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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唇瓣叼着宋时桉的舌头, 吞进去吐出来,吐出来吞进去,舌儿穿梭其中, 四处点火。

两人唇齿相依, 津夜勾缠,呼吸急促, 上身严丝合缝地楼抱在一起,姜椿身前的柔软紧紧贴在他的胸堂上。

许是亲得太投入了些, 姜椿的身体竟然有些动情, 忍不住想要更多。

就在这个时候,炕上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下一瞬宋时桉的身子往前一倾, 重量全压到了她身上。

好在姜椿人站在炕下, 下盘又扎实, 稳稳地支撑住了两个人的重量。

她斜眼朝炕上瞅了一眼。

然后她立时松开宋时桉的舌头,侧过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年还没到呢,他竟然给自己行起大礼来了。

有心想打趣他几句,想到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儿, 只拜天地君亲师,得顾忌他的脸面, 遂作罢。

但不影响她笑, 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停不下来,笑得打起了嗝……

宋时桉:“……”

他改跪为坐, 伸手扶额,脸蛋红得几乎要滴血, 恨不得炕上能裂开条大口子,好让他跳进去遮羞。

亲嘴亲到腿软,直接给姜椿行了个双膝跪地大礼这种事情,感觉能被她嘲笑十年。

但这能怪自己吗?

她亲嘴就亲嘴,亲到一半突然伸舌头是几个意思?

伸舌头也就伸舌头罢,自己也没阻拦,舍出舌头任由她霍霍,权当哄她高兴了。

结果她个不正经的,竟然那样吞进去又吐出来地折腾自己的舌头,俨然在敦伦一般……

他虽然不近女色,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甚事不知。

被她这么一歪带,他如何能管住自己的脑子不想入非非?

其结果就是他身子骨太弱,跟不上他的脑子,腿脚一个酸软,直接来了个双膝跪地。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果然忘了自己正在生气这茬,光顾着嘲笑自己了。

也罢,不生气了就好。

这叫什么?

亲嘴包治百病?

他闭眼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过来,替她抚背顺气。

若是任由她这么笑下去,他都要怀疑她会笑抽过去。

他边用手心轻抚她的脊背,边轻声问道:“不生我气了?”

姜椿本就没生他的气,自己手里的银钱跟他即将赚来的银钱,横竖都是他赚来的,他用哪个不都一样?

用他即将赚来的银钱还更好呢,这样自己手里这一千多两就能省下了。

银钱这种东西,放谁手里都不如放自己手里安心,即便对方是宋时桉也一样。

不过她嘴上才不会承认呢。

她缓了好一会子,将笑意憋回肚子里,这才气喘吁吁地哼了一声:“别以为主动亲我一回,我就会原谅你,我可没这么好哄。”

宋时桉抬眼瞪她。

他脸蛋上的红晕还尚未退下,眉梢眼角都写满春情。

姜椿险些没把持住,又扑上去狠狠亲他一顿。

他轻哼一声,忍着羞耻,咬牙同她掰扯:“你若是不原谅我的话,那我就得跟你算算你未经我同意,擅自往我嘴巴里伸舌头的账了。”

姜椿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到他身前,光棍地说道:“算什么账?你要是觉得吃亏了,也可以往我嘴里伸舌头,把便宜占回来呀。”

宋时桉:“……”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无语道:“如此你就能占我两次便宜了是?”

姜椿脸蛋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哼唧道:“你不也能占我两次便宜?咱们算是扯平了。”

宋时桉抿了抿唇。

如果放在以前,他还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不稀罕占她便宜这样的冷硬话语,但如今他还真张不了这个口。

因为,咳,与她亲嘴这事儿,似乎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甚至还有些喜欢。

只能狡辩道:“既然你说扯平了,那就不许生我气了。”

姜椿舒服地趴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也懒得逗他了,哼唧道:“罢了,看在你今儿主动亲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回。”

宋时桉闻言松了一口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然后揽住了她的脊背。

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温存了一会子,然后姜椿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嘴里嚷嚷道:“真是美色误事,棉衣要做不完啦!”

她挥手赶苍蝇一般,朝宋时桉挥了挥,不耐烦道:“你该抄书抄书去,该画画画画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了。”

宋时桉:“……”

六月天孩儿脸,都没她变脸快,方才还窝在自己怀里依依不舍,这会子又嫌自己碍她事。

他轻叹了口气,扶着炕站起身来,缓步走回炕头的炕桌前,拿起砚台里的墨条,继续磨墨。

*

事实证明姜椿的直觉还是有那么点准的,在她堪堪将棉裤赶出来的当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且这雨还一下就是两日。

一层秋雨一层凉,雨停之后气温骤降。

宋时桉身子骨太弱,比旁人都怕冷,姜椿还在穿单衣的时候他就穿上夹袄了。

如今姜椿换上夹袄,他就得穿棉衣了。

因路上泥泞,泥巴会把车轱辘糊死,没法去镇上摆摊,所以姜家今日没有杀猪。

姜椿披上夹袄,跳下炕,从衣箱里取出那套新棉衣,放到宋时桉被窝旁。

得意洋洋道:“得亏我有成算,紧赶慢赶地将棉裤给赶了出来,不然你今儿可就没得穿了。”

宋时桉将厚实的棉袄跟棉裤穿到身上,柔软的细棉布里子贴着自己的肌肤,暖意立时将他全身上下包裹住,完全将凉意给阻隔在了外头。

他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

姜椿伸手摸了下他冰凉的手指,又摸了摸他同样冰凉的脚趾,皱眉说道:“这么凉?看来晚上得将炕再烧热一些才成。”

不过炕烧得再热,也只能维持半晚的温度,下半夜就会渐渐凉下来。

偏取暖炉还得十几二十天才能打好。

她转了转眼珠子,不怀好意地提议道:“夫君这般怕冷,偏取暖炉还没打好,不如你晚上先同我一个被窝睡?

我火力大,身上热乎乎的,比汤婆子都好使,你抱着我睡,肯定就不会冷了。”

宋时桉:“……”

这家伙,是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竟然想让自己同她一个被窝睡……

诚然她身子康健火力大,身上一直热乎乎的,同她一个被窝睡的确暖和,但他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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