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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吕不韦、张良、陈平这些人真的是寒蝉中的一分子,那……寒蝉或许真的能成为他问鼎巅峰的一个契机!

隐忍……不就是为了那巅峰时的闪耀么?

呼……

又是一声长长的吁出,司马懿问:“为何寒蝉会作为组织的名字?”

司马防张口:“七年地下,十日地上,想要活的越久,总要忍受越长的黑暗和寂寞才行!”

而随着这一道声音。

又是如死一般的寂静。

过得片刻,司马防摆摆手,“好了,你可以好好想想,你还有许多时间做决定。”

说着话,司马防走出了这密室。

司马懿则坐在床上,沉思了起来……

这时候,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飞蛾被这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吸引,愚蠢地飞向灯芯,却最终被热气灼伤翅膀,跌落在灯盏里。

灯油渐渐的侵染了它,将翅膀上的火星引燃,哔哔碌碌的烧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司马懿,却突然笑了,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他淡淡的道:“不飞蛾扑火,难道……要一直跻身黑暗中么?要一辈子见不得光么?”

想到这儿,司马懿的眼眶前,仿佛闪现出关麟的样子。

一时间,被假药愚弄,那深深的屈辱感席卷全身。

——“这个家伙……”

司马懿突然咬牙切齿,他的目光又露出了那鹰视狼顾之向,“纵飞蛾扑火,我也要执棋一次!”

说到这儿,司马懿的目光紧紧的望着那油灯。

望向那飞蛾扑火后的残骸。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那油灯的下方是一个小小的木匣。

他取来木匣,掀开了盖子,里面放着十二块圆形的铜质令牌,司马懿拿起一块儿,在手中随意地把玩。

那是块儿做工精细的令牌,在一根落尽树叶的枯枝上面,一只蝉静静地停在那里。

“这便是……执棋者才有的‘寒蝉令’么?”

黑暗狭小的室内,阴冷的声音久久未能平息。

(Ps:多写一句,避免误解,寒蝉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联盟,吕不韦、张良、九百年历史是司马防唬司马懿的,拉他入伙,肯定得渲染的高大上一些,后面也被司马懿看透了,寒蝉其实就是以司马家为首的一个氏族同盟而已,情报上互通有无,当然,这也是历史上晋的雏形!毕竟晋朝就是公认的‘世家王朝’。)

……

……

荆州,江夏。

这里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只不过,关麟实在不乐意去看歌舞。

主要是看太多次了。

这让关麟会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索性,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是个“戏剧”小天才,今儿排的新戏,已经可以表演了。

关麟与张星彩、阮瑀、王粲、蒋干一道欣赏这戏剧。

这是关麟提供的故事,由王粲改编成“剧本”,然后由阮瑀排成戏剧……

是《花木兰》——

今儿个,是整个《花木兰》大戏中的最后一场戏。

——大战之后,尸体横陈,硝烟散尽,战场肃飒。

花木兰却毫无得胜后的喜悦,一人孤寂、木然地飘然而至。

女扮男装,离开粉黛红衫十余年,驰骋疆场,面对鲜血杀戮十余载——成为男人十余年。她已然忘却自己是女人,可女人的天性却在心中暗流涌动。

可怕的真实与“真实的真实”通过戏剧的形式猛烈撞击。

花木兰已然不识自我,忘却了真正的自己。

顺着血泊流去的方向,木兰寻迹而去,在殷红的溪水中,潺潺的流水中,她看见了自己的面容。

追寻着自己的陌生,熟悉,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

这一幕后,是落幕后的旁白。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随着这一道声音,关麟不由得拍手叫好,这戏拍的绝了——

倒是他身旁的张星彩则是哭的梨花带雨。

作为女子;

还是作为刚强的女子,她最能理解“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的情绪。

她也最能理解“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的决然。

整个戏剧仿佛就是为张星彩量身定制,让她寻觅到了她幻想着的模样……

花木兰不就是她期翼中的模样么?

“不哭,不哭……”

关麟看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一个劲儿安慰,“知道你喜欢看这个,下次就多排几场类似的,花木兰演完了,咱们还有樊梨花、穆桂英、梁红玉呢……我肚子里的故事还多着呢!不哭不哭,若是再哭,我可不敢让阮先生再排戏了……”

“要排……”

果然,一听到不再排戏,张星彩连忙抬头,一本正经的望着关麟。“要多排这种戏,若非这戏,我岂能知道……女子一腔忠勇,从未逊于儿郎,我岂能知道,谁说女子不如男?”

说话间,张星彩的脑袋凑近到光临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当然,张星彩大大咧咧,关麟也不是那种拘谨的人,两人之间许多时候,不存在刻意的距离。

哪曾想,就在这时……

随着“嘎吱”一声。

大门被推开,尤能听到麋路使者拦阻来人的声音,“公子在屋内正在议论要事,不见任何人的……”

只不过,麋路哪里拦得住来的这位。

这是夏侯涓,张飞的夫人,张星彩的母亲,麋路……根本挡不住!

而随着大门的敞开,夏侯涓看着这屋中‘纸醉金迷’的一切,看着女儿张星彩就差把脸贴到关麟的脸上了。

呼……呼……

心头连连的呼气,夏侯涓咬着牙,嗔怒道:“这便是你所说的……有要事在议论?”

呃……

麋路无奈的看了关麟一眼,只能把脑袋深深的埋下去。

张星彩看到母亲,连忙道:“娘……你怎么来这了?”

“我若不来,岂能见到关四公子如此神采?”夏侯涓抬眼望向关麟,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忍,她觉得……纵是关羽斩了他关麟的二哥,赌气归赌气,也不能一直这么堕落下去吧!

今日一看,果然……她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大汉,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要迅速的陨落了。

“侄儿拜见叔母……”

关麟倒是恭敬,朝夏侯涓拱手。

夏侯涓长袖一甩,“礼节就免了吧,我乃你叔母,不好说你什么,可……我却知道,纣王在被女色迷住前,在那酒池肉林之前,也还算是一位正常的君王……其它的,没什么可说的,云旗公子自行感悟吧!”

说到这儿,夏侯涓目光望向张星彩,“明日我与黄将军、黄夫人一道回蜀,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夏侯涓这话像是命令。

不容置疑的,要拆开女儿张星彩与关麟的命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