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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轻轻点头:“有一点点印象,但我为什么会不记得?”

宁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抬眼看他:“你听过间歇性失忆症吗。”

“那是什么?”

“几十年前,一群巫师为了赚钱创造出了一种药丸,可以让人忘掉过往,这药一开始风靡了几个月,后来副作用太大,吃了的人不仅忘记过去,接下来也会频繁失忆,被列为了禁药,市场上没有再卖的,不过难保有买过的人还有留存。”

宁尧目光微沉。

裴雪郁在兰堡时没有这种症状,是来了这里才开始这样的。

有人喂雪郁吃了禁药。

正常情况下如果吃了禁药,三个月才会失一次忆,雪郁明显提前了,除了又吃了一颗药,他想不出别的理由,雪郁昨天去见了谁?

宁尧在思索时,雪郁脑子也很乱。

所以原主是吃了这种药才失忆的?

他还想听宁尧继续说下去,可宁尧已经结束了话题,站起来,拿过桌上的碗进了厨房。

雪郁下意识跟了上去。

男人瞥了眼在门口多次欲言又止的雪郁,知道雪郁还想问,但他没有主动开口。

他的骨骼宽大有力,双肩和臂膀被撑得男性味道溢满,低头洗手时可以看到他修长的后颈。

雪郁正犹豫要先问原主的人际关系,还是先问原主和男人是怎么认识的,眼前突然覆下一片阴影,他怔怔抬头,看见宁尧向他伸出了手。

他什么都没想,本能地别了下脸。

宁尧微愣,顿了三四秒,行动轨迹不变,拿过他后面墙壁上挂着的毛巾,面无表情地擦拭手上的水迹。

雪郁松了口气。

原来是要拿东西啊,还以为要摸他……

厨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雪郁在心里提前演练了一下,小猫似的走到宁尧身边,轻声开口:“我能不能再问点事情?”

宁尧擦着手,没有回话。

“……宁尧?”这是他刚刚问到的名字。

宁尧还是不回答。

雪郁:“?”

为什么不理他……

雪郁心感疑惑,仰起脑袋看了下男人的脸色,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知道怎么好像突然生气了。

宁尧低着头,脑中回播着刚刚雪郁迅速躲闪的画面,越是想,越是生出暗火,说不清的一股郁气滤过血肉和皮囊,灼烧着每一寸感官。

他眼中附着的红血丝增加,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钳住雪郁的脸颊,在那两瓣唇肉中间吮了下。

雪郁懵乱地哼了声,嘴巴瞬间被那粗鲁的一吮弄红了。

他疼得想伸手打人,但残留的理智让他想起两人的关系,怕反应过大会影响剧情,他忍气吞声地看向宁尧:“……你怎么突然这样。”

虽然是男朋友,但他才刚晕倒过,为什么脑袋里还想着接吻这些东西。

他胡乱抹了抹嘴,快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现在能很好地调节心理了,把现实和虚拟分得一清二楚。

雪郁心虚地想。

等出去后他还是初吻。

宁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安静了。

说初吻,宁尧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所以刚才那一触即分的吻他做得生疏又差劲,他是抱着报复的心理去亲的。

明明最初是雪郁先招惹他的,把他弄得这么惨,却又突然失忆让他下不了手,等他慢慢习惯了,又造化弄人地再一次和他说什么都记不得了。

似乎还排斥他的触碰,做出不想和他接近但因为想知道自己身世不得不和他说话的模样。

宁尧从来没被这样耍弄过,他看着雪郁不想被他碰到还微微有点厌恶的表情,满脑子在想,那就让他更厌恶一点。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亲了上去。

宁尧不是同性恋,他和现在的雪郁一样不喜欢男性,他以为亲上去会两败俱伤地感觉到恶心,但他没想到不仅没有。

滋味还会这么甜。

他喘息微促,盯着把唇周都擦出红的雪郁,再一次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含住唇肉,雪郁猝不及防又让宁尧得逞,挣扎着去推他。

宁尧的字典里简直没有适可而止四个字,雪郁被他舔舐得嘴里甜水泛滥,浑身发抖,嘴巴被含得发肿,两条被男人抵住的细腿在颤,脸上被糊上水迹的模样勾出无限的风情。

他开始呜咽。

宁尧停了下来。

“你讨厌我?”

雪郁还在余韵地哆嗦,都快站不稳了,还要让宁尧别多想:“没,我怎么会。”

宁尧没见好就收:“但你今天一直很抗拒我。”

那是因为他失忆了,即使是原主,现在的你对他来说也是陌生人,这让他怎么习惯?

但雪郁不能这么说。

和多个男人周旋过的经验起了作用,雪郁知道想安抚住男人要做什么,他用肿胀唇肉贴了贴男人的唇边,故作可怜求他:“没有,只是我很累了,我看你也很累,改天行吗?”

“我人就在这,也跑不了,什么时候不行?不用急一时半会。”

宁尧呼吸粗重,目光发沉地盯着他,却没有被这点蝇头小利满足:“你睡了一下午,不困了。”

根本没有留情面,就戳破了雪郁拙劣的谎言,而他本人也不怎么困,或许一开始是困的,此时却被激得呼吸发热。

雪郁有苦难言,他是不累,但他也不想干这事,正准备再找其他理由,男人忽然拢住他细白手腕,哑着嗓子说:“昨天我找了你一晚。”

这句话说完他就没有再说,但放在一对小情侣中间就很容易想到下文,无非是什么,找了你一晚很担心你,很累,这个要求你就满足一下吧。

雪郁眼尾攀上热出的红意,他皱眉看着宁尧,不懂男人在打什么感情牌,很累不是更应该快点去休息吗?

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但就是这一秒的沉默让男人扼住了他的脸颊,低头吮上他的嘴巴。

雪郁被摁着后脑,趴在男人灼烫紧实的胸膛前面,没过多久衣服就被弄得乱七八糟,泌着香汗的肩膀若隐若现,能让人眼睛看直。

他简直要哭了,尤其是男人不仅亲他,还要说些他不想听的、看似体恤他的话。

“累了?”

“我最后再亲一会。”

最后这两个字雪郁听了不下五次,他又烦又痛,脸蛋因为细闷的水声变得臊红,用力去推几乎匍匐在他身上的男人:“……闭嘴,再说你就放开我。”

这句威胁还挺有效果,宁尧再也没有说话,只轻咬着他的红肿唇肉,发疯似的吃,把软成泥的雪郁亲到肩膀都在轻轻抽搐。

起初他的一只手还有力气搭在宁尧宽阔的臂膀上,男人一过分,他就在背上警告性地挠一下,亲他的力道就会小一点,就不会再那么受罪。

但后来宁尧就沉浸在了野性冲动中,不管他怎么挠,挠出血挠出伤也无法撼动男人的疯狂。

他嘴巴本来就娇,亲之前柔软漂亮,宁尧贴上来没多久就肿痛得再也合不上缝,他面色苦楚,很想骂宁尧,原主怎么能受得了的。

雪郁迷糊得说不出话,但感官还很灵敏,他感觉到扣住他下巴的手拿开了。

他哽咽,感觉嘴巴碰一下都疼,很注意不牵动唇肉地抬起脸,看见男人伸出了手要拿什么东西。

他瞬间睁圆眼,两个肩膀轻微战栗,想出声确认什么,却不太敢。

宁尧抱着神志不清重重哆嗦的雪郁,舔了舔他小口边咽不下去的水,右手拉开抽屉在柜子里拿出一瓶甘油,声音低哑地安抚:“……别怕。”

雪郁不可能不怕,他两条腿都在发软,想出言抗拒却被吮着下唇肉,舌尖也被缠着,根本说不了话,他看错宁尧了,这个人根本就是假正经真闷骚。

表情淡静的男人顶开他好不容易合拢的齿关,喉咙微滚地和他交换津液,听着那被他逼出来伴着水声的哼哼,心里想着和他外表极为不符的念头。

他想。

这张嘴或许更适合用来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