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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开始动手的时候就察觉出来了有点不对劲,等到了据点知道了莱伊的行动,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但是他明知道琴酒要行动,也没办法对外面传递消息。

今天得知引出来的是普拉米亚后,他们几个就确定,她和三年前设置炸弹勒索警方的两个炸弹犯是两拨人,普拉米亚作为一个国际杀手,根本不会为了那点钱将自己暴露在警方面前。

但是普拉米亚会盯着松田阵平的墓园,就说明他们两个过去一定有某种联系,或者说,真正迫使小阵平假死的,可能就有普拉米亚一份。

而现在看来,普拉米亚果然和组织是有所联系的。

“琴酒本来是去见普拉米亚的,所以才出现在涩谷。”

松田阵平说。

虽然普拉米亚是因为希拉欺骗运而提前出现在涩谷,但是人也不可能是凭空瞬移出现的。

琴酒可能在几天前就查到了普拉米亚的行踪,想要招揽她进组织。

“他打电话给我,应该就是为了确定我的行踪,顺便也猜到了我拆的是普拉米亚的炸弹。包括普拉米亚恰好和你撞上,也是因为她想往琴酒的方向逃,可能你们对上的时候,琴酒可能就在不远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普拉米亚一开始对琴酒的态度应该不太好。

“琴酒故意看着你们对上,如果你在普拉米亚手下受挫,刚好可以警告你一番,毕竟他这人疑心病很重。”

松田阵平垂眸,

“其实也有我迟迟不肯让你接触组织任务的原因,琴酒可能认为是你摇摆不定,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余地。”

“如果普拉米亚被你抓住,那他早有准备,能迅速把人救出来。既能警告你,又能打压一下普拉米亚的气焰,让对方听话一点。”

“从我在楼上接到琴酒的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当时我多想一想,也许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但这些都不是最坏的情况……”

有危险的其实是降谷零那边。

他是和降谷零一起去拆了普拉米亚的炸弹,结果最后萩原研二抓住了普拉米亚。

按照波本的……那些谣言,他是绝对不可能帮hagi的,那知道这件事的琴酒会怎么想?

萩原研二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脸色变了:“如果小降谷被怀疑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我觉得应该没那么严重。”

松田阵平又拿出手机,摩挲了一下,扔给萩原研二:“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萩原研二看他不掩饰的样子,嗓子发干,低头快速拨出电话。

但电话接通了一秒,又挂断了。

两人的表情同时凝重起来。

但是电话另一边的人却没有。

金发青年按断通话,施施然抬头,含笑看向面前的琴酒和基安蒂:

“琴酒,这样给我泼脏水不太好吧。”

银色长发的男人扫了一眼,“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最开始追杀普拉米亚的人,根本不是公安。”

降谷零先是心中一惊,接着意识到琴酒的意思。

降谷零:……

波本的笑容不变:“你想说那是我的人?”

琴酒的目光也冷淡得毫无波动,他像是陈述一般说道:

“普拉米亚是被一个匿名的委托引到涩谷的,那个委托人给了重金,却只是让她炸一栋无足轻重的大楼,还是用定时炸弹。”

“而那个炸弹刚被装上,她就发现自己踏进了早就埋伏好的陷阱。”

“她突破重围没几分钟,你和科涅克就到了那里。”

“嗯,那又怎么样?”降谷零听到这,开始觉得很不妥。

虽然琴酒说的完全没错,但是照他这么推断下去,事情就会变得很不妙。

降谷零正想着如何逃避的时候,基安蒂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先不耐烦地开口:“琴酒,波本,你们在卖什么关子?”

“安静点,基安蒂。”

等基安蒂悻悻地闭上嘴后,琴酒又看向波本,

“而萩原研二也是你找借口让科涅克叫过去的,目的就是让他正好撞上普拉米亚,借普拉米亚的手解决萩原研二?”

基安蒂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惊疑不定地看了看波本。

而承受着基安蒂震撼目光的降谷零笑容都僵了。

他就知道是这样!

降谷零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追问,但到这时候,他只能坚强地为松田阵平抗下一口黑锅:

“是又怎么样,一个公安而已,那么容易死的话,留着也没什么大用。”

“那如果萩原研二真的死了,岂不是相当于科涅克间接杀了他。”

这话让琴酒都忍不住侧目。

而降谷零已经想要摸抢了。

可基安蒂毫无所觉,喃喃地继续发问:

“但是你怎么把科涅克带到那边的,他怎么会听你的?”

“因为普拉米亚的双色液体炸弹很特殊,堪称是独一无二,我说了之后,他非常感兴趣。”

降谷零艰难地维持着波本从容的姿态,还要捏着鼻子给这个该死的剧本补充证据。

“那万一科涅克真的拆不掉怎么办?!”基安蒂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按照琴酒的说法,他和科涅克两个人是都在楼上的,要是科涅克没有拆弹成功,那他们两个都得尸骨无存。

但对面的金发青年却仿佛不想再掩饰了,他语气甚至是悠然的,

“拆不掉就拆不掉,还能怎么样。”

基安蒂盯着他唇角扩大的弧度,冷不丁地,一股寒意攀爬上脊背。

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波本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甚至连自己的都不要。

琴酒同样因为波本这种看似正常的疯狂而皱眉,

“波本,下不为例,不然就算你是朗姆的人,也别想活着离开。”

琴酒故意咬重了朗姆的读音,而对面的金发青年笑了,“我知道,我当然是朗姆的人。”

波本说完,率先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基安蒂迷惑地问。

琴酒瞥了她一眼:

“不用管,我们回去,不能让科恩一个人看着普拉米亚太久,他看不住。”

他说完,往停车的巷子里走去,基安蒂连忙跟上,嘴上问:

“可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同意加入了吗?她要是还敢有二心,为什么还要留着,不能直接杀了?”

“因为她还有用,就算要杀,也要把该问出来的东西问清。”

琴酒冷淡地回了一句,但脚步忽然在拐角前放缓,手按在隐藏在大衣之下的伯莱塔上。

基安蒂神情一紧,同样握住了枪,跟着琴酒小心翼翼地拐过去。

结果看清了那边的情况后,她恨不得倒退一步,直接退回拐角的另一边。

不远处的保时捷356A,车头的位置,倚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黑色墨镜的卷发青年。

“琴酒,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卷发青年隔空望过来,懒散地问,“不认识你的车了,还是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