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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最后思考了一下, 发现还是要建立起教练、家长、运动员三方面的科学系统性训练的思维模式,这样的话,才能避免再度出现佟蕊的悲剧。

——对于一个热爱滑冰的孩子来讲, 不能再驰骋于赛场之上,就是悲剧。

不过最近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了, 七月要在高原基地特训。

本来说要去新疆, 结果最后张简方不知道跟谁谈了什么, 到底还是又来了云南。

丛澜喜欢这里的氛围, 拉着褚晓彤沐修竹早起跑步到小山上, 嗷嗷两句,再跑回去,闲暇之余过得挺快乐。

国家集训队选拔这方面对冠军开了绿灯, Jr的话沐修竹拿了世青赛、JGPF的冠军, 可以说能拿的第一都拿到了, 自然也是不用比的。

而Sr这里, 奥运前三免试, 其余的人正常比赛。

丛澜:“所以这个比赛有什么用?没啥变化啊!”

褚晓彤举手:“给钱啊!排名靠前的有新补助!一个月多一千块钱呢!”

丛澜立刻赞成了此事:“不错不错,我喜欢。”

沐修竹:“师姐缺钱吗?”

丛澜:“这话可不敢问,谁还能说自己不缺呢?”

褚晓彤抢了个苹果在啃:“你师姐都蝉联两年的花滑运动员收入排行榜第一名了, 谷歌排行上她都能跟其他项目的运动员比一比, 日本不是新出了一个什么机构的评比, 猜你师姐一年能赚八千万。”

沐修竹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吗?”

丛澜:“没有。”

她补了一句:“没这么多。”

周边、版税、商业合作、商演、比赛奖金,零零散散加起来一年到头的话确实不少, 具体多少丛澜也没细算过。

褚晓彤怀念:“索契之前跟你师姐去参赛, 拿着一万美元的奖金都觉得超级多, 现在都有点……哦那还是依然看得上的。”

本来想说看不上,褚晓彤觉得也不至于如此自傲, 说了一半还是承认了真心。

丛澜:“谁会嫌钱多呢?想做的事情也有好多呢。”

钱多一点,等不滑冰了她去做科研,到时候没钱就自己投,不用去拉什么纵向横向资金,省心。

“对了,我跟人一起搞了个小游戏,”丛澜突然想起来,“动作捕捉方面,你俩回头跟我过去当个白工呗?”

褚晓彤:“不是吧,你累得够呛还搞小游戏?”

丛澜:“很简单的那种,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复杂,感兴趣就学了嘛!你以前玩我搞出来的网页小游戏不是挺开心的吗?”

她说的是有次校园活动,看谁能制作出来好玩的网页。

丛澜就以“无聊”为主题,做了打发时间的特别无聊的重复性游戏,比如几十个方块字里找不一样的,线条小人儿蹦跶着往前跑的,等等。

结束一个就出来一个新的,可能就因为杂乱无比,反倒引起来了大家的兴趣。

褚晓彤:“澜澜要读研吗?是还学计算机?你以后要做游戏吗?”

丛澜:“可能直博,教授说他有博士生名额,校内有推荐。方向估计是AI。”

毕竟她随身携带完成体AI,不搞这个方向真的是亏了。

褚晓彤:“!!!”

她以看学霸的眼神望着丛澜,并装作被学神光芒闪瞎了的样子:“啊,我已经不能视物了!”

丛澜笑骂:“你少来!”

沐修竹:“直博是什么?”

丛澜:“本科之后是研究生,研究生分硕士和博士,直博就是我本科过后直接读博,跳过研究生,大概四五年毕业。”

褚晓彤:“硕博连读不就是吗?”

丛澜:“硕博连读得六年。”

她又补了一句:“当然,延毕另算。”

沐修竹已经被绕晕了。

褚晓彤:“话说回来,教练跟我说北体有冠军班,我想读研的话可以免试直接去。”

丛澜:“读吗?”

褚晓彤感到痛苦:“我不想读书,也不想写论文。”

丛澜摸摸沐修竹狗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未来。”

沐修竹:“= =。”

·

高原场地很容易出难度,相对平原来说。

费奥尔多为了出四周,也去了阿美莉卡的科泉训练场,到后不久就突破了瓶颈。

云南山下冰场作选拔,丛澜等人先上山到高原基地里去,等之后选完了,其余人再开拔到基地。

于谨翻着丛澜的训练方案,他找了个椅子坐着,觉得很累。

“你练4T3A做什么?这诡异的连续跳。”他纳闷。

丛澜:“……好玩。”

于谨:“你就仗着难得来高原吧!”

“练个313呗,这半个月能不能把我3A接Eu接3S给稳了?”丛澜跟教练商量。

于谨:“43还要吗?”

丛澜:“要啊!为什么不?”

于谨:“你还挺贪心。”

丛澜:“小沐练什么?”

于谨:“练四周和43,还有他的3A,跟你差不多。”

褚晓彤试着练了四周,但因为年纪上来了,身体伤病多,至今没有落过冰。

丁教练不建议她继续拼四周,与其练新的跳跃,不如就稳住3A,跟丛澜一样练3A的313也可以。

梅山雁和苏芯的话,就继续按照她们的步骤去走。

楼翎的伤好了,上冰的适应性训练到了尾声,差不多也是重拾技术的好时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这次为期半个月的高原基地训练,是休赛季到赛季的转变适应,也是加压。

·

张简方没去基地,他在云南的体育局跟人见了一面,又一起跑走到下面的市县,找了合作冰场,看了看这边练冰的孩子们。

顺带定下了国家队成员来此分享经验带动全民上冰的宣传合作,到时候会安排人过来。

再然后他跑去了广东和福建,想找找体校里正在练体操和跳水的孩子,研究下能不能拐去练滑冰。

遗憾的是难度很大,现在来学体育的基本都是家里比较困难的,南方本就少冰场少教练,再让这些孩子去练花滑,就更别想了。

“我去解决。”张简方叹气,“我想办法。”

看能不能拨出一部分资金,在这边组建一个队伍,花滑费用全免或半免,六七岁打个基础,后面能不能滑再说。

“难的是,花滑不上冰谁都不知道能不能行。”张简方跟同行的人说道,“陆地训练不能代表一切,测试跳远跳高跑步什么的,证明不了冰感。”

有人可以陆地三周,但冰上三周跳不稳。

有人陆地上连两周跳都够呛,但是上冰了就能做个漂漂亮亮的3F。

陆地训练很重要,可最后要看的,还是冰上。

有个人谄笑着说话:“这这这跳水不也是转啊转的,十三四的不能去练花滑吗?我看也差不多,小孩聪明,肯定学得快。”

张简方:“……”

真的,少点这种智障吧!

求求了!

·

除了练难度动作,丛澜也在跟茱迪给她的长短曲改技术编排。

新规则在六月份下来了,她的两个节目都要随之进行更改。

丛澜跟褚晓彤王萱她们在做训练后的按摩,区别在于有人是真的享受着按摩,而丛澜则是在被康复师用筋膜刀狠狠地消除她大量运动后堆积的乳酸。

丛澜打了个哆嗦,闷声:“疼死了。”

主攻运动康复医学的康复师:“是吧?很爽吧?”

丛澜:“……按摩是爽,筋膜刀是在刮肉,你醒醒好吗!”

褚晓彤趴在旁边,她在长凳上已经快翻白眼了:“疼疼疼疼疼!”

“还能说话,看来是不疼。”利索下手的另一个康复师凉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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