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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在台上急旋歌舞,台下男人们欢呼中着随着鼓点节拍鼓掌踏足,靡靡之音绕梁其上,酒香混着浓郁的脂粉气将喜春坊腌制浸泡成一派酒池肉林般的景象,人头?交错,姑娘们头?上的钗环映着灯火,一片晶莹斑驳闪动。

辛渺身侧两个男子作陪,在旁人诧异打?量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入喜春坊的大门,直到?有人来拦。

年纪看着稍大些的姑娘一见辛渺就将她认出来了,脸上挂着笑容,朝身后龟公一摆手:“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老板的故交来了!”

管事姑娘热情洋溢地将三人引入院中雅间,奉上好茶点心?。

“有劳你?通传一声,让藤颇塔吉姑娘来见一面。”

管事姑娘脸上带着笑看向辛渺,也看出恐怕来是有事,并不是为了和藤颇塔吉叙旧聊天?来,连忙退出去了。

三人坐着,听着隐约的乐声和人声不断,依旧是将他们晾在这里。

辛渺本来就是很坐得住的,陆小?凤喝了两杯茶后,便起身来:“我?去转一转。”

他直接就走?了,辛渺暗道不妙,一抬头?,正?好与西门吹雪看了个正?着。

“……”辛渺自然而然地迅速将眼神挪开,西门吹雪却偏要?开口,让她避无可?避:“你?一直不愿和我?说话。”

辛渺麻了:“……倒不是不愿。”

正?常来说,她应当像个成熟可?靠成年人一样,得体地让这样直白的对话不至于太尴尬硬着陆,但脑子里社交辞令转了一圈就自动?消失了,辛渺沉默了一会儿,用真诚的语气对剑神道:“只是和你?不太相熟。”

西门吹雪淡淡地与她对视,虽然面无表情,却接着说:“你?难道只能和你?相熟的人说话?”

辛渺一时有些困惑了:“也不是,只是我?何必勉强我?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说不愿意的话?西门公子,我?以?为你?向来是个我?行我?素惯了的人。”

“所以?你?不愿意和我?说话,是因为初见时我?说女子不该用剑,你?心?中介意?”

我?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和剑神谈起了心??

辛渺茫然,辛渺摇头?:“你?会这么想也正?常,我?不在乎——你?居然还?记得?”所以?剑神自己也知道这话不中听啊……、

西门吹雪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辛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起了这个话头?,失笑:“天?下对女子的偏见多如牛毛,我?都快忘了,不过你?当日既然说了,如今旧话重提是为什么?”

西门吹雪:“我?此话有误,自然要?收回。”

“……剑神说出来的话,特意收回,难道是因为我??”

西门吹雪的目光移到?了她腰间:“我?只是觉得,你?与从前很不一样。”

“世间用剑者,大约可?分为三等,纨绔游侠子佩剑,不论铁剑宝剑,不过是腰怀利器逞凶斗狠之徒,另有一心?向道日夜不休,嗜剑如命者可?谓剑客。”

他复而抬眼:“还?有如我?这般,生来只为了练剑,别?的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我?一生所求剑术的极致,也愿意为了寻找合格的对手而放弃一切。”

西门吹雪继续说:“你?我?初见时,你?哪一种人都不是,剑在你?腰间,和路边随便折断的树枝没?有区别?。如今我?见你?,你?仍是哪一种人都不是,而我?却觉得,你?能做我?的对手。”

他的目光清寒,看得辛渺一愣,眨了眨眼,表情很镇定,但随即就显然露出了几分呆像:“等等……不是,你?想和我?打??”

有点震惊了。

她警惕地坐直了,随后又扯了扯嘴角:“谢谢你?抬举我?,不过真的不必了。”

要?是陆小?凤说要?切磋一下,那她要?是有兴致了说不定会答应,感觉只是朋友间玩笑,但是西门吹雪……她感觉那么一定得有一个人死了才会宣布结束。

西门吹雪看着她连连拒绝的模样,脸好像更冷了一点,坐在原地不动?,两方都同时生出一种无法?交流的无语。

好在此刻陆小?凤回来了,他急匆匆地扑进来,嘴里压低声音:“我?看这喜春坊是有点蹊跷,真是一言难尽。”

“怎么了?”

她一问,陆小?凤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一般烟花之地,总有些提供给客人的……助兴之物,可?是这地儿也太吓人了。”

他刚才去更衣,结果居然在外头?就碰见两对野鸳鸯,看起来神智非常不清醒,不然也不会在路边上连人都不避,哪怕此地是秦楼楚馆,但是再如何也不能脱光吧!好在夜色之下灯烛不是很亮,他看见大片肉色就吓得用轻功飞到?一边去了。

陆小?凤皱着眉头?:“而且味道也太大了,这么浓的酒味也掩盖不住一股又呛又辣的怪味。”

辛渺一愣,老实说,这描述听上去很耳熟,又是在喜春坊,她抿了抿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就找到?了一种大眠花粉的关键证物。”

二人视线一对,辛渺忽然说:“我?觉得今晚藤颇塔吉不会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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