商量好也没办法,陛下早就知道了。”

“……”贾拓呆滞,使劲眨了眨眼,“陛下早就知道了?”

他就说嘛!那夜洛平川公布身份时,陛下受到的震撼还没有徐衔蝉叫嚣要嫁给洛大人大。

徐衔蝉趴在桌上,焉哒哒道:“嗯。”

贾拓顿时龇起大牙,有些幸灾乐祸道:“陛下英明!”

……

在霍瑾瑜到边陲的第三天,宣州城南端立了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阵亡的将士和百姓的名字。

揭碑那天,天蓝树翠,秋风飘香,石碑周围种了一圈长青松柏,在这边陲之地,也就松柏能抵抗住多变的天气,守卫这尊石碑。

霍瑾瑜上香之后,拿出祭文,亲自诵读。

天地疏阔,秋阳和煦,众人皆静,

众人抬头看着台阶上一身明黄衮袍的俊秀皇帝,帝王之姿傲然独立,令人望之生畏,轻纱一般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气势变得比烈阳还炽烈。

谢少虞轻轻抬头,目光带着深沉的炽热。

霍瑾瑜念完后,一旁的韩植奉上火盆。

祭文被点燃,火焰随风摇曳,一点点吞噬锦帛,带着一丝特殊的炭味。

霍瑾瑜看着手上的锦帛一点点缩小,橙黄色的火焰与明黄交织,仿若调皮的孩子,一点点抚摸锦帛上的字迹,慢慢吞噬它。

她将最后一截沾火的锦帛丢到火盆中,看着它蜷缩,最后化为灰烬,不见一丝色彩。

台下众人见状,再次跪地叩拜。

霍瑾瑜背对着众人,负手看着面前高大的石碑,开口道:“朕树立这碑,是想告慰在守城战丧生的四万多百姓和将士,也是给朕警醒,不要再树立第三座碑。”

有些百姓愣住,掰手算了一下,之前因为天花,郡王刚来他们宣州树立了一座石碑,现在又树立了一座,若是再建,就是第三座了……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陛下说得对,哪有第三座。

霍永安:“陛下说的好,不止宣州,其他地方都不会再有这种情形。”

百姓连忙齐声附和,什么“陛下英明”、“陛下万岁”都出来了。

……

霍瑾瑜在宣州待了五日,就启程回京了。

至于洛平川,现下宣州百废待兴,正是需要她的时候。

再说她回去后,也没有好事,估计愈发刺激朝中百官,现下老实在宣州好好干活最好。

离开前,霍瑾瑜看向洛平川,勾唇浅笑,“洛爱卿,你莫要让朕失望!”

众人顿时眼神复杂地看着洛平川。

之前怀疑洛平川是女子,大家难受,现下事情摆在明面上,确定洛平川是女子,大家更难受了。

“微臣必不负陛下期待。”洛平川恭敬道。

……

霍瑾瑜回京的路上没忘记看热闹。

洛平川的身份揭露,用脚想也知道肯定将朝野不少人震得头昏脑胀,虽然之前有传言,但是还是有许多憨厚的人不相信的,这一下落实了,大家就要直面事实了。

想要去找当事人,当事人在宣州。

想要向霍瑾瑜弹劾告状,但是她也在宣州。

霍瑾瑜觉得,现在的距离挺好的,让朝野百官都有一个冷静时间,等她回去后,心中的火气和燥气也该烧的差不多了。

当然,她这两天收到的折子也不少,大概是平时的三倍。

不过霍瑾瑜自己是觉得轻松了,可是她忘了京中的宣王、宋致、曾太傅、谢公等人。

堂堂三元及第是女郎,还入了顾问处,还与许多人共事那么多年,若是不是身份被爆出来,恐怕等到洛平川致仕都发现不了。

是女郎没事,但是陛下知道后,就免了三年俸禄,这可是“欺君罔上”大罪!

就这样结束了,那他们之前暗搓搓的猜测岂不是成了笑话。

……宣王是陛下的亲哥,深受陛下信赖,不找他还能找谁。

宣王看着层出不穷前来堵他的官员,白眼快翻到天际了。

若是这群人知晓他早就知道了,时不时会更加炸毛。

少见多怪!

看他们那样子,好似天要塌了似的。

……

……宋致身为陛下的师兄兼任礼部尚书,正是维持朝廷法度的时候。

宋致对着上门的同僚,笑容无害,表示一定会好好劝陛下。

嘴上说的比做的好听。

一字未写。

顺便还有闲空去看宣王的乐子,看着宣王府外一辆辆马车,不由得啧声摇头,“宣王殿下太辛苦了!”

“公子,咱们要进去吗?”驾车的护卫好奇道。

宋致拿起角落的折扇撑开,缓缓摇了摇,“不去,我是来看乐子的,不是自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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