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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清王自己都是不认父母,只认对他有恩的这一脉谢氏为祖先,如今却要求谢琅做个好儿子,继续做他的儿子,不能另投他门,实在是可笑。

元景帝将一本奏折摔在他身上,冷笑道:“你自己做得的事情,难不成三郎就做不得吗!”

“朕同你讲道理,你同朕讲什么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很好,那朕就跟你讲一讲什么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三郎过继于我们李家,此事就这么办了,你给朕滚出去!”

平清王见元景帝气成这样,也是吓得脸色大变,忙是跪下来请罪,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请罪,最终只能道:“那陛下,臣先告退了。”

“滚!”

平清王不敢再触元景帝的眉头,只能灰溜溜地滚了,待离开了皇宫,他越想这事心里越不是滋味,便转道去御史台寻了谢琅。

今日御史台无事,众人闲暇之时,举办了一场斗辩赛,吵得跟斗鸡眼似的,远远听着,都以为这里头在吵架。

谢琅懒懒散散地坐在一张椅子上,靠着椅背,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在嗑,听得津津有味。

那两人吵来吵去,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便问围观众人:“你们说说,到底是我有理还是他有理?”

“肯定是我有理!”

“我有理!”

谢琅被吵得脑子都疼了,忍不住喊停:“停停!都有理!”

今日这两人所论,:为官者该是年轻还是年老最佳

其一人认为年老最佳,毕竟经历多很多事情,有很多的经验,人也沉稳,俗话说,吃的盐比别人吃的米还多,这也是有道理的。

另一人持反对意见,觉得为官者年轻更好,他觉得为官者在官场混久了,便失去了最开始的锐气,只知道享受当下也不做事,有细数了这长安城中摆烂者众官员。

甚至很多人都开始贪恋富贵权势,变得面目全非。

其实这两者吧,其实都不能以偏概全说某一种是对的,这些情况也都是存在的。

“要不你们还一个辩论吧,这要是传到别人耳里,估计要记你们一笔的。”谢琅头疼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两人听了,脸色变了变,互相对视了一眼,果然是不敢再吵了。

谢琅笑了笑,看着差不多又到了下衙的时间,便道:“今日无事,某早归家,列位,请了。”

“归家?”边上的人闻言立刻就打趣道,“谢御史啊,你这归的是哪个家啊,莫不是急着回去见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