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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想起来,导致大周酒水难喝的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正是她这个作者本人。

为了凸显女主钟文谨酿造出来的白酒惊为天人,她设定了大周酿酒业极其不发达,出产的酒水粗糙浑浊不说,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酸涩味道。

好家伙,回旋镖了属于是。

差点将女婿拍桌子底下的的姜河正心虚着呢,见状顿时不心虚了,试图找回场子:“椿娘你还说爹,你看看你,不也白瞎了一碗好酒?”

姜椿边拿汗巾子擦嘴,边无语道:“什么破酒,太难喝了,一口下去好悬没把我送走。”

她将酒坛子搬起来,往姜河跟前一放,哼唧道:“这‘好酒’还是留给爹您自己一人喝,我无福享受。”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甚好喝不好喝。”姜河将酒坛子往自己跟前扒拉了一下,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大口,惬意地眯了眯眼。

姜椿撇撇嘴,她才不喝这些粗糙水酒呢,她以后要蹭她那好弟媳妇的茅台喝。

见宋时桉呆坐在马扎上,筷子都没拿,她拿起筷子塞他手里,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趁热吃呀。”

她夹了个萝卜丸子到他面前的空碗里,笑眯眯道:“我专门给夫君炸的萝卜丸子,又是去西河拔萝卜,又是清洗擦丝搓丸子,又是下锅油炸,忙活一下午,夫君可得多吃点。”

宋时桉抿了抿唇。

片刻后,他执箸夹起碗里那颗萝卜丸子,送到唇边咬了一口。

嗯……略咸了些。

不过,若是一口丸子就一口馒头吃的话,倒也还算得宜。

看在她忙前忙后一下午的份上,他就给她捧个场。

于是宋时桉吃完姜椿给夹的那颗,又自己伸手夹了一颗。

姜椿见他吃得欢实,心情大好地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啃起来,嫌用筷子使不上劲,索性直接用手抓着啃。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心想她这么个“豪爽”模样,若将来自己带她回京,她去别家赴宴也如此的话,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想着笑着,嘴角露出抹转瞬即逝的笑容来。

“啊……”姜椿恰好捕捉到了这一抹笑容,惊得她大叫一声,“夫君你笑了?”

宋时桉身体一僵,想也不想就回道:“没有。”

姜椿坚持:“你肯定笑了,我刚才瞧得真真的。”

“你眼花了。”宋时桉淡定反驳了一句,然后拿汤匙舀起一勺水蒸蛋送进嘴里。

姜椿见他如此气定神闲,不由得开始怀疑是自己眼神不好,毕竟这外头就只挂了一只灯笼照明。

她转头看向姜河,询问道:“爹您没瞧见?”

姜河果断摇了摇头:“没瞧见。”

他一人守着一只酒坛子,喝酒吃肉都来不及呢,没事盯着女婿的脸看做什么?

姜椿狐疑地盯着宋时桉,想要从他脸上瞧出甚端倪来。

但宋时桉何许人也?人家当了几十年内阁首辅,养气功夫一流,若不想叫人瞧出端倪的话,那必定是找不到任何破绽的。

姜椿盯着他的脸半晌,除了在心里感叹自己写出的这盛世美颜外,甚都没发现。

只能放下这茬,埋头干饭。

吃得七七八八时,院门被“啪啪啪”地拍响,她奶李氏那洪亮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椿娘,开门!椿娘,快开门!”

姜椿迅速舀了一碗萝卜大骨汤到碗里,“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还不忘提醒宋时桉:“夫君快吃,一会儿就吃不安稳了。”

宋时桉其实早就吃饱了,闻言索性放下筷子。

姜河迅速喝完最后一口酒,搬着空酒坛子就往西厢的杂物房走。

姜椿将碗里的汤喝干净,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将桌上的碗碟筷子给收了个干净。

待宋时桉回过神时,桌上已经空空如也,半样物什都没留下。

宋时桉:“……”

你们父女俩也忒默契了些,藏东西的速度真是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