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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喜欢这些黄金雕像,要不要我送你几件玩玩?”

血液一下子冲上了薛琪琪的大脑,让她差点就要晕过去。

小拉美西斯看这个年轻的女孩儿抿了抿唇,一副想要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犹犹豫豫拒绝他,“这、这不好吧?无功不受禄。”

薛琪琪在心里忍不住尖叫,天哪,这个小弟弟也太贴心了吧!

小拉美西斯已经很习惯薛琪琪的“奇言怪语”了,他凭着女孩儿的表情猜测“无功不受禄”这句话的意思,琢磨了下,朝着她友好又无害笑了笑,一颗虎牙平添几分稚气,“那这样吧,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帮个忙,事后我会给你报酬的。”

薛琪琪见他年纪小小,说话像个老头子似的,一板一眼的,不禁笑了,像之前那样揉着他的脑袋,“好啊,小弟弟,你想要姐姐帮什么忙呢?你尽管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好想剁了这只多余的手。

小拉美西斯垂下眼,重新抬头,又是一张灿烂的笑颜。

“那你教教我,怎么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听话呢?或者是,如何成为她最亲密的情人?”

薛琪琪的脑海里打下一道响雷,劈得她神志不清。

不是吧,这小鬼不是才七岁吗,怎么就老想着女人的事了?

“你、你是认真的?”她涨红了双颊,结结巴巴地问,眼睛不自觉落在男童的稚嫩脸庞上,“那个,我觉得你现在还小,考虑这个事情太早了,等你长大了,咳,这种事自然就慢慢懂了。”

小拉美西斯现在最恨的就是年龄的事了,就因为他跟姐姐相差了将近六七岁,有些事大人们总会用“你还小”来敷衍他。

“你……不懂?”

薛琪琪见他眯起了淡金色眼珠,出于本能的求生欲,她下意识回了句,“我、我当然懂了!懂得可多了!”她还挺了挺下巴,显示自己的“自信”。

小拉美西斯眉眼弯弯,“很好,那就拜托你了,老师。”他故意咬重了后头的称呼,不知为何,薛琪琪只觉得尾椎骨窜起一股电流,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她慌乱避开了黑发男童的含笑目光,一个劲儿点头,“包在我身上。”

在拉美西斯的故意引导之下,薛琪琪基本把自己来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就开始吧。”

“现、现在?!”薛琪琪就像被捏住喉咙的鸭子,满脸错愕。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而且,像这种恋爱的事,她再大大咧咧,也是个会害羞的小姑娘啊。

“对,就现在。”小拉美西斯坐回椅子,双手支着下颚,一副乖乖听讲的小模样。

年轻女孩的脸蛋更红了,像熟透的浆果,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起。

虽然她现在面对的是缩水版的拉美西斯大帝,但薛琪琪自从知道他身份之后,下意识代入了成年大帝的气势,要知道历史上的拉美西斯可是有名的风流法老,单是王后就有八个,妃嫔更是不计其数,据说足足有两百多位美人呢。

现在薛琪琪看到对方这张稚嫩精致的脸,跟历史一对比,莫名产生一种童颜帝王的气场。

她的脸更烫了,几乎快要冒烟。

忽然间,她的记忆里掠过一件东西,也许可以免除她现在以及以后“教学”的尴尬。

“……这是什么东西?”小拉美西斯看她兴冲冲叫侍卫带过来的“书”。

这本书很奇怪,不是纸莎草,也不是兽皮卷,封面生动绘着一对相拥的男女,还是彩色的。

薛琪琪咳嗽了一声,掂了掂书,“先说好,你没到十八岁,可不能看这本书。”她又想了想,古埃及成婚好像挺早的,于是改了口,“十六岁也行,总之,你现在不能打开。不然我可不给你。”

小拉美西斯温顺点头,猫儿般的琥珀双瞳晕染出钦慕的色彩,“我会听老师的话。”

薛琪琪被小家伙哄得眉开眼笑,很放心交给了他,还得到了一箱价值不菲的黄金珍宝。

看人捧着箱子高高兴兴走了,“乖巧”的学生立马换脸,迅速翻开了书。

小拉美西斯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

随后,小家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二天是拉美西斯的七岁生日,塞提一世早早为他准备了宴会,各路人马更是想尽办法要讨唯一继承者的欢心,献上的礼物均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宴会的主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全程顾着盯姐姐去了,目光颇为微妙。

按道理说琳琅被这条小毒蛇盯得习惯了,自然不会太过在意,只是这回弟弟的眼神不太对劲,令她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了宴会结束,小拉美西斯也疲乏了,趴在椅子上睡熟了。

作为姐姐,还是在塞提一世的眼皮子底下,琳琅要表现出关心弟弟的样子,于是让侍女拿了件羊皮斗篷,亲手给人披上。只是她看小家伙的腰边鼓鼓的,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还露出了雪白的一角。

她轻轻抽了出来,随意一翻。

琳琅:“……”

厉害了,不愧是女主光环,人穿过来也就算了,还把精神食粮也带来了,这是怕女主在埃及闲得太无聊了所以解解闷吗?

侍女见公主仿佛被定住了,不由得凑上去问,“这是什么?”

琳琅心理素质强大,面不改色合上了这本甜到牙酸的恋爱漫画,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探讨一下人生的真谛。”也许她更应该找女主,好好谈一谈“做人的真谛”。

侍女噢了声,夸赞道,“殿下真是博学。”

好不容易忽悠完了侍女,琳琅正准备“毁尸灭迹”,低头就对上了一双琥珀眼瞳。

他不知是何时睁开了眼睛,眨也不眨瞅着人。

原本清澈的剔透眼珠萦绕着一缕缕血丝,肆无忌惮囚着面前的人影。

“姐姐——”

他伸手欲要抱她,肩头的羊羔斗篷滑落下来,露出了幼嫩的、长出几分棱角的肩膀,一如他逐渐成长的眉眼。

“蒙蒙好难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