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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姐姐杀我!]

[太帅了!三分钟之内我要得到她的全部信息!王秘书去查!]

[这幅画面做大屏海报都够了, 酷爆!]

[卧槽!那可是比人还高的武器(试图比划)!]

翻过这一页海报般的画面,漫画用一格分镜画出了她的眼睛———

是江绛。

看着缩在角落里伤痕累累的红狐狸,江绛没有多说什么, 她将肩上的武器形态变换, 然后踏着满地四散的实验品, 穿过瘴气一般的毒雾,单臂抱起了看到她就开始掉眼泪的蔺苏苏。

“干的不错。”她说。

小脸的毛烟熏火燎的蔺苏苏身体一抖一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减、减刑吗呜?”

防护面罩里, 江绛的唇角极快地勾了一下:“减。”

蔺苏苏搭在江绛肩头的爪子开了“花”,她像终于放下心来似的,悲声哀嚎道:“我的毛啊,我漂亮的毛啊———”

[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谁还记得这只小狐狸最开始出场的时候整一个法外狂徒的恋爱脑形象!]

[我们苏苏才不是恋爱脑呢, 她只是想拉着人修忘情道罢了【狗头.JPG】]

[我现在依然记得她刚出现时那振聋发聩的发言。

蔺苏苏(泪眼汪汪):这几个月我求了你多少次,让你和那个白月光心上人在一起,你怎么能搞移情别恋!

蔺苏苏(歇斯底里):我到底还有哪一点像她,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这么一看小狐狸总算是长大了, 欣慰!就是黑历史会被时不时拉出来鞭尸~]

因为蔺苏苏被救下,评论区的气氛在此时格外轻松, 江绛一手扛着武器一手抱着小红狐狸, 从她轰出的不规则缺口里向外走, 那辆轰烂了整面墙的武装车已经被从洞口拖开了, 除了江绛的武装车外, 还停着另外两辆, 看地上留下的车辙印就知道追的很急。

跟着江绛一起来的是特异七组和八组,江绛从破洞口出来后, 将武器单手卸下递给八组组长肖胜安,肖胜安接过时一个趔趄, 差点被入手的重量带摔。

漫画里,肖胜安表面淡定,内心的小人已经成了石化脸,Q版小人旁边用一个长方框写明了心理活动———

【不愧是他们江局,长安学府新研制出来的单人重武器都负担得起!】

“八组留下处理后续。”江绛将伤痕累累的蔺苏苏塞到八组副组手中,“七组和我去绛云市分局。”

“收到!”

空地上的两辆武装车启动,流畅的甩尾后如两辆没如夜色中的狰狞巨兽,漫画的分镜融入灯光里,倏尔燃成熊熊的烈火,火光的镜头拉远,是燃烧着的绛云市异处局分局,分局最角落的位置,是一具趴着的尸体,尸体旁半跪着一个人,漫画用线条勾勒出他的侧脸,在火光之下显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仿佛眉梢眼角都带了一层不化的寒霜。

[老婆怎么会在绛云市的分局?老婆刚刚不是还在马戏团吗?]

[于懿呢?卫子明呢?那五个昏迷过去的倒霉蛋呢?怎么就只剩我老婆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大家往后看就知道原因了,老婆把他们都留在了郊区,顺便还给了谛长卿好几个令人喜闻乐见的大逼兜,绛云市这边的分局有危险,老婆就过来救场了。]

[八组的副组带着两位阵法师在马戏团里加固防误入阵法,清理地下实验室,八组组长带着另外几个人去去郊区接那群倒霉蛋儿了。]

漫画里的不夜侯在身上叠了防御法阵后进入了熊熊燃烧的火海,火海里诡异的黑烟缭绕盘旋,仿佛无边无际,一条灵力光流穿插在火焰与黑烟之间,像一条脆弱的缎带,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漫画在此时又变成了双线,一方是不夜侯,另一方是异处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漫画此时的时间处于深夜,色彩诡谲深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于是冥冥之中,有了这样压抑的色调。

[异处局那边西瓜配色的大老虎、灰头土脸的鸵鸟、下巴脱臼的狮子那么好笑,为什么我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点了!我也是这个感觉!明明老婆那边也挺顺利的,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因为那些黑烟?天衍给了老婆的眼睛一个镜头,好多红血丝!]

漫画里,黑色的地面,遮蔽天穹的火海,不夜侯身后有个淡绿的光罩,里面躺着昏迷过去的绛云市分局的人。

不夜侯站在光罩的前方,他对面穿着白大褂看着像个斯文败类的西门舟用试探的语气问:

“您看着对这火很不适应呢,毕竟您的本体是草木族。”

对面的不夜侯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西门舟脚下,有绿藤毫无预兆破土而出,闪着寒光的叶子只轻微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便扬起一串赤红的血珠,一击即退的绿藤还顺手卷走了两个生魂光团。

绿藤乖顺地将淡白色光团递到不夜侯手中,不夜侯指尖在暗红丝线上微微摩挲,丝线便溃散成烟雾,他这时才慢悠悠地回答了西门舟的试探:“无妨。”

话虽这么说,但他眼里的血丝更浓郁了点,左眼尤其严重。

或许看漫画的读者们并没有发现这过于细微的变化,但虞荼注意到了,漫画似乎是在有意识地强调他眼里的血丝,甚至还给了单片眼镜好几个特写。

虞荼想起他知道的关于漫画究竟如何更新的秘密,不由得生出一个疑问:

不夜侯左眼有旧伤这事,麒麟前辈是不是也知道?

怀抱着这样的疑问,虞荼继续往后看,在从火海里捡出另外三个生魂光团后,不夜侯依旧如法炮制,将游弋在光团里的暗红丝线祛除,同样,眼睛里的血丝也加重了。

虞荼突然发散了一下思维———如果不是不夜侯的气势和脸在撑着,现在看起来真很像一只红眼睛兔子。

眼睛红到这种几乎有些异常的程度,漫画读者也纷纷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老婆的眼睛怎么这么红?烟熏的吗?]

[斯哈斯哈———红眼睛的老婆也别有一番风味!]

[总觉得这种看起来像黑化的场景有点熟悉……天衍是不是在很久之前画过?]

漫画读者们讨论纷纷,但漫画的发展却依然在继续,西门舟想逃,不夜侯却要将他强留下,他们在火海的空地里打斗着,不夜侯信步闲庭,西门舟狼狈不堪。

如果不是虞荼本人当时一边忍着剧烈的头疼一边小心翼翼地计算着能量的消耗,生怕用少了压制不了,用多了徒添浪费,他就真的信了漫画里不夜侯在火海中的轻描淡写。

占据了好几页的华丽打斗在西门舟的右胸膛被闪着寒光的绿藤贯穿时彻底告终,漫画里,天衍细绘了西门舟胸膛位置的透视———贯穿血肉的绿藤,根须在血肉里生长,仿佛植物在向土壤中扎根,有种离奇残忍、令人心悸的美丽。

[画的太真实了,感觉我的心口也有点疼……]

[植物可以在血肉中生长吗?]

[老婆是不是真的有哪里不对劲啊?天衍老贼到底在玩什么鬼名堂!]

[植物在血肉里长根……这一幕是不是和我老婆人设对不上啊喂!]

虞荼:“……?”

他莫名有点心虚。

这一招是他闲着没事琢磨出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吸食人的血肉,是为了让根须铺开的面积够大,方便他注入“麻醉剂”后目标倒的更快而已!

这种制敌手段本身就利用了植物的特性,就算退一万步讲———也不用画的这么恐怖吧!这不纯纯误导吗?!

舒展的白色根须在下一个分镜里骤然枯萎,蜷缩成细细的数条,贯穿西门舟胸口的绿藤寸寸碎裂,他被掼到地上,扬起尘烟。

被遮天蔽日火焰所包裹的空地内,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剪影,剪影渐渐清晰———如画的眉目,温文尔雅的面庞,及腰的长发乌黑如墨。

胸口仍在流血的西门舟单膝跪地,恭敬道:“见过尊主。”

下一刻,这位新出现的神秘人与不夜侯对上视线———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在漫画里被一左一右排列开时,竟然莫名相似。

他向西门舟摆摆手,西门舟退到安全距离,才刚给自己止住血便陷入昏迷,在他昏迷后,一道黑光从西门舟身上回到他手中。

漫画点出了这位新出现的神秘人的身份:【苍龙】。

“先生。”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火光映在脸上,高挺的鼻梁成了明暗的分界线,“您这次,依旧要阻止我?”

他对面的不夜侯没有立刻回答,他好像陷入到了某种过去的回忆里,却又在回忆里找不到头绪,气氛就这样陷入了可疑的沉默,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仿佛永不止歇。

“先生还记得多少过去?”

明明应该站在反派的那一方,但在遮天蔽日的火焰中,苍龙却并没有率先发动攻击,他仿佛是在和老友闲聊,之前那个略有些咄咄逼人的疑问,就这样被轻巧错开。

火海中,不夜侯眼里布满了血丝,面容看起来有些不适,态度却极为冷淡:“记得多少,与你无关。”

[认识吧认识吧认识吧———这个反派肯定和我老婆认识吧!]

[我温和有礼的老婆对他的态度这么抗拒和冷淡,他肯定不是个好人。]

[能被西门舟那样的人称为“尊主”,肯定不是好东西【指指点点.JPG】]

[天衍会画老婆的过去吗?我对老婆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了呜呜!]

而大家的猜测在苍龙说出“即使过去万年,先生最不喜欢的孩子依旧是我”时被确定实锤。

虞荼看着漫画里不夜侯的脸,忍不住开始回忆———那时的他,表情有这么漠然吗?

仿佛他对面的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存在感,路边的野草、随手折下的花、枝头冒出的新芽,都比他更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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