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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婚房设在书房?

这货色怎么想的?她不会做噩梦吗?

他颈间又游过一条响尾蛇,轻轻勾松了那一条冷丝绸的黑颈带,郑夙本想拽紧,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松开了两指,它们反而破天荒路过阴萝的喉颈,隔着一层嫣红薄纱,轻拨弄起她的颈环,禁带,腕链,腿镯。

阴萝等他半天,见自己身上的东西除了最初的拨动,竟然纹丝不动。

令蛇发指!!!

“郑夙,你是在找这个吧?”

阴萝吐出一条粉津津的小舌,皱褶处正夹着一枚鲜红小印。

刹那。

他双指成剑诀,犀利又迅疾地,刺向她深处的舌根与喉宫,阴萝旋身后躲,被单掌的狠劲掐住腰侧肋骨,夹带着摔上了这一架百宝嵌的马蹄腿小书桌,边角的夜光螺纵然被磨得光润圆滑,那螺壳尖角仍旧划破了一片薄纱。

“唔!”

阴萝后脑勺被他不容后退摁着往前,那冷冰双指则是探入了最深处的温热,双面夹击,引得她一阵反呕。

郑夙:“吐出来,不然会这剑指会捣烂你喉咙。”

小蛇:“呜呜呜好痛喔郑夙。”

郑夙:“郑裙裙,你少?装傻,我没碰到主脉。”

小蛇:“吚吚呜呜我要死了郑夙。”

“……”

郑夙本想一举刺破哭喜天的母印,但刚触碰到那印身,这条小龙蛇就狂呕着,噼噼啪啪掉起了小珍珠,痛到仿佛要原地升天。

纵然知?道?她是在扮可怜,郑夙顿了顿,还是收回了剑指。

剑指细长凛冽,原本寸瑕无尘,但走了一回柔嫩的蚌肉小腔,裹缠了一层银霜丝络,无端变得魅惑起来。

“你真不吐出来?”

郑夙察觉到剑指的异样,又收回了袖侧,淡淡问她。

“萝祖宗,你哥我不开玩笑?,再不解开这哭喜天子母印,我快压不住了。”

“压不住什么呀?”

她竟然还在装天真无知?挑弄他。

“郑夙,你会把我吃了吗?不吐蛇蛇骨头?的那种?”

郑夙平静地回,“你何?必明?知?故问,我不是你的情劫,若能相安无事最好,若不能,那我就是你的噩梦。乖一点,把子母印解开,这场合契,你想玩多久都行。”

“噩梦?那是怎样的噩梦呢?”

她笑?嘻嘻凑上来,脚尖勾他腿边的黑靴。

殿内无风,他又开始轻微地炙热,脱水,陷入黑暗的感?官愈发灵敏,他似蛰伏在雨夜里的猎主一样,几乎是本能觉醒,嗅到了那肌肤之下?的血液香气。

甜的,想咬破的。

“来了。”

郑夙语气更冷,“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解了它,不然,四息之内,逃出我的清虚天。”

“第一息。”

阴萝没动。

“第二息。”

阴萝慢吞吞跳下?马蹄腿小桌。

“第三息。”

阴萝骤然拔起身影,爆冲出了岁华小丽殿,闯进?了那一片梦幻淡紫的藤萝花下?,香气爆淋着脸庞,郑夙给她扎的彩绳小秋千还在风中轻轻荡着。

而她动弹不得。

阴萝低头?一看,脚踝早已绑上了一根黑颈带,那块寸阴尺璧冰凉又苍白地陷入她的肌肤。而在黑颈带的另一边,它缠裹了半边手?掌,长指的骨节紧扣着,迸出了一股森寒的狠劲。

“这么慢,逃得掉吗?还是你觉得兄长瞎了,就管不住你了?”

郑夙又是腕骨一收,阴萝被他凌厉抽卷回来,又一次摔向了那张嵌百宝的束腰小桌,唯一不同的是,横在她胸前的,是男身神祇的那一只修长白青的手?臂,艳丽红服似情欲高塔一样,从身后强硬镇着她。

他这次果决且利落拨开她的裙纱,探身进?去。

从那骨鹿面具里,幽冷又鬼魅地吐字。

“萝祖宗,你真不该轻视任何?一头?发情的畜生,包括我。”

可她却掀开了那骨面,在至暗至幽处,轻吻他那一侧血红唇角,她娇娇甜甜地抵着他的鼻尖,“郑夙,儿子,这诸天我最信你的呀,你要高高捧着我,不许教我摔下?来,上一次,我就原谅你啦。”

“……”

郑夙浑身僵硬,又渐渐松懈下?来,他像是无可奈何?,放弃一切抵抗,低喃着,“我的爹,我的爱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恐吓她,威胁她,斥责她,她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就忘,就没一样是管用?的。

缠着他有什么好呢?

他又不知?情,又不识趣,还很抠门儿,半点不解风情,只适合镇宅消灾,哪里适合放到她的床头?。

她突然冒出了一句,“郑夙,你喜欢压在后边的啊?”

“……啊?咳咳,咳咳。”

郑夙被这荤素不忌的小混蛋呛了半天。

就在阴萝以为这一场合契大夜会在郑夙的清心寡欲下?结束——

毕竟他一贯都很能忍,又能装。

她被他翻捞了起来,他支起一条长腿,抵起束腰马蹄小桌,阴萝腰身一斜,滑向了他的腿根,被郑夙当成小家神一样,架在了那一段窄厉剑腰前。

“儿子更喜欢——”

郑夙指尖轻挑她腰背肌肤的珠管玉翠,直到它们坠落在他的脚边,凌乱又旖旎,像礼崩乐坏的前奏。

“你坐上来。”

逃得掉吗?

是我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