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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宴走进来:“别乱动。”

谢秋听话地停下了动作:“你还没去公司吗?”

“我是老板。”贺司宴回道,“我可以迟到,也可以早退。”

谢秋摇了摇头:“资本家啊……”

“资本家怎么了?”贺司宴捏了把他的脸,“资本家是你老公。”

谢秋义正辞严道:“我是光荣的劳动人民,我不会被你同化的。”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俯身将他抱起来,走进浴室。

有人帮忙的情况下,谢秋刷牙洗脸也简单起来。

脚腕受伤后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吃过早餐后,贺司宴又拿来冰袋给他冰敷。

正敷着,房门被敲响了。

贺司宴应声:“进来。”

贺景辰推门而入,视线落在谢秋冰敷的脚上:“你的脚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谢秋笑着回道,“就是行动暂时有些不方便。”

“那就好。”贺景辰放下心来,又关心道,“哥,要不你去公司吧,我来给谢秋冰敷。”

贺司宴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来。”

贺景辰还想说什么,在自家大哥的目光注视下,又吞了回去:“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虽然贺司宴表示今天可以在家办公,但在谢秋的一再坚持下,还是去公司上班了。

毕竟他只是行动不便,而贺家有这么多保姆和佣人,不管要什么都能马上递到他手里。

临走前,贺司宴将他抱到了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谢秋躺靠在沙发上,边看书边陪苏婉蓉聊天。

本来学校明天就要开学了,考虑到来回上课不方便,他只能向辅导员请了几天假。

下午时,孟子烨打来慰问的电话:“小秋秋,你的脚不严重吧?要不要我去贺家看看你?”

“不严重。”谢秋回道,“躺几天就行了。”

“你不是天天待在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孟子烨好奇道,“是上楼时不小心崴了脚吗?”

谢秋:“一言难尽。”

孟子烨:“没事你慢慢言,反正我时间多着呢。”

谢秋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嗓音,简单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卧槽!”孟子烨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你去勾-引贺司宴,但是失败了?”

谢秋:“你真会总结……”

“秋秋,贺司宴该不会真是那个啥……”孟子烨有些忧心忡忡,“阳那个啥痿?”

谢秋眼前浮现出某个画面,脸红了红:“你别乱说,小心贺总告你诽谤。”

孟子烨一秒滑跪:“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跟贺总说!”

谢秋:“我开玩笑的。”

“如果他不是,那就说明他非常喜欢你。”孟子烨语气正经起来,“同是男人,你我都知道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面对你的投怀送抱他都能忍住,贺司宴真的很珍惜你。”

谢秋往沙发里窝了窝,轻声回道:“我知道。”

“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心理压力。”孟子烨话锋一转,又安慰道,“感情这事勉强不来的,小秋,遵从你自己的心。”

谢秋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遵从我自己的心吗……”

傍晚时分,贺司宴提前回来了。

他一回家,所有人都插不上手了,只要是关于谢秋的事,事事都亲力亲为。

晚上,谢秋费劲巴拉地洗完澡,终于又躺回了床上。

可能是躺了一天,没什么活动,这会儿还很精神。

贺司宴靠坐在床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了份文件在看。

谢秋看着男人优越的侧脸,小声嘀咕一句:“更像斯文败类了……”

贺司宴垂眸:“你说什么?”

“没有啊。”谢秋弯起眼睛,一口否认,“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贺司宴摘下眼镜,眼神有些危险:“我怎么听见你说我,斯文败类?”

谢秋微一抬眉:“听到了你还问我?”

贺司宴伸手掐他的脸:“我做了什么坏事,让你这么骂我,嗯?”

谢秋忍着笑:“这不算骂人的话吧……”

贺司宴单手撑在床单上,缓缓挨近他:“那是夸奖?”

英俊的脸越挨越近,谢秋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心跳莫名加快,一时间忘了回嘴。

贺司宴凝视他的眼眸如此深邃,像神秘的宇宙,又像汪洋的大海,好似可以将他溺死在里面。

滚烫的呼吸拂过唇瓣,他受了蛊惑般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贺司宴吻住了他的唇。

但和往常如狼似虎的吻完全不同,这次男人吻得很温柔,含吮着柔软的唇瓣,舔吻着小小的唇珠,再深入口腔,勾缠害羞的舌尖。

谢秋被吻得很舒服,鼻腔里情不自禁溢出轻哼声,甚至主动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背。

良久后,贺司宴往后撤离一点,带出一缕牵连不断的银丝。

谢秋躺在他身下,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琉璃似的眼眸水光潋滟,一副很是情动的模样。

贺司宴眸色浓郁,又亲了上去。

没想到再退开时,谢秋无意识仰脸追着他的唇,湿红的舌尖探出一点,像是还没亲够。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喜欢我这么亲你?”

谢秋双眸含水地望着男人,意识清醒了几分:“我没有……”

但贺司宴没给他否认的机会,结实的大腿分开了他的膝盖。

所有的反应,瞬间无所遁形。

谢秋浑身颤了颤,羞耻得想缩起来,却被大手牢牢按住,强迫他敞开自己的身体。

“没事,这很正常。”贺司宴的唇落在敏感的耳后根,细细密密地往下吻,留下一连串湿热的痕迹。

谢秋难耐地扬起纤长的脖颈,泛红的指尖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哥哥……”

贺司宴啄吻着他的唇:“谢秋,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谢秋颤着嗓音回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贺司宴咬了口湿淋淋的唇瓣,“谁都可以这样吻你吗?”

谢秋本能地摇头:“不可以。”

贺司宴如同在弹奏一把上好的琴,长而有力的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别人也可以这样对你吗?”

谢秋像一只被困在大网里的蝴蝶,整个人都被黏住了:“不可以……”

“如果别人像我对你这么好。”贺司宴舔去他身上渗出的汗水,“你也会任他为所欲为吗?”

“不……”谢秋眸光涣散,连蹭在床单上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不是这样的……”

“哦?”贺司宴哑声笑了,“那是只有我能这么对你吗?

谢秋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臂,指尖陷进隆起的肌肉里,声音带着几近崩溃的哭腔:“只、只有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