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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本攥着qiang的手都暴起青筋了, “您这是威胁我?”

“这是劝你, 命令你!”吴先斋收起了好语气,“当然了,你要是执意如此, 我也不拦着……”

可越是这么说, 人心里越是没底!

周一本犟着没动, 足足得有三分钟,才深吸一口气,拳头慢慢松开, 人也朝后退了一步, 算是退让了。

吴先斋嘴角勾起, 说不清那个表情是不屑还是本就该如此,他没再看周一本,而是扭脸给楚秘书打了个手势。楚秘书手一招, 就有人上前,然后陶金和王华生那么被架着往出走。

而此时,林雨桐猛的掏出qiang来, 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王华生就是两qiang,两qiang正好打在大腿内侧, 偏一分中间那玩意就被打爆了。

qiang声一响,吴先斋先被吓住了, 在王华生的惨叫声中,他扭脸一脸愕然的看着林雨桐: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雨桐却笑嘻嘻的走过去,没看吴先斋, 指对着陶金和王华生笑了笑:“这两qiang是叫你们记着,军tong这地界,不是谁都能轻易来的。今儿是吴站长说话了,我饶了你们。但给我记着……我要是想要你们的命……随时都能取!我若叫你三更死,你休想残喘至五更。我的话撂在这儿,回去可以告诉赵敬堂。军tong里有不被利诱,不怕胁迫的人。他也就是那两下子,说我是工党嘛……你告诉他,这一招不新鲜了。叫他换个招数再来,我在这里等着呢。”

陶金不得不低头,咬牙道:“受教了!”

林雨桐不理被带出去陶金两人是如何一种情绪,只看吴先斋:“站长,我怎么说也副站长。我的部下被欺负了,这口气怎么着我也得替他出一二……所以,只是不在要害的两qiang,不算是过分吧!”

吴先斋深深的看林雨桐,然后嘴角勾起:“不算!林副站长……有血性!”当着他的面收买人心,他还真就没法子。

而林雨桐已经转脸去看周一本了:“老周啊!我今儿也开始叫你老周吧!解气了吗?要是不解气,你稍微等等,我这就去宰了他,保准不叫他见到明儿的太阳!”

周一本眼里闪过几丝别的东西:“不用了!以后……”我会亲手宰了他。

人都撤了,吴先斋就说:“今晚的事,那边也承诺过了,不会对外乱说的。”

是说周太太偷人的事!

可就算不对外说,可真能当没这事了吗?周一本还不是面对这些人的时候,都觉得挺不起腰杆子,毕竟头上绿油油的,这一点嘴上不说,但心里谁不知道,谁背后不笑话。

这不是说不叫对外去传,就传不出去的事。

可以说,吴先斋对周一本的态度非常敷衍。

可吴先斋到底是吴先斋,他不避讳人,直接从楚秘书手里要了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个文件袋:“你看看……这是赵敬堂送过来的。中tong 这些家伙,眼睛没盯着rb人,倒是把咱们盯的有些紧。你也是,堂堂的周大队,怎么叫人家查了个底掉?这些材料,足够qiang毙的罪过了。你说,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真要拿明去冒险吗?犯得上吗?”

什么材料,动辄就能要人命了?

周一本将档案袋接过来,打开翻看了一遍,脸色变的比之前更难看。没冲着吴先斋去,反倒是冲着邱香山,连连冷笑:“老邱啊,你这份大礼,我得谢谢你啊!”

林雨桐了然:也是!中tong 的作为,许是周一本没发觉,但是邱香山呢?他手里的情报处是吃素的?真的一点没察觉,还是察觉了却纵容对方的行事?以两人的交情,周一本一眼就认定识后者。

这么认定不是没有道理的。周一本也不是普通人,他这么说,必是邱香山做的不隐蔽,叫周一本给看出来了。

邱香山当然不肯承认:“……老周啊,你这么说,可得有真凭实据。”

两人眼看就要争执起来,但显然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好了!”吴先斋一拍茶几:“都少说几句。”他继续从公文包里取东西:“黑材料不光是周队长的,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人家给抓住把柄了。都看看吧!看看,你们的p股都收拾的干净不干净!”

就连四爷和林雨桐这边,也都被扔了一包东西。

两人其实都松了一口气,要真是什么黑材料都没整出来,那才成了异类了。几个人各自把标着自己名字的档案袋拿了。邱香山那边厚厚的一摞子,四爷这边薄了一些,但譬如私通帮会,收受润手费等等,能罗列好几张。而林雨桐这边呢,主要是说,当日车行的掌柜包括孙家人等等,都不见了踪影云云。

这个都是真的,尤其搜集的林雨桐的资料,确切来说,只要找到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她就藏不住了。但只要是查不到这些人在哪,那就有辩解的余地。组织上这次派的人很靠谱,做的隐秘的很,中tong的资料上也只说消失了,可这具体的是怎么消失的,他们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没有证据,他们有权怀疑,林雨桐当然有权辩解。

于是,她把档案顺手就扔到茶几上:“这都什么东西呀!跟我接触过的,这个消失了那个也消失了……统统都消失了。怎么消失的?他们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不需要查!这些消失的人八成是被他们偷摸给做了。真他娘的无耻!”

四爷把他自己的文件袋给桐桐,又将桐桐扔出去的那份从茶几上不动声色的给拿回来:“我看看……”

林雨桐对此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不急着看四爷的,反而去问邱香山:“你那个……有几成是真的?几成是假的?”

都是真的!

但却不能这么说。

“有真的!”邱香山也一脸坦然,“这一点我不否认。但绝对不全是真的。”

“可上面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吴先斋就沉声道:“真叫他不管不顾的给你捅上去,便是老板想压也压不住。所以,我才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叫暂时这么过去算了。”

真就是这样吗?他吴先斋什么时候改吃素了,这么好说话!

邱香山眼睛闪了闪,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站长手里也有中tong的黑材料,那些材料同样也能叫对方吃不了兜着走。因此,他是完全可以不受威胁的。为何会妥协?

他没言语,但不意味着心里没有想法。

吴先斋看四人没再说话,表情这才缓和下来。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周太太,说周一本:“夫妻不成,放人离开就罢了。别折腾出别的幺蛾子来……实在过不成,给人送重青去算了,回头我叫你嫂子给你介绍更好的……”

那剩下的就是家务事了。

林雨桐就拉四爷:“家里还乱七八糟一堆呢,走!回吧!”

四爷就不好意思的朝吴先斋笑笑,吴先斋倒是客气:“赶紧回去吧。我叫邱主任送我就行。”

一晚上乱乱糟糟的,忙完都三点了。

回去林雨桐就说:“吴先斋这回收了赵敬堂多少东西?”

不好说!

但这笔钱收的,吴先斋要坏菜。被邱香山怀疑,被周一本惦记,往后,他这站长的位子可不好坐了。

晚上睡的晚了,林雨桐一大早起来就没打搅他。一个人把今儿要做的菜利利索索的给备好了,来客稍等片刻就能上菜的那种。

收拾的差不多了,四爷才醒,洗漱了换了衣服下来,吃了午饭,这就等着客人上门嘛。另外,也给邱香山和周一本打个电话,看两人几点过来。

周一本倒是先来了,坐下就抱头苦笑:“叫你们看笑话了!”

四爷拍了拍他:“这种事情,笑话什么!嫂夫人人呢?送回去了?”

“我这身份,也没法登报离婚。反正就是写了个休书,这事就算是了了。想了想,夫妻一场,我就是把那瘪三剁了喂狗,可他娘的对她我也下不去手。就这么着吧!他人已经走了,爱上哪上哪呗。”说着,他就苦笑一声:“说实话,干咱们这一行的,没日没夜的忙,家里的事是一点也顾不上。打从结婚,就跟着我提心吊胆的,也没过过几天顺心的日子。人家跟了我一场,摸着良心说,还是觉得对不住她……这些年,也是事事都纵着她。却不想,纵成这个样子了。老金啊,别人不知道我,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不贪杯,不好色,不沾赌,不沾du。不说叫她荣华富贵吧,钱上从不苛待她。不管弄多少钱,回来只交给她,怎么花我连问都不多问一声。这些年,咱们在外面也不常回去,但是说心里话,给咱们送女人的人多吗?多的要命。咱们缺女人嘛?那是不缺!但你说,兄弟我这些年,沾哪个女人的身了?洁身自好呀!还不是想着她不容易,不想交她难受……可到了如今呢都成了笑话……说伤心吧……谈不上,女人嘛!也就那么一码子事!但就是觉得丢人啊!不瞒你说,我这都不好意思去站了,一走出来,我都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想过调离吗?”四爷就问:“换个环境……”

“咱们这样的……换个环境?”周一本摇头:“能去哪?这事在秘密档案里,得记一笔的。走哪都得带到哪!不提了,提起来就难堪的没脸见人了。”说着,他就话音一转,突然说道:“站长昨儿,可着实有些奇怪。当时,老邱正要问王华生中tong的事,结果他进来了。你知道老邱的德行的,他其实不光是想拿王华生开刀,更是想扣下陶金,挖挖隐藏在咱们中间的工党的猛料。就那么巧,站长来了。昨儿我可注意到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老邱提示,不也是想扣着陶金往深了挖一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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