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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敞亮的办公室里,引力的两位高层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中。

刘总是个实在人,摸了摸鼻子问:“你看明白了吗?程总和顾总监到底什么关系?”

“我只看见顾总监不高兴,程总跟进去哄了。”老人精郑总笑得讳莫如深。

刘总挠挠头,不解地说:“你说程总到底怎么想的,一会说自己和太太感情好,正在努力复婚,一会又给顾总监献殷勤,甘蔗想吃两头甜,哪有这种好事啊?”

郑总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你还记得那个关于程总太太的流言么?”

“记得啊!”

“怎么说的?”

“我记得说得挺夸张的,说程总太太比电影明星还好看,往哪一站,能把所有眼球吸引住,气质还特别独特,美得让人没胆量接近他。”

郑总笑着问:“是挺夸张的,你见过这种人没有?”

引力是唱片公司,和圈子里许多歌手合作过,美貌资源是这个圈里的普遍现象,刘总可见过大把的美人,仔细想想,真没几个能光凭一张脸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圈子里没有,但圈外有这样的人,刘总一拍脑门,“顾总监不就是嘛,自打上次在会议室露面,我们部门那几个小姑娘天天找理由往录音棚里跑,什么时候见她们这么热情过啊?”

话刚说完,刘总明白过来了,讶然看一眼紧闭的房门,“你是说程总的太太就是顾总监?”

郑总笑眯眯地看着房门,“我也是刚品味出来的。”

“你从哪儿想到的?”刘总露出佩服的目光。

郑总直言不讳地问:“如果你是程总,有了顾总监这样的人,再看别人还能入了眼?”

“肯定不能。”刘总认可地点头。

理就是这么个理,比顾渐好看的,没他有才华,比他有才华的,没他长得很,何况他那种冷感慵懒的调调独具一格。

休息室的门从内推开,顾渐走出来,脸上没什么情绪,朝两位老总疏离地点了下颚,走到冰箱前拉开,取出一瓶水来拧开瓶盖。

与之相对,程希觉羊毛料昂贵的西装裤膝盖上沾着灰尘,挺正的白衬衫胸口几点葡萄渍的斑驳,嘴角衔着耐人寻味的笑意,瞧见两位老总怔了一下,似乎才想起外面还有两个人。

他视线掠过两人,大步走到顾渐身边,伸手拿过顾渐仰头要喝的冷水,“现在不能喝冷饮,放一会再喝。”

顾渐睨他一眼,旋过身坐回舒适的沙发椅里,掏出手机低头打游戏。

程希觉端着水瓶倒进玻璃杯子中,旁若无人般说:“明天给你请个生活助理,免得你天天喝冷水。”

“有程总我还需要生活助理?”顾渐没抬头,修白的手指快速在手机屏上点击。

程希觉装作没听出来戏谑,“我不能时刻在公司里照顾你。”

顾渐抬眼,毫不避讳地说:“那可太好了。”

程希觉低头笑几声,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俯身凑近他耳边轻声问:“我要走了,给不给亲一个?”

顾渐别开脸,瞥着一旁正在仔细钻研天花板的两位老总,压低到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离我远点。”程希觉笑意延伸至眼底,伸手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线条紧绷的臂弯里,“晚上见。”

顾渐冷着脸没理他,以前那些纠缠他的人,一旦见识到他刻意展露的恶劣面,全都知难而退。

但程希觉不一样,他越表现得败坏恶劣,坏得让人咬牙切齿,程希觉越是喜欢。

程希觉走到引力公司大厦外,抬头看着高高矗立的大厦,唱片公司的安保很简单,保安只负责阻拦一些疯狂的粉丝和狗仔队,没有应付极端危险人士的经验。

像宋良那种衣冠楚楚,言谈斯文有礼,还有个金光闪闪的教授招牌,想到引力公司来找顾渐轻而易举。

他回到车上拨开手机,给私人的安保部打了一通电话,“派上一队机灵点的人守在引力公司附近,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存在。”

程希觉相信顾渐自己能处理好宋良的问题,不会像穆罗一样踏进宋良布置的思想陷阱中,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顾渐何必和他在一起?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靠近自己处在孕期的伴侣。

*

程家老两口久经商场,都是不是吃素的,偷偷摸摸在各个分公司打听最近怀孕员工的消息,程希觉一清二楚,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事情迟早要露馅的,不如自己揭破这层纸,至少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

古宅的凉亭里管家呈上茶点,夫妻俩如同三堂会审一般并肩而坐,程希觉坐在对面,单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杯茶。

蒋佩清一面品茶,一面笑盈盈地瞧着他,“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都不把顾渐带回来瞧瞧。”

老爷子没心情和他绕弯子,面含怒意,“希觉,我们是年纪大了,但还没糊涂到任你诓骗的年纪,到底是怎么回事,超声波照片是谁家的孩子?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蒋冽跨座在亭子的石栏杆上,长腿垂下来晃晃悠悠,摆出看好戏的派头。

程希觉眼神示意管家出去,只留下他们一家三口,斟酌一下言辞,随即不疾不徐地说:“我从来没打算过结婚生子,婚姻与我而言只是一纸契约,没有任何神圣的意义。”

老爷子神情一滞,重重地叹口气。

蒋佩清悲伤地捂住脸颊。

程希觉解开西装外套扣子,后背放松靠坐进花梨木的椅子里,“我结婚就是为了离婚,所以选择了顾渐,诚然,他长得很对我胃口,待在我身边赏心悦目。”

“……你说这些对得起小顾吗?”蒋佩清可真是心疼顾渐。

程希觉给她递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无视蒋冽阴沉的神情,哂笑一声,低头看着碧波荡漾的茶盏,“我们离婚之后,我才发觉我是喜欢他的。”

老爷子不可置信:“你们离婚了?”

蒋冽察觉到他似乎要抛出重磅炸/弹了,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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