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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找我撕逼之前,没有调查过我跟林星野的过往吧?哎,你这个前女友业务做得不行啊,你难道不知道我跟他从幼儿园就在一起读书的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志愿填的是光华大学?”

她噼里啪啦的,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根本不给选手说话机会。

“那是因为高考之后我就跟我前男友在一起啦,我们去的是双航,他为了治疗情伤,就只能跑去光华啦。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停地交女朋友,这道理我没说你都懂吧?”她含蓄地提点。

大红唇很不甘心,“你知道什么,他为了我打架,你有吗!”

般弱说,“这大概是他的心理阴影吧,有一次我们仨遇上了社会哥,我前男友为了掩护我们,就留了下来,我当时觉得他挺身而出超帅的呢,也因此喜欢上他。林星野,唔,错失了这一次英雄救美女的机会,总是耿耿于怀,所以每次看到有人打架,都会发泄性报复,你不过是正好撞上了。”

只要我能编,火车天上都能跑。

般弱插刀更狠,“……或许是补偿心理才救了你?”

大红唇深吸一口气,“就算是这样,可他替我摆平了我的债务,整整十万你知道吗!”

般弱低调优雅地说,“我继承了他好多个亿……你知道亿有多少个零吗?”

她开始掰手指。

大红唇:“……”

你妈的欺人太甚!

大红唇哆哆嗦嗦点了一根烟,试图平复被小绿茶辱骂的心情。

而般弱露出嫌弃的表情。

撕逼讲究文明,她可不想吸二手烟!

般弱正要走开,就见她吐了口烟圈,暧昧撩人地说,“那你知道,我跟他亲热了多少次吗?他没课的时候,我们在出租屋里天天厮混,我就喜欢他吐着烟圈跟我接吻,又或者是看他趴在身后勇猛冲锋的样子,性感得无可救药。”

这位社会姐掸了掸烟灰,“他的技巧和经验,都是我教的。现在,他用在我这里学到的东西,去跟新欢耍,啧。”

——你的男人都是我用过的,你他妈一个捡剩下的,得意什么呢?

般弱从她这段话品出了轻蔑的意思。

说实在的,不管男女,将这种经验当成功勋而满世界炫耀的,她觉得不太行。

馋人身子就馋人身子嘛,自己偷偷回味也就算了,她还跟“新欢”分享,大肆宣扬,般弱如果真的在意,估计一爪子就下去了,她的花容月貌也别想保住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般弱还想给这姑娘普及一下自己的爱情观,但她思考了下,对方被嫉妒冲昏了脑袋,估计也听不懂她的意思。

她就保持了微笑。

“我要是记得没错,你好像是他的七八任?还是十七八任?”

——咱们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么?你有什么觉得自己可牛逼的?前面的姐姐妹妹们都没说话呢!

般弱凭借自己的战斗力,赢得了这场新旧之争。

“那没事了,我先走了哦?”

再待下去,她整个人都能臭掉了!

般弱跑出了卫生间,终于吐了口气,可憋死她了。

一个保洁阿姨正拦着人。

“小伙子,这是女厕所,你不能进。”

“……我知道,我就是想麻烦下你,去里边找一下我女朋友。”他顿了顿,“就是一个黑头发,穿着小皮衣的,嗯,白得像个小馒头的家伙,她进去太久了,我担心她掉进马桶了,或者——”

青年挠了下脸。

“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没法走。”

随后他看见了般弱,对保价阿姨说了声抱歉,上来拉她的手,“你怎么这么慢?”

般弱没好气地说,“我像是那种会掉进马桶的小仙女吗?”

林星野用纸巾给她擦手,“那可说不定。”

般弱拧他胳膊。

他面不改色,“走了,再不走,人家以为我们俩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去了。”

跳过前女友这个小插曲之后,般弱被他们带着玩了几把牌,一直输一直输,搞得她郁闷无比,顺手端起旁边的杯子喝饮料。

嗯?味道不一样?

般弱又嗦了一口。

当时她的专业监护人正握着两摞纸牌,指尖熟练推着两个牌角,那纸牌就像雪蝴蝶一样,利落地穿插飞舞,手法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星野正要发牌,余光一瞥,冷声喝道,“放下!”

小李秘书被吓得一抖。

半空中一只胳膊伸过来,夺过般弱手里的玻璃杯,放到鼻端闻了闻,表情更加难看。

是烈酒。

早在模拟法庭比赛之前那会儿,他就见识过这家伙的酒品,一旦醉了,逮住男人就摸胸!

林星野当机立断,“她喝不得酒,容易发疯,我先带回去,你们玩。”

般弱嘴角的酒液还没抹干净,就被人暴力扛起,扔进车内。

“我没醉啊!就一口!一小口!”

般弱试图爬出去,被他摁住,大掌环住她的腰,“师傅,红坞子73号。”

司机一踩油门,直射而去。

“师傅,麻烦快点。”

“师傅,麻烦再快点。”

“师傅……嗯,快点……你别弄!”

司机被催得很不耐烦,然而一瞟后视镜,那青年的衣物险些没被扒光。

那一刻,司机如秋名山车身附体,通过他完美的技术,在最短时间内将顾客送到了目的地。

林星野扫码付款,道了声谢,像个土匪头子一样,把醉酒的家伙扛回了房。

他问,“你想吐吗?”

喝那么点儿不至于吧?

“秃?人家秃了!人家没有须须了!”

她揪着林星野的头发嚎啕大哭。

“嘶……松手!”

林星野被扯得面容变形,还不得哄她,“没秃,你没秃,睡一觉会长很多须须的。”

般弱醒了,摇晃着扑向被子。

“等等,脱鞋先!”

“我不!”

倔脾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林星野的太阳穴隐约暴动,他深吸一口气,“祖宗,我给你钱,脱鞋行吗?”

她的眼睛刹那亮晶晶的,还伸出了手。

“……”

林星野只得摸出自己的卡,递给她。

她翻来覆去地看,好似研究什么惊天的财富密码。

然后她抓起他的手,卡却啪的一下打到他的脸,口齿不清地说,“姐姐,给,给你钱。”

而下一句发言特别清晰利索。

“你脱。”

林星野:“……”

她以为自己在会所点牛郎吗?

“这是我给你的。”

“这是我给你的。”

“你能别学我说话吗?”

“你能别学我说话吗?”

林星野干脆蹲下身,给她解开黑色皮绳,扯开马丁靴后,捏住脚杆子,把人叉上了被子。随后他也弯下腰,拉过旁边的被子,卷她进里面。而在这个过程中,两人贴得很近,面颊几乎挨着。

她突然呜呜地哭,用最怂的姿态说最硬的话。

“小仙女不要小种马!要小奶狗!你好多好多女朋友,熟透了,还烂了脏了,我不要!”

林星野的唇线弧度抿得绷直。

“被子,不许踢。”

她不肯,从床头滚到床尾,抽抽噎噎,“我不要臭鱼烂虾,我要,我要明明!我要哥哥!”

她摇摇晃晃往外走。

“嘭——”

床头灯被砸碎,他眼睛猩红,喘着粗气。

“苗般弱,你他妈的,你还有完没完!现在,醉酒送你回来的,给你脱鞋的,陪在你身边的,是我林星野,不是倪佳明!臭鱼烂虾,呵,老子要是臭鱼烂虾,老子就当场灌醉你,让你不省人事……你以为是谁在大发善心,让你站在我面前放这种屁话?!”

他还在期待什么?

期待深渊里会种出他想要的果实吗?

不,她只会站在天堂里,鄙夷他的不择手段,又享受他的讨好。

从头到尾,她就没把他当人看!

那他还坚持些什么狗屁底线!

林星野三步并做两步,扯住她的手,疯狂的怨毒的吻正在肆虐屠城。

般弱表现得分外抗拒,“呜呜……你烂了,你别碰我。”

她边哭边咬。

林星野嘴角都被她咬裂了,血味弥漫。

他烦躁得起火。

青年一边摁住人,一边粗暴地踢开行李箱,拽出了一张黑卡。

漆面银字,低调奢华。

般弱的金钱雷达自动觉醒。

她走不动道儿了。

“知道这是什么吧?是无限额度。”

他冷笑着,叼在殷红唇边,那种浸染了纸醉金迷的性感,把般弱这个爱钱的小绿茶迷得晕头转向。

她嗷呜一口,咬住黑卡。

对方却沉下腰,捧起了她的臀。

“给老子盘着!”

他唇舌如剑,长驱直入。

为一吻,掷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