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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顶?”

元九渊喉咙中溢出很轻的笑,大步越过传送点,推开后殿的大门,不由分手地将温故半压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瞧着他发白的脸,忍不住亲了他颤动的眼皮,哑着嗓子说:“若不是急于见你,我定会先杀一个人。”

温故仰躺在柔软的床榻,鲜浓的床帐显得他的脸清莹秀澈,身上的皮肤和他的脸一样白,挺秀削直的身体像美玉一样无暇,晃得人睁不开眼。

“杀谁呀?”

他懵懵地问。

元九渊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凸起凌厉的弧度,全身的血脉偾张,在他膝盖上轻轻拍一把,“自然是杀对你起贪欲的人。”

温故很听话的微微屈起双膝,艳红的烛光下他睫毛黏连在一起,脸上的色泽香温玉软,姿态柔顺地任人摆布。

好像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纱罩灯笼中燃烧的油脂散出清幽的香气,东海领域鯈鱼身上的油脂能烧上一个月不熄,火光亮如明昼,散出的味道还有炽情的功效。

第二天日上三竿,晌午的钟声敲响。

温故从怠倦困乏中睁开眼。

有那么几秒,他觉得自己下半身失联了,尝试抽了抽僵直的膝盖,才确定腰部以下还连接在身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精疲力尽过,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榨得一干二净,连开口说话的劲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恣肆无忌的索求,可他毕竟是个修仙之人,精神上已经大大超过负荷,可身体却能强撑下来。

以至于他全程都是清醒,清清楚楚记得每一个细节,清晰的像刻在脑子里,温顾抬起手捂住眼睛,昨晚哭了半晚上,本意是受不了乞求温柔以待,结果适得其反,他越哭,元九渊越亢奋。

他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春药。

不过他终于确信一件事,在床上元九渊的瞳孔赤红深焦,透着诡异的美感。

温故半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会,闭合的床幔被一只清瘦干净的手挑开,元九渊侧过头,眼中含笑瞧着他。

“动的你可还满意?”

温故才发现他身上那种直白的邪气,睨了他一眼,嗔怒地说:“驴玩意离我远一点。”

一说话,嗓子又哑又干,他轻轻咳嗽几下,躺在床上愤愤不平瞪着罪魁祸首。

元九渊斜靠在床栏,刚刚开了荤,眼神直白地端视他半遮半掩的身体,“要不要喝盏水?”

温故让他看得有点害怕,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喝。”

“要喝。”

元九渊撇一句,转身撩起重重床帷走出去,单手端了盏青玉茶盏,“嗓子需要润一润。”

温故嗅到元九渊身上压迫性的气息,向床榻里面缩了缩,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颗脑袋,幽怨地瞪着他。

元九渊躬身凑近直勾勾瞧着他,淡然说道:“昨晚你流失如此多的水,喝些补一补。”

温故很怀疑他另有所指,可元九渊的神情冷峻,丝毫没有轻佻,他皱皱鼻子,再次果断拒绝:“不喝。”

“好,我喂给你——”

“咕咚咕咚……”

温故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完茶盏里香气四溢的茶水,“喏,我喝完了,你别碰我。”

元九渊看了眼空荡荡茶杯,随手搁在一旁,半抱着手臂看他抗拒的样子,“为何?难不成因我技艺青涩?”

温故扯起被子遮住脸,只余一双乌润漆黑的眼睛盯视他,“你明知故问。”

元九渊单手撑在他脸侧,声音微微沉下去,“温故因为驴玩意就不喜欢我了。”

尾音微微呢喃,沾点情人间亲昵的味道,温故从没听过他这样讲话,心一下软了,呐呐地辩解:“没有不喜欢你。”

“可温故为什么不让我碰?”元九渊贴近距离,近在咫尺地望着他。

温故紧张地抿抿嘴唇,小声说:“我有点痛。”

元九渊冰凉的鼻尖轻轻蹭了下他发颤的脸,“只有在那个时刻,我才能感觉到我真的拥有你,我很怕一睁开眼你就消失了。”

温故觉得他有点可怜,从被窝伸出手摸摸他垂下来柔顺的墨发,“好叭,原谅你了。”

“真的?”

元九渊刻意压着嗓音上扬,随即再次被压制住,“亲我一下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