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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温度簇拥着繁夏,有力的双臂搂住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她偏了偏头,柔软的薄唇贴在她纤细的脖颈,落地窗映出他们两人交缠的身影,紧密的没有一丝空隙,容修凌乱的短发在她侧脸厮磨,火热的唇齿发出一声短暂的喟叹,湿润的吐息喷洒在她耳廓,酥麻一片。

繁夏眼神微变,看着对方明知是假,却还是意乱情迷的眼神。心底有些触动,纤长的手插进他脑后浓密墨黑的短发中,像他一样,吻着他的脖颈,温热的唇渐渐向上,轻吻着他软红的耳垂。

腰间紧箍的手臂莫名颤抖了一下,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随后搂的更紧,连十指都是紧紧的扣着的,生怕她突然离开一样。

微微有些凉意的金丝眼镜框碰到她的颈肉,以往端庄的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冷淡禁欲,可如今歪歪斜斜,就像端庄的神父被撕破了修生黑袍,冷静克制被撕碎,沦陷在无边无际的情潮中。

繁夏眼眸带笑,他在情-事方面明明生涩的很,却总是故作成熟老练。

“够了。”繁夏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颈,看着镜中的容修满面通红,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两颗鲜红的草莓印记却还不罢休,仿佛彻底陷入痴迷。

容修停下动作,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旖旎的眼眸充斥着潋滟动情的水光,淡色的薄唇更是红润如血,唇上还残留着点点暧昧的水渍。

繁夏伸出手,扶正了他的金丝边眼镜,指尖轻柔的滑过他左眼角下的酒红色泪痣,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温柔似水:“我走了。”

容修眼中尽是失落,即使不舍,也只能落寞的松开手。

离开时,容修就抱着一只眉站在门口送她,莫名像电视剧郎君送妻主离开的苦情大戏,跟商场上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传说大相径庭。

繁夏失声笑了笑,继续离开。

*

当繁夏打开家门的时候,屋内灯火通明,被东西堆得满满当当无处下脚的客厅里,温明月和谢岑坐在沙发上,看见繁夏时紧张的神色明显松了一口气,倒是住在阳台的温菁,专心致志的打着游戏,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繁夏你可算回来了,澜生他在屋里等了你好久。”谢岑语气有些紧张的说。因为卖了属于温家最后一套房,积蓄又所剩无几,女儿还没有工作,一家人都要靠繁夏接济。

谢岑现在对繁夏说话都温温柔柔的,带着几分讨好,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他好声好气的说道:“你快去安慰安慰澜生吧,知道你工作忙,缺席婚礼也是不得已,但婚礼毕竟是一个男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他心里有点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当包容包容他的小脾气,哄哄他行吗?”

繁夏微微一笑,嘴角透出莫名的愉悦:“放心吧,我这就去看看澜生。”

谢岑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真的看的下去,他故意把电视声音调到最低音量,就是为了偷听主卧里的声音,要是里面吵起来了,他还能帮着劝一劝。

这个节骨眼上,温澜生要是跟繁夏闹僵了,他们一家可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繁夏打开卧室门,见里面没有开灯,习惯性的打开灯,里面的一幕让她眼眸微微睁大。

满屋的紫色鸢尾花,地上,墙上,床头柜上,甚至连床上都铺面了鸢尾花,浓郁的香味充斥在她的鼻尖,而温澜生他还穿着新郎的白色婚服,端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你回来了。”温澜生向她伸出双手,示意让她抱。

繁夏笑了笑,脚尖拨开地毯上铺满的鸢尾花,坐在温澜生身边,温柔的抱住他:“不好意思,公司有事情,一直忙到现在,在生我的气吗?”

繁夏亲吻着他的额头,柔声哄道:“别生气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温澜生眼中没有笑意,他的手抚摸着繁夏身上丝滑柔软的衣料,神色复杂的摩挲着上面的蔷薇花,说道:“这件衣服......”

“我去公司参加会议,总不能穿着婚服去参加吧,这身衣服也是临时买的。”繁夏说。

温澜生指尖捏着布料,指甲用力到泛白,恨不得把布料撕烂,他嗓音压抑:“这种鲜艳的花色,不像你的风格。”

繁夏顿了一下,故意空了一会,说道:“时间紧迫,哪有时间慢慢选衣服,从店里面随便拿了一件能穿就行。”

“是吗?”温澜生嘴角勾出一抹极淡的讽刺笑容。

恐怕不是因为时间紧迫吧,而是容修那个贱人,特意为她挑的这身衣服,用这种鲜艳到极致的红色,在他面前炫耀,他在新婚当天抢走了他的妻主。

此刻的容修一定很得意吧。温澜生死咬着牙,牙根几乎咬碎。

“当然是了。”繁夏温柔的亲了亲他,指尖柔情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浓密泼墨般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垂坠在胸前,露出白皙如雪的修长脖颈,两枚暧昧道极致的草莓印狠狠的扎进了温澜生故作平静的眼眸。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温澜生眼睛恨的快要瞪出来,他抓着繁夏的衣领质问。

繁夏故作意外的捂住脖子:“没什么?”

“你还骗我!”温澜生指着她的脖子,压抑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你脖子上的分明就是有痕迹,你从哪里弄得?谁给你弄得?”

温澜生又气又怒,更多的却是害怕,他甚至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吻痕’两个字,因为一旦说出,就做实了他知道她在外面有小三的事实。

他害怕一旦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们之间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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