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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嘀咕,反正?她不怕。

接下来几日,孟岁檀都未与她说过话了,好在他晚上还?会回屋睡,二人才刚成婚一日,就背对背冷战,宁离心大,不会让不高兴的事影响她太久。

直到回门?的时候,孟岁檀才跟她说:“明?日要回门?,切记不要被别?人看出来。”

宁离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是?二人吵架还?是?别?牵扯到长辈父母,所谓报喜不报忧就是?如此,孟岁檀仍旧一张苦瓜脸,活像个?怨妇。

宁离却?是?容光焕发,面容娇媚。

“知道了。”她不冷不热的应下,又跑入了书房干自己的事。

晚上睡觉时,孟岁檀见她有条不紊的在拆卸簪环背对着他,窈窕的身?子若隐若现,瞧得让人口舌干燥。

他因着走神和郁闷,午时在衙署划破了手,已经叫太医给他包扎,太医说这是?个?轻伤,实则不必包扎,只是?他坚持如此,太医便给他裹了一层。

这会儿他把纱布拆开随手扔在了格外显眼的地方,宁离又过了一刻钟,整理好了后?便要去沐浴,那纱布倒是?叫宁离瞧见了,只是?她瞧见后?没什么反应。

只是?拿起纱布后?瞧了瞧,又抬眼扫过他的手腕,神情若有所思,随后?放下了那块纱布,脚步欢快的进屋沐浴去了。

孟岁檀瞧了眼自己的伤口,气闷不已。

宁离倒还?真是?心大,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孟岁檀的伤口并未严重到什么程度,不然连纱布都拆了还?能说明?什么呢?自然是?已好的意思。

她便没再多想,踏入了木桶内,她出来时孟岁檀坐在书案后?手执书卷目不转睛。

她打了个?哈欠,顺势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喷香,孟岁檀等了好半响,再回到床边时发觉了心大到已经睡着的宁离,气闷不已。

但仍旧蹑手蹑脚的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躺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揽着她满足入睡。

罢了,山不就来,我就去山。

翌日,宁离醒来就发觉自己似八爪鱼一般抱在他身?上,孟岁檀睡得还?很熟,浓密的睫毛阴影落在了他的脸上,宁离静静的看了看他的脸,撇了撇嘴。

随后?翻身?缩到了角落,当做无事发生。

她再度喘气均匀,孟岁檀睁开了眼眸,幽暗地凝着她的背影。

他知道这桩婚事是?自己强求得来,她并不大愿意,只是?他竟不知她厌恶自己至此。

孟大人仰望帐顶,心头酸涩异常。

不知他心事的宁离睡得很香,方才抱着他睡热得很,现下就略微凉爽些。

第二日醒来后?二人皆装作无事发生,气氛仍旧是?怪怪的,阿喜大气不敢出,但是?早膳时孟岁檀破天荒的给她夹了菜。

宁离暗中瞅他,琢磨不清是?什么意思,用过早饭,二人乘了马车回徐府去,路上,孟岁檀面不改色的把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宁离视线疑惑不解。

“先习惯一会儿,免得去了暴露。”他理直气壮,瞧不出一丝心虚。

罢了,宁离信了他,没说什么,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忽视了身?边幽怨的视线。

突然她下巴被掰正?,面前突然放大一张俊脸:“看外面做甚,你看我不好吗?”

孟大人打直球可真是?破天荒,宁离懵了懵,再度脱口而出:“你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宁离胳膊觉得有些冷飕飕的,话出口她也觉得有些不大对,不尴不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并非这个?意思。”

算了,越解释越乱,她又摆烂了。

孟大人还?在等着她说些好话解释以便他能顺着台阶下,晚上也好正?大光明?抱着娘子睡,谁知她直接打住不说了,懒洋洋的靠着马车厢打哈欠。

孟大人忿忿咬牙切齿:“我确实没有你好看。”

“娘子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我如何能与娘子比。”第一句马屁出了口,第二句就顺畅多了,孟大人自己给自己递了台阶下来了。

宁离有些脸热,但哪个?女郎都不喜欢被夸好看呢,她也就勉勉强强的不与他计较了。

马车到了徐府,众人在门?前候着,眼见车帘掀起,二人手牵手走了下来,登时一阵欢喜,尤其是?高氏,瞧着这一对璧人就养眼。

宁离见了自家娘,手径直松开了孟岁檀的手,犹如幼崽找娘一样?黏着跟在高氏后?头,把他撇到了一旁。

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侧空空不说,还?有一道视线如芒刺背。

她左顾右盼的搜寻,发觉进门?时他被挤到了最前面,宁离和高氏落后?一步,大约是?想回头寻她,孟岁檀高大的身?影鹤立鸡群,回头的一瞬间闪过一丝焦急。

宁离愣了愣,心头涌上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