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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忆情顿时开心了,笑的像朵太阳花,“妈妈,你也是小五的骄傲。”

李咏兰心里甜滋滋的,“骄傲什么?”

“这么漂亮的妈妈,谁家有?就我家有!”安忆情可会夸人了,一套套的,嘴上如抹了蜜般甜,“还把我生的这么漂亮可爱,全是妈妈的功劳。”

这小嘴想哄人,总能哄的对方乐陶陶的。

李咏兰眉开眼笑,幸福,喜悦,还有一丝骄傲。

安学民酸溜溜的插了一句,“全是?那也有我一半的功劳。”

安忆情轻拍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爸爸,你是男同志,要大度些,将功劳让给女同志,又怎么了?”

这老气横秋的样子,萌的不要不要的,李咏兰的心都化了,抱过女儿亲了又亲,稀罕极了。

她家的宝贝太可爱啦。

安学民含笑看着母女俩,忍不住摸摸女儿的后脑勺,“小五,爸爸不好看吗?”

安忆情甜甜的笑道,“好看的呀,没有爸爸,就没有小五。”

安学民来了一句,“那你最爱谁?”

我却,世纪难题来了,就这么来了。

看看笑眯眯的妈妈,又看看眼巴巴的爸爸,这是一道送命题。

但,能难倒她吗?

她一本正经的睁大眼睛,做出最严肃的表情,“爸爸,你是太阳,妈妈是月亮,你们说,太阳和月亮哪个更好?更有用?”

夫妻俩面面相视,嘴角直抽,这怎么能比?太阳和月亮是阴阳的正反面,都不可或缺。

这比喻也是绝了,整一个小机灵鬼。

李咏兰忍不住点点她的脑门,“那你是什么?”

安忆情歪着脑袋,来了一记侧脸杀,软软糯糯的说道,“我是小星星啊,也是你们的小心肝。”

这个回答,不怕你骄傲,给你一百零一分。

时间过的飞快,火车到了申城站,安学民头疼的看着几包行李,再看看年幼的女儿,和柱着拐仗行动不便的妻子,这可怎么下车呢?

正当他犯愁时,两名乘车员敲门进来,一个帮他们提行李,一个帮扶着李咏兰,送他们下车。

安学民抱着小女儿感激万分,一迭声的道谢,一名乘车员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

“是谁?”

“一名姓叶的少年。”

安学民呆了呆,是叶阑墨啊,那孩子太周到了,无微不至。

三人都累了,打算在申城暂作休整,住一晚再走。

再说,船票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

安学民熟门熟路的租了一辆车,带着妻儿来到上次的招待所。

“阿姨,我们又来了。”

前台阿姨高兴的跑出来,摸摸小五的脑袋,“是小五啊,几天不见变的更漂亮了,阿姨请你吃雪菜塌饼。”

自家做的雪菜塌饼,咸鲜可口,雪菜和鲜肉搅拌为馅,外皮在油里煎熟,外脆里鲜,香喷喷的。

安忆情收下了,拿出一包沙琪玛,“谢谢阿姨,这是北京买的,送给您。”

前台阿姨满脸笑容,“小五真有心,咦,这位是?是小五的妈妈吧。”

李咏兰在家人面前放得开,但在外人面前,那叫一个高冷。

她只是微笑点头,并不说话,优雅而又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前台阿姨都不敢多搭话了。

安忆情牵着妈妈的手,笑的甜甜蜜蜜,“是小五的妈妈,跟小五一样漂亮吧。”

她的笑容很萌,特别能戳人心。

前台阿姨一脸的姨母笑,“小五更漂亮。”

安忆情小脸红了,心里美滋滋的。

一家三口进了房间,安学民小心翼翼的扶妻子躺下,又是打水,又是端茶递毛巾的,忙的团团转。

他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好老公,特别疼爱妻儿。

安忆情也累了,洗了一把脸,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飞快的爬到妈妈身边躺倒。

又累又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等她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一睁眼就见父母坐在一边吃东西,她摸摸扁扁的小肚子。

李咏兰心细,一听到动静就看过来,“小五醒了,快起来吃早饭,爸爸打了米粥和肉松。”

“有肉松?”安忆情一听顿时精神了,骨碌爬起来梳洗。

粘稠的米粥,金黄喷香的肉松,配在一起真是绝了。

一口接着一口,吃掉一碗粥,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

“爸爸,我们今天去买蛋糕吧,我答应给哥哥们带好吃的。”

安学民奇怪的看着她,“你买了不少吃食。”

安忆情咂巴着小嘴,“蛋糕可好吃了,我请叶哥哥和小白吃过了,没道理自家的哥哥们吃不上呀。”

安学民嘴角直抽,刚吃饱就想着下顿,太贪吃了。

他不客气的戳穿真相,“是你想吃吧?”

安忆情确实蛮想吃的,一脸的无辜,“不可以吗?”

又卖萌了,面对自家漂亮可爱的宝贝,安学民完全没有抵挡之力,“当然可以啦。”

又不是买不起,女儿开心最重要。

李咏兰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安学民偷偷卖了点海鲜,赚了点钱,再加上叶家送的,加起来一千多。

看着很多,但要花钱的地方更多,孩子大了,上学读书穿衣吃饭都要钱。

她家有五个孩子呢,对了,还要建房子。

“学民,你也别这么纵容她,小孩子要严格管教的,她这么小就要什么有什么,会宠坏她的。”

其实,她并不知道丈夫说的话掺有水份,半真半假。

不是一千多,而是五千,而且,父女俩购买的东西大部分在空间里,放在外面行李中的都是显眼又实用的必需品。

这没办法说清楚,牵扯到小五的秘密,打死都不能说。

“我下不了手,要不,你来?”

李咏兰默了默,看向女儿,安忆情双手托着下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妈妈,小五这么可爱,还不能吃口蛋糕吗?我从小到大只吃过一回。”

说的太可怜了,李咏兰心软的一塌糊涂,她从小到大都不愁吃穿,对她来说,蛋糕不是奢侈品。

可是,她的女儿长到七岁,才第一次吃,心疼。

“买买买,妈妈给你买两个,全给你一个人吃。”

为哄女儿一笑,原则是什么?她不知道。

安学民无语望天,说好的严格管教呢?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