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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挂断电话。她虽然不是打工人,对政治更是毫无敏感度,但也知道堂堂一个镇诡厅,要靠还未到任的副厅长来主持十万火急的工作,实在是很离谱之事。

正好手机补充到一丝丝电,可以开机。白青拨通李小义的电话,整个总部,她最相信的还是李小义。不仅是因为双方有出生入死的情谊,还因为小义姐人脉够广……不夸张的说,每个岗位上都有她的前男友。论消息的灵通,她在总部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电话响三声,接通了。

“小义姐,是我。”

白青先开口说话。

“青青,你到万山所啦?”

白青用的是万山所的通讯设备,想必李小义那一头会有显示。她点点头,想起对面看不到自己的动作,遂开口道:“刚到不久。总部的调令是怎么回事?”

“木偶、画家、帽子和白骨夫人的尸体运回总部,你晋升B等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正逢益省的副厅长方有信陷落诡域,生死不明。益省又没有能够接替该职务的官方镇诡者,总队长在昨天的大会之上,力排众议任命你为副厅长。这是好事,拥有这一层身份,孙家还要乱来得掂量一下……哈,虽然我估摸着你已经杀得他们不敢轻易动手了。该死,简直太爽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小义语无伦次道:“我那会儿单单知道你独自一人破除一个B等级诡域,不知道你还把孙家派来追杀你的四个B等级镇诡者一锅端了!若非亲眼见到后勤部把四具遗骸抬上车,我都会以为是谣传……天啊!你是没看到孙老二到总部领尸时的脸色。未来一段时间内,他家在首都都要夹着尾巴做人……纵是想狂一些,都没有脸面出门。”

白青对已经死掉的对手吝啬给予太多的关注,疑惑道:“我应该不适合做什么副厅长吧……”

她曾经是一家殡仪馆的老板,但手底下的员工寥寥无几。一个大省的镇诡厅有多少人,五百、一千、两千?那点做老板的经历,根本不足以让她拿来进行参考。

好怪。她一个刚进入诡异世界没多久的十八岁少女,总队长凭什么认为她能做好管理工作。

对于和人打交道的事情,她不仅没兴趣,还很抗拒。

李小义说:“益省真的缺人,高层次镇诡者青黄不接。一旦出事,恐怕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等等,益省不会真出事吧?”

事,肯定是出了。

白青说:“我做不了副厅长。”

李小义急道:“那个遭老头让我转告你——官方想要晋升A等级的,必须得在一省之地任要职。你要是不信,可以询问远古巨人宿三商——这话,也是糟老头子的原话。青青,我查过五位检察官的履历。糟老头子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包括远古巨人在内的五位阁下,都曾任一省的要职。不是厅长,便是副厅长。这好像是晋升A等级的要素,你最好不要急着拒绝……”

白青刚晋升B等级,对谨慎A等级不那么迫切。她前不久才制作出第一张B等级诡牌阎罗天子,与包大人还在磨合阶段。说到这个,她不禁询问起破除B等级诡域的功勋。

李小义一直在跟进此事,未曾有片刻的松懈。此时答道:“破除33号诡域的功勋和这次的功勋加起来,刚好可以兑换一张B等级的空白卡牌。”

白青闻言,让她代自己将卡牌兑换出来。

“我什么时候能收到卡牌?”

李小义让她稍等,与诡异银行就要职的前男友联系后,回复道:“益省第三监狱附近有一家诡异银行的分行,存储有一张日期还算新鲜的B等级诡牌。我把凭票兑换出来,用传真到分行。你直接去取就好。”

白青挂断电话,只听得“嘎吱”一声。

她回头看去。

关闭的玻璃门从外面被推开,宿三商走进来,将手里拎着的两个人丢在地上。

两人口中哀叫着,目露恐惧之色。他们一人是D等级镇诡者,一人是C等级的。身上的衣服沾满泥土,打扮得和山民一般。

宿三商道:“杀死万山所同事的就是他们。”

这时候,通讯器又响起来。白青接通通讯,对面传来许琅琅的声音:“白厅,益省第三监狱犯人越狱之事,需要你坐镇指挥,进行决断。特遣队已经集结完毕,等待您下令。”

白青觉得奇怪,监狱犯人越狱,的确是一件影响很坏的大事。可它毕竟只是普通人的事情,不该镇诡厅管。

宿三商看向白青,无声问道:“怎么回事?”

白青小声道:“总部任命我为益省的副厅长……”

宿三商露出诧异但不惊讶的神色,好似早知道会有此事发生一般。沉思片刻之后,接过通讯器说道:“我是检察官宿三商,贵厅按规章行事。我和白厅先赶往监狱一探究竟,再行指挥。”

说罢,挂断通讯器。

宿三商说道:“我们先去第三监狱……总队长说的是真的,官方镇诡者要晋升A等级,的确要在一省任要职。路上,我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