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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枝脑子里干这档子事,可以花样百出,照三餐来,一星期不带重样的……

但是事到如今,她发现实操还真他妈是另一个次元的事。

别说花样百出,上手她整个人直接就麻了,僵硬在那里像是风干的尸体,又僵又硬,眼睛也不敢乱看,就盯着单崇。

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嗓音喑哑:“动。”

“不、不敢,”卫枝唇瓣惶恐地抖了抖,“手劲儿太大给你撅了怎么办?”

单崇听了,那点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消失了三秒,就他妈想笑——

现在全世界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姑娘的手有多软多嫩,她可能这辈子没干过家务活儿也没做过活,手掌心软呼呼的全是肉……

掌纹是没有掌纹的。

掌心的温度也刚刚好。

撅了?

开个水瓶盖还要拿牙咬着开的选手。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下:“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在崇礼,我都没让你自己拿过板不?”

卫枝被这亲的,一脸茫然。

不懂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提这档子事干嘛,要想让她感激他然后乖乖就范那不是有一万件别的值得说的事搬出来,说个帮她拿板什么意思来着?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借着月光,她看见男人阴影外的半张脸,唇角轻勾,说:“千万不要为这事谢谢我。”

卫枝:“啊?”

他收了笑:“好人有好报,我现在才知道当时我就是在给自己谋求福利……”

卫枝还是一头雾水。

但是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男人一记深吻带走。

陆陆续续的亲吻中,她在他的简单指令里进行实操,大脑一片空白,根据职业本能(?)偶尔加入一点理论知识实践,往往这时候,他就是“嘶”地一声,停下指挥……

在卫枝第三次尝试给男人“惊喜”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咬着她的耳垂:“上哪学的这些东西?”

区区不才卫枝就是编写教科书的那个人。

然而此时此刻老司机耳朵被咬着,一片鸡皮疙瘩都从脖根争先恐后地往上冒,全起来了,脑子里已经是废墟,她磕磕巴巴:“《健身房日记》。”

对不起了同行。

出来救个命。

而男人总是双标的,这是单崇第一次听到这几个字没有对她横眉冷对,只是哼笑一声,甚至是鼓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继续。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卫枝可能已经翻白眼了。

就这么过去半个小时,她的手从开始的抖抖抖变成现在的抖抖抖——

刚开始是害怕。

现在是酸的。

十八翻武艺能想起来的都用上了,除了手中接受操作物件反应良好(?不是),循序渐进,给了点反应,她忙的满头大汗,像做无用功……

甚至有点想恼羞成怒地提醒他,听说这可能也是病,可以考虑去挂个男科。

男人从最开始与她相拥,到后来将她半扶起来,塞了个枕头在她后腰,变成了她平日里最喜欢拥抱他的姿势——

此时此刻,那张脸埋在她的颈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下,时不时轻吻她的耳垂……

脖子以上动作无比纯洁。

这会儿他衣服有点儿凌乱,卫衣下摆放下来,呈现半跪姿势,衣服边缘遮掩了一切,屋子里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呼吸清晰在她耳边。

每一下都能撩得她面红耳赤。

到了后面,她已经从刚开始心跳的超出负荷,逐渐麻木,甚至还他妈有点儿不耐烦了……终于忍不住抿了下唇,主动低头去寻他的唇,讨好地亲吻他,嘤嘤地说:“你能别凑那么近在我耳边吗,要么你干脆直接来——”

她语气里带着崩溃。

男人听着,先是一愣。

最后干脆笑场,笑倒在她身上。

别看他穿衣服身材修长,衣服一脱身上全是紧绷的肌肉,这会儿像是小山似的压下来,卫枝被他压的喘不上气,还怕自己真一个不小心给他弄残废了…——

“嗳”了一声,相当委屈。

“笑什么?”她说,“我很认真的。”

男人一只手撑在她的头边,渐渐收了笑,垂下眼问她:“累了?”

小姑娘红着眼点点头。

他“哦”了声算是回应,俯身啄了下她的唇,然后大约分把钟后,终于起身放过她。

此时,卫枝的掌心已经麻了。

……

单崇去洗手间收拾了下。

出来的时候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电卡,这会儿房间里就凉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小姑娘头发被揉的有点乱,却不影响她……这会儿盘腿坐在灯光下,认认真真打量手掌心的东西。

——他刚下留下的那些。

单崇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抬起手,放到鼻尖下面小动物似的不带任何情、欲地嗅嗅……那句到了嘴边的“是不是给你磨破皮了”,硬生生被他吞回肚子里。

人类之间互相吸引,永远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种方能俘获人心。

不需要搔首弄姿。

“纯欲风”为什么突然男女通杀,变成了人人追捧的神之风格?

就比如穿着白色衬衫外面搭着编织毛衣,浅灰色短裙,这会儿盘腿坐在床上一脸认真科研的小姑娘……在她没注意的地方,男人喉结滚动,目光微沉。

几秒后。

卫枝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稍微尝一下又迈不出心理那道坎,正万分纠结时,男人转身回了洗手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块湿毛巾,抓过她的手腕。

在卫枝“噫,别”两个毫无意义的单字反抗声中,他迅速地毁灭了证据(科研样品)。

“别什么别?”他眼睛都没抬一下,“我刚站在厕所门口看的清清楚楚……你一岁小孩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想往嘴里放?”

“……”

脑子里“轰隆隆”的,卫枝猜想应该是外面的塌了。

脸一下比刚才任何时候都红,她瞪圆了眼,唇瓣一张一合愣是挤不出一个字——

是啊,她能说什么?

我靠这个吃饭,研究研究不行?

这么严肃的敬岗爱业,从他嘴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她就不想活了。

手掌心本来就磨得很痛了,这会儿被湿毛巾那么重地擦,羞愤难当的小姑娘“嘶”了两声,皱着眉往后缩手,嫌弃:“手重的很!轻点,干净了!干净了!一滴都不剩了!”

单崇已经擦完了。

听她喊得这么认真,是真的想笑,于是他放下毛巾又笑了。

空气里的暧昧气氛被她三言两语搅合得稀巴烂,听她娇气地哑着嗓子喊什么“一滴都不剩了”,他抬手掐了把她的脸。

卫枝往旁边挪了挪,男人就当受到了邀请吧,直接挨着她坐下了……床就这么点点儿大,她拉着他卫衣帽子的拉绳,蹭进他的怀里。

生怕他再弄什么幺蛾子。

扔开他的卫衣帽绳,这会儿小姑娘乖乖抱着男人的腰跟他挤在一张床上,手老实得很,一点都不敢碰他腰部以下。

感觉到男人撩开她额前碎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十分温情地说:“吓着你了吗?”

“没事,”她客气地说,“也不是特别吓人,在正常认知范围内吧?”

“?”

“……”

看在她今晚真的很辛苦的份儿上,男人没跟她计较这个,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耳垂,“嗯”了声说:“辛苦你了。”

“您教滑雪的时候有这一半好说话我也不至于学推坡学了十天。”她脸埋在他怀里,“得了好处才舍得讲一点好听的话,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原本随意揽着她肩膀的手停顿了下。

男人想了想,问:“那还你?”

卫枝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啊”了声从他怀里抬起头愣愣地望着他。

此时男人的大手放下滑了滑。

过了她凹下去的腰线,过了她的胯,最后来到她因为躺下所以松散散开的裙摆上,停顿了下。

“要不?”

他问。

卫枝沉默了三秒。

三分钟后,单崇站在走廊上,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门拍在自己脸上。

……

单崇从酒店走出来时已经快晚上十点,路过酒店大堂,原本没几个人的大堂沙发区突然多了很多人,他没怎么在意,扫了一眼就径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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