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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翎受伤了。

NHK上, 他在比完短节目之后,被检查出来了骨盆处有拉伤,退出了这场分站赛。

因为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来判定伤情严重性, 所以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这让男单雪上加霜。

丛澜找人要了敷料,给自己的膝盖上药, 刚才在冰上蹭着滑出去了十米远, 膝盖磨破了。

“这条裤子不太行, ”她揉揉眉心, “不该换新裤子的。”

质量不合格。

褚晓彤斯哈了一声, 感同身受:“好疼。”

一大片旧伤里带着新伤,蹭出来的伤口不是很大,不过却是那种星星点点的, 冒出血的时候看上去就比较的凄惨, 让旁人感觉很疼。

丛澜面无表情地摁了摁:“麻木了。”

褚晓彤看着她消毒然后包扎, 动作利索得让人害怕。

没多会儿, 桑莹也跑了过来, 脱下冰鞋跟两人坐在一起。

她把袜子扒拉下来,脚趾和脚踝都是新冰鞋磨出来的血。

褚晓彤仰着脖子:“但凡我晕血的话,你俩今儿就得扛着我离开训练馆。”

丛澜笑她:“你换新鞋的时候不也这样?”

桑莹苦着脸:“好难啊, 丁教练说我鞋不行, 让我去换了新的。磨合期好难过啊!我宁愿穿着旧冰鞋加练, 也不想适应新冰鞋。”

新鞋又硬又挤,前几次穿的时候能把脚挤压到麻木。

褚晓彤欣慰地看着她:“长大了。”

丛澜在一边笑。

桑莹又问两人, 是不是也有过很费鞋的时候。

“有啊, ”丛澜道, “最多的时候一个赛季吧,就废了五六双, 休赛季又换了新的。”

褚晓彤:“她练3A和四周跳的初期最废鞋,我差不多也是那会儿,开始纠正用刃和练3A的那一年,嚯,脚就没好过。”

丛澜接茬:“现在好多了,一年大概两三双就够,轮着穿的那种。穿废的话少见,我这双应该也有一年多了。”

要有备用的冰鞋,所以她不会一直只穿一双,让另一双保持崭新状态。不然的话前者坏了,她就得穿着新鞋上场。

不是不能跳,最好不跳。

危险系数太高很容易受伤,毕竟赛用节目的难度是她最高的技术配置,跟训练时的循序渐进不一样。

褚晓彤:“对,技术稳定下来就好了,我那双穿一年半了。不过新鞋我也在适应。”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在哪儿好像都是这个道理。

区别在于有些时候得到新东西的人会很高兴,但有些则会不那么高兴。

向阅河扛着包过来,顺手给桑莹递了一个棒棒糖:“小卖部买东西没零钱,找我的。”

桑莹:“谢谢师兄!”

向阅河:“哎!”

丛澜:“楼翎怎么样了?”

向阅河找了旁边的位置坐下,叹气:“不怎么样,伤势有点严重,保守估计得休息四周,上冰得再隔一个月。”

褚晓彤:“这么严重?”

向阅河:“他有旧伤,而且这次不仅是骨盆一个问题,腹股沟也拉伤了,膝盖的伤一直没好,说要去做手术但这不是奥运吗?就拖着没去做。”

他看了眼丛澜的膝盖:“你这?”

丛澜:“拿错裤子了。”

人就不该瞎买新裤子。

也是比较寸,不知道勾到哪儿了,布料嚯了个口子,膝盖最后遭了殃。

但凡没破,也不至于流血,顶多就是正常训练里带出的青紫。

褚晓彤:“太薄了,你上冰时候我就说它怪怪的。”

丛澜出来后找了把剪刀把裤腿给剪掉了,所以现在就是一只裤腿是完整的,另一只露着膝盖和小腿。

造型很独特,馆里的人离得近了都会瞥上两眼。

向阅河:“……”

丛澜越想越不舒服:“我网上买的,花了小七百!卖家是不是骗我钱呢?”

褚晓彤:“假货吧?这价格你找的什么代购啊?”

丛澜习惯性摸了一把,没摸到自己的衣服:“手机在后面,算了。就一个小店,说是弟弟在澳大利亚读书,代购都是发快递回国的。”

褚晓彤:“说实话,你这裤子是挺好看的,花里胡哨侧边还带了这什么?卷积云?嗯,挺不错,晕染渐变得很可以。什么牌子?”

丛澜穿衣服不记牌子,主要是她买得也多,训练裤子这东西再一般也耐造的,穿着瑜伽裤也不至于在冰上滑成这样。

“不行,我得去找店主理论。”她越想越不对劲,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褚晓彤快笑死了:“你比完赛出去逛街自己买不行吗?多好的机会!”

丛澜起身去找自己的外套和手机,对此更是无奈:“没时间啊!”

比完赛要忙的事情太多,她搞完了以后同队出去的都已经溜达完了,大家要收拾东西回国,没给她留时间出去玩。

网购多好,足不出户就能收到货物,她买买买很快乐。

前两天才刚过了双十一,零点的时候他们这群人纷纷拿着手机买买买,还被教练们说了。

褚晓彤一想也是,网购是方便。

“所以你就买到假货了。”她摇摇头。

向阅河跟队友去做上冰前的训练了,丛澜自如地拎着外套走来,跟腿上没伤似的。

桑莹去找清冰车要碎冰了,还在制冰师那边说着什么。

丛澜复又坐下:“我的钱钱!”

怎么能拿劣质产品坑我的钱钱!

褚晓彤二次无情嘲笑。

训练期间的氛围大概就是陆地和冰上训练认真紧张,结束了以后大家开始扯闲篇吃瓜嗑八卦,这个说两句那个聊三下的,显得很是不务正业。

于是也就让来首体这里找张简方的人,嫌弃地拂袖离去,一股子这群人真不争气的意味。

丛澜他们毫无所觉,换好鞋子了以后拎着冰鞋往外走,商量着一会儿吃什么。

张简方那里则是刚送完一个,又迎来一个。

看到对方的脸,他“哎呦卧槽”了一声,捂着脑壳觉得今天真是不应该来坐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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