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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相信这娇妻是我们国王了,没听他说可以停止游戏吗?只有国王有这个权力!]

[希望救援队快到,不然哪怕是国王,也要一口酥了]

[兔子身板薄血啊,哪里经得起大蛇的折腾啊]

厄琉西斯是第一次被巨蟒的尾巴裹住了身体,四肢无法动弹,触感湿冷又黏腻,如同身处潮湿冰冷的巢穴,而她上半身又是正常的人身,脸上挂着清纯漂亮的甜笑,有一种混沌邪恶的反差,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跟蛇类近身是什么感受?

厄琉西斯并不反感蛇类,相反,他也很喜欢饲养性情凶猛、冷血狡诈的猛兽,享受猎物鲜血在脸上飞溅的感觉。但这个喜爱建立在他是饲养员的前提上,一旦沦为凶猛动物的盘中餐,猎物的头一个反应就是飞快逃离攻击范围。

而他这个猎物丧失了行动能力,连逃跑都做不到。

厄琉西斯甚至不确定,她是他在T大认识的乔乔,或是传说中的执政官,还是……某个不为人知的邪恶生物。

按照疯子的行事风格,说不定她真的会把他消化到肚子里。

“真可怜,你在发抖。”

绯红贴近他,蛇尾把他绞得更紧,“没关系,我已经为我的兔子准备好了巢穴,你一定会很喜欢那里,我们天天相处,我会狩猎,用最美味的蜥蜴来喂养你。请不要抗拒我,我只是用我最喜欢的方法来爱你,就像你之前爱我一样。”

厄琉西斯被卷得眉头一皱,整个身躯蜷缩起来,发出低弱的哼声。

“嗯?是我弄疼你?”

绯红略微松开尾巴,就要检查他的伤口,却不料厄琉西斯突然暴起,他双手反握住绯红的手指,一个翻身,大腿骤然发力,硬拧那一截粗硬的蛇尾。而在绯红的视野里,多了一张石刻面具,还有一双黄绿色的陌生异瞳。

天生淡漠,情绪近乎绝迹。

只见神秘来客身姿矫健,极其轻盈从一旁的山崖跳下,配合着厄琉西斯的动作,他手持短刀,劈向绯红的蛇尾。

弹幕空前沸腾。

[陷阱!上帝果然憋着坏呢!]

[永远都不要低估变态的抗压能力,上一秒还哭唧唧的,下一秒就想用大腿夹断蛇尾了!]

“叮——”

短刀从蛇尾划过,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却坚硬得没有一丝划痕,相反,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来人被她同时扫飞出去,他连滚数圈,定住了身形。厄琉西斯也想趁乱离开,但他距离太近,细腰被绯红的蛇尖一把圈住,往地上狠狠一摔,暂时令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请来的帮手呀?”

她舔了下唇,“又或者说,称呼您为审判长?”

绯红沉醉般感叹着,“呀,我的游戏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刚进来一个议会长,审判长又送上门来了。”

厄琉西斯咳出一口血。

“你说什么?那个废物美人也进来了?”

添乱的家伙来了!

绯红还笑,“不仅来了,还带了一条篡位的红裤衩,以后我也给你做一条,正面写着求你,反面写着玩弄。”

厄琉西斯抹去指腹的鲜血,眯着眼,“是吗?那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执政官大人。”

审判长语气清冷,“调情完了没?”

很显然,审判长不是废物美人,并不想跟绯红过多废话。他只想要尽快解决游戏运行的问题,重置主脑,杀死魔王病毒,更将任性的国王带回阿尔法帝国。事情失控得太久,是会让公民丧失对帝国的信仰跟热情的。

绯红偏头,“还没有,要不你等等?”

话音未落,审判长再度发起攻击,比起尾巴,他先兽化了一双手臂,灰白色的毛发结着黑环图案,一抹锋锐的寒光骤然闪过。近战的时候,绯红被他扒拉了锁骨,留下深刻可见的血痕。她嘶叫一声,“审判长,对女孩子这样凶,可不好。”

“嘭!”

她蛇尾甩下,扯着他的双脚急速拖动。

凡是视野所及的树木、山崖、荆棘、藤草,都被两人摧毁得面目全非,大量碎石混合着木屑四处飞溅。

弹幕目瞪口呆。

真、真就是大型野兽干架?

战斗加速了双方体内特殊的兽化因子,绯红的脸部覆盖上了一片灰褐色蛇鳞,而审判长的身形也逐渐变化,他的冲锋衣被变化的骨骼撑得爆开,露出凌厉分明的肩胛骨,随后长出了大片细软厚实的灰白绒毛,覆着一片不规则的黑环。

弹幕激动地说,“是豹!雪豹啊!”

兽化40%。

“嘭!”

绯红被雪豹的爪子按在了身下,黄绿眼睛冰冷俯视她。

兽化65%。

绯红的瞳孔化为深褐色,边缘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她的毒牙咬住了雪豹的脖子,刺穿皮肉。

他身体一晃,倒在了碎石堆里。

弹幕恨得捶足顿胸。

“就差一步啊!就差一步能把小绿拍死了!按照斗兽棋的规则,豹是完全可以咬死蛇的!”

但审判长错失了淘汰绯红的机会,毒牙让他疼痛昏眩,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看见绯红蛇尾一甩,卷住了他们国王陛下的脚踝,笑声猖狂,“走吧,我最可爱的兔斯斯,我们要去生一窝兔崽崽了。”

厄琉西斯被她在地上拖行,吃了一嘴的沙土,但这无损他的美貌,反而凌乱得更让人怜惜。

“什么意思?兔崽?公兔也能……?”

他的尾音开始发颤,这是什么变态的动物设定。

绯红笑得更得意了。

你说呢?这可是我的游乐场。

“兔兔可是很能生的,七八个总没问题吧?你别让我失望啊,国王陛下。”

“不,我不要生……”

厄琉西斯绝望抱住了树干。

绯红无情拖走。

啪。

树干断裂了。

连同那一棵被拔走的树,厄琉西斯也被生生拖进了森林暗处,只留下一路挣扎的手印。

那样可怜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