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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迅速回击,钟吟忙趴下,她残了血,正急缺药时,易忱丢下急救包。

钟吟愣了下,“谢谢。”

她还在疗伤时,一阵枪响,易忱替她扫了剩下几人。

“桃子,去救镇山虎。”她自己刚要补枪。易忱却先她一步,钟吟嘶了一声:“别抢我人头。”

前面正要开枪的人一顿,竟然收了枪支。

钟吟:?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管你是谁,都不要从易忱身上下来好吗!

钟吟心安理得地收了人头,舔包时还投桃报李地给他留了一把AKW。

虽然郭陶和镇山虎一路浑水摸鱼,但她和易忱的配合竟惊人得合拍。

他打游戏时很稳,审时度势,从不逞强,最重要的是:不抢她人头。

这一局毫无疑问地吃了鸡,钟吟拿了mvp。结束时,她忍不住开口:“易忱,你今天心情不错?”

镇山虎也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哥,你今天竟然没骂我菜!你被人附身了?”

一整局都沉默的“易忱”终于打开了麦。

但那道时常困倦懒散的嗓音却并没有出现,响起的男声清冽温和:“不好意思,怕你们介意,一直没说。阿忱下去洗澡了,我是他的室友,这一局是我替他打的。”

“我靠。”郭陶一个没忍住,等反应过来,她忙捂住嘴。

林弈年没听清:“嗯?”

郭陶:“那你是…林弈年?”

那头声音有些迟疑:“是我,你认识我吗?”

手机这头,郭陶疯狂地摇钟吟的手臂,无声尖叫。

这时,一直沉默的镇山虎突然爆发:“我哥这个骗子,我要让他把钱还我!”

郭陶:“什么钱?”

镇山虎哭唧唧:“不然你以为我哥凭啥会陪我玩手游,还不是我拿金钱诱惑他!一局一百呢。”

郭陶震惊:“一局一百你找我啊!”

镇山虎轻声:“但你和我一样菜啊。”

“……”郭陶:“明明你比我更菜好不好?刚刚第一个死的是谁啊!”

两人一言一语在麦克风里吵起来。

嘈杂的背景音中,钟吟突然被人唤了一声:“钟吟,你还在听吗?”

钟吟揉了揉有些僵硬得发麻的手指,“我在。”

“你没有不开心吧?”

“没,我没有。”钟吟回答得慌乱。

林弈年似乎笑了下:“那就好。”

两人隔着电流,皆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林弈年那头传来另一道声音,是易忱回来了,“你在和谁说话呢。”

林弈年转移了话题:“正好帮你打完了一局。”

易忱闷笑:“那小子够菜吧?”

手机这头,镇山虎气到高声:“我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

“行,谢了。我再陪他玩几局。”

林弈年嗯声,对着麦说:“再见。”

钟吟眼睫轻动,手指有些不舍地摩挲一下,在心中轻轻说了句再见。

易忱接过手机,戴上耳机,低头扫了眼屏幕。新开了一局,他看着左上角两个陌生id,关麦问林弈年:“这两人谁。”

林弈年挑眉:“是你的好友。”

易忱无所谓地哦了声,随即打开麦,指挥道:“跳居民楼。”

“又是居民楼…”镇山虎道:“我们刚刚跳的是N港,那边物资可多了。”

“然后落地成盒?”

郭陶噗嗤笑出声,和钟吟对口型,“果然,这才是易忱那逼王。”

钟吟仍有些不在状态,草草笑了下,继续低头看屏幕。

易忱跳居民楼,钟吟也犯不着唱反调。这边人不多不少,顶级装备也相应得少。

唯一一把M762,在钟吟赶到前一秒,被易忱捷足先登。钟吟两手空空,后者擦着她的肩膀,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钟吟:“。”

搜完物资,易忱开车带几人离开。

看到了一队人,易忱下命令:“打,快。”

钟吟第一个瞄准,她压枪稳,直接爆了颗人头。

镇山虎惊叹:“姐姐操作好帅。”

易忱终于分了个眼神给这个队友,勾了下唇,指挥:“下车,把他们一窝端了。”

镇山虎兴奋:“冲冲冲!”

但他一出现就成了活靶子,第一个跪下。易忱轻啧:“先封烟,再躲。”

“我让你封烟!”他抬高嗓音。

但镇山虎还是手慢了一步,又被敌人补了几枪,英勇牺牲。

易忱无语地长吸口气。

镇山虎还有些委屈:“哥,要不还是让你室友来吧,你太凶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易忱在他的盒子上砸了颗手榴弹,冷笑:“菜就多练。”

他一马当先冲锋,钟吟接着补枪。

两人配合着,快刀乱麻地击倒了这一队。

钟吟正要验收成果,但易忱先她一步,m762一顿扫射,一穿四收割了所有人头。

“我去,一颗人头都不给你留。”郭陶啧啧感慨。

装了一局哑巴的钟吟终于忍不住开麦:“易忱,你不要太过分。”

这边,易忱手一滑,枪走了火。

他舔舔唇,一字一顿:“钟、吟?”

钟吟忙着去舔包,没理他。

镇山虎闻风而来:“哥,这姐姐是你同学吗?”

易忱没好气:“和你有关系吗?”

镇山虎气道:“哼,我再也不找你了,你别想在我这赚外快。”

“随便你。”易忱没理他,手上打得越来越狠,几乎逢人就杀,钟吟在他手里就讨不到一个人头。

郭陶满身劲地跟在后头,“还是跟着易忱躺赢爽啊!他太猛了吧。”

钟吟焉巴巴的。他是爽了,不爽的是她啊!

一山不容二虎,和林弈年玩时人家安心做辅助,她自己一个人slay全场。

和易忱就全程被碾压好吧!

钟吟幽幽道:“还不如林弈年呢,这局我最想把队友一枪崩了。”

她忘记自己没有关麦,这一句直接清晰传到对面的耳朵里。

空气有几秒的凝固。

那头传来冰凉凉的一声冷笑:“看来和我玩委屈你了。”

“那你去找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