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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发起疯来还真是要命。

“……滚。”

她回了一个字。

“我不滚,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低低笑了,令人有些不寒而栗,“不过,你要是一丝不挂在地上滚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欣赏。”

女孩被他无耻的话气得咬牙,抬手甩他一巴掌。

对方轻松接住了,反客为主将她禁锢在身下的危险区域。

“苏辞!”

“嗯?”他俯下身来,舌尖轻轻舔干净她的眼泪,惹得对方一阵战栗,这极大愉悦到了他,“现在还要连名带姓喊我么?以后咱们可要长长久久生活在一起,你不觉得应该转换一下态度吗?”

“呸,长长久久?你休想!”她瞪圆了眼,“你这个小人!”

“小人?”他指腹摩挲脸颊,“以后你会知道,什么叫真小人。”

苏辞将琳琅困在这座栽满了葡萄树的寂静庄园里,她只能在一楼到三楼活动,稍微锋利一点的工具被主人藏了起来。

他偶尔会出去外面采购,出门前必定把琳琅绑起来,回来才给她松绑,做事滴水不漏,让琳琅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苏辞大部分时间待在庄园里,远程操控工作,张鸿成了他的新代理人。琳琅的失踪几乎没砸起多大的水花,他对外宣称她身体抱恙,在医院休养,暂停一切活动。

沈淮筹拍新电影,高度封闭式的环境让他很少有机会打电话。他知道琳琅喜欢成熟体贴的男伴,为了不在她面前露怯,他硬生生忍住了见她一面的冲动,想着风光拿奖再去看她。

而蒋太子爷联系不到人,头一次尝到了失魂落魄的滋味。在与方幼姗约会的途中,就难免有些敷衍,令女方的怨言越来越多。

苏辞一瞒就是两个月。

他不介意她的冷淡,但介意她的无视。

每当琳琅无视他的时候,苏辞就会想尽办法吸引她的注意。

他最中意的一种惩罚手段,就是把她吻到落泪直至晕厥,看她想要挣扎又无法挣扎的小可怜模样。

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苏辞想着,他坐在车上,打算出去庄园一趟。

今天下手没个轻重,把她的裙子撕裂了一角。他有强迫症,纵然喜欢她的狼狈,也不能容忍如此残缺,他要去挑上几件顺眼的回来。她身段妙曼,又高挑修长,最适合那些逶迤及地的轻纱长裙了。

到了半路,苏辞忘记交代给张鸿的事,摸了摸兜里的手机。

不见了。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

“喂?沈淮?”

她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

对方没听出来,压抑着惊喜,“没良心的,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被冷落已久的男友可怜巴巴表露自己的委屈,“怎么换号码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呀?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人啦?”

沈淮又怕她误会自己的小气,连忙挽救,“我就是开开玩笑。其实……我很想你啊,我做梦都想见你。”

“我、我……”

在亲密恋人的温言之下,她溃不成军。

终于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这一阵子的惊惶、无助都哭出来。

“你、你怎么了?”

沈淮被她吓到了,那嘶哑的哭声传过来,令他头皮霎时发麻。

“你、你别哭呀!”他有些无措,“我错了,我应该早点给你打电话的,我保证,以后我……”

“不是的!”她抽噎了一下,“沈淮,你快来救我!我受不了了!”

男方呆了,“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到底怎么了?”

他还想着追问,突然听见了“咔嚓”一声,很清晰,像是房间门锁被人从外头打开的声音。

“沈淮!”

她尖叫起来,呼吸急促凌乱。

“救我!”

“我会死的——啊!”

通话被突兀掐断了,而琳琅最后那声嘶力竭的惊叫令他毛骨悚然。

出事了!

沈淮手指紧紧捏着椅柄,他吐了一口气,在导演气得跳脚的情况下选择了回国,他要好好看到人才能放心!

“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刚才在做什么呢?”

苏辞似笑非笑晃动手里的东西,“我好像很早就说过了,不要惹我生气,你怎么老是不听劝呢?唔,让我想想,这次该怎么罚你好呢?”

他弯腰拣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丝带,在女孩惊惧的眼神下一步步逼近。

“苏辞……你会有报应的!”

对方嚅嗫着,身子不住轻颤着。

他浑不在意,“那就让报应来得快点吧,我迫不及待了呢。”

紫色丝带缠住了细白的手腕与脚踝,长了两个月的头发终于齐腰,以靡艳的姿态诱人散乱在身体的各个部分。那双曾经装着别人的美丽眼睛,此时只剩他一个人的身影,噙着柔弱可欺的泪水。

他有无数种方法能哄她开心、讨她欢喜。

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可是啊,想让你平安喜乐的人那么多。

我偏偏——

就要做那个让你皱眉、让你恐惧、让你死也忘不掉的阴险小人。

做一场在墓碑边长眠的梦魇。

永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