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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清脆的声音,当即响起。

只见那纯白色的人影微抬手,便有一道道白气从它的手中飞出,切纸般,就将那些跳出来的修行者们切成了碎末,化作为一蓬蓬血雨。

血雨落下,又将底下正瞪大了眼睛的其余人等,给淋了个正着。

咳咳咳!

不少人被呛着了,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余列站在人群中,他的瞳孔微缩,也不由的伸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一线血丝。

就在白气涌动间,一股同源的感觉,果真就在他的脑中升起来。

这股感觉,正是从余列灵台中的那残存斩仙之气传来的。

这下子,纯白人影的身份确定无疑,就是逆流子其人!否则的话,无人会引动余列体内的斩仙之气异动。

不过越是如此,余列越是站稳了脚跟,并压制着脑中的斩仙之气,让之不传递出异样。

“冒充小师弟,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意兴阑珊的声音,从那纯白人影的口中继续道出。

众人虽然瞧不见它的面容、表情,但是能看见它正微微摇头,显得极为失望。

余列心惊之间,一股窃喜之色也是升起。

他扭扭头,看着身旁银环参、夏仙家、莫姓壮汉三人脸上的迷惑表情,彻底的明白刚才那逆流子只是在诓骗他,想要骗他出来。

得亏他谨慎,又得亏甲板上有几个大聪明,先他一步站出来,让逆流子的诓骗露了马脚。

就这时,一道冷哼的女声,也从长虫身上的楼宇口中传出:

“逆流子,你无故杀我天目商会的财货,还灭了我一个护卫,别拿你那找弟弟的可笑口吻来说事。

莫非你是故意为之,挑衅我等,想和我灵宝仙宗开战不成!?”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铃声,顿时就在甲板上晃动不已,其声音宛如海浪拍打,让听见的众人魂魄震动,天旋地转。

意兴阑珊的纯白人影听见,循声朝着楼宇看去,发出了讶然声:“灵宝仙宗的真传弟子?”

那道女声凛然回应:“正是!”

逆流子的白影发出一声轻笑:

“好个标致的美人儿,你若是能寻见小师弟,本道可替小师弟做主,赐予你一个姬妾的身份,让你可侍奉小师弟的左右,听候差遣。”

叮叮!

灵宝仙宗的女仙听见,大怒出声:“竖子,安敢欺辱我!”

一股强悍的灵光,从金铁楼宇中喷涌而出。

同时余列等人耳中的铃声,也是大作,令所有人的气血都是不由沸腾,真气也是混乱,可谓人人皆变色。

“聒噪。”

但是一道淡淡的呵斥声,从纯白人影身上传出,对方摇着头,轻轻抬手,便朝着那楼宇按去。

铮!

只听噼里啪啦间,那五层高的金铁楼宇顿时坍塌,重重阵法都宛如纸糊的一般,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就连众人脚下的甲板,也是被牵动得破碎。

甲板之下的庞大长虫,同样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声……昂!

登时,那激烈的铃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哼。

只见一道紫色的曼妙身影露出,她面带轻纱,站在坍塌裂开的楼宇中间,周身盘旋着一尊铜铃,嘴角面纱上还带着一抹血色。

此女正是那灵宝仙宗的真传弟子。

她的面色难看至极,望着逆流子化身所在,口中生涩道:

“咳、区区化身,就有上等真仙之力?你究竟是何等境界?”

逆流子的化身并未作答,它在施展出一指之力后,周身的白光就耗尽,缓缓的露出中央一张符纸。

那符纸纷飞变化,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千,恍若无边落叶般,洋洋洒洒的向着甲板落去。

“小丫头,吾之小师弟,乃是一品天仙金丹。

此乃他之真容,汝当传遍灵宝仙宗及麾下所有墟市商会,若有行踪,助吾相见,汝自可得一姬妾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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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子吩咐完,顿了顿,又冷漠的道:

“若有人胆敢伤及小师弟的半根毫毛,凡地仙以下,杀无赦!凡仙宗以下,屠宗灭门!

若地仙以上,吾将亲自讨之,不死不休!!”

如此一番煞气盈然的吩咐,清晰至极的响在现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让每个听见了的人都是胆寒发悚。

“一品天仙金丹?不死不休?”

紫衣女仙的面色动容,她犹豫了一番,不由接过了一张飘下的那张符纸。

此女仔细端详着,顿觉符纸上的人像刺目,让人艳羡至极,她冷哼道:

“余列?好个天外邪修之余孽,一脉相承!”

只见那符纸上的人像,其正是余列那惟妙惟肖的真人模样。

他正浅浅笑着,自信睥睨,而在他的身旁,还有着一口鬼炉、两柄鬼剑,正在符纸当中游动,灵动至极。

如此景象,似乎是余列在桃州中大显神通,打杀玄心老怪时的一幕。

咻咻!

逆流子离去后,一道道漆黑的虚影,也显露在天目商会的头顶上。

彼辈环绕成一圈,朝着逆流子化身消失的地点躬身行礼,并大声呼喝:

“恭送盟主!”

“我等一定完成任务,恭迎小盟主回宫!!”

呼喝三遍后,这群逆修盟的修士们,不屑的朝着底下众人瞧了一眼。

他们纷纷纵身化作为剑光,划在虚空中,宛若一道道流星般,唯美森寒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目中。瞧其去向,似乎是朝着其余的商队飞去了。

逆修盟的人等消失好一会儿后,天目商会的虫船上依旧是寂静一片。

就在余列的身旁,夏仙家等三人正心有余悸,后怕不已。特别是那银环参女道,她十指紧捏这衣袍,面色煞白,怕得要死。

几人左右互看一番后,面面相觑,都尴尬的捏过一张符纸,端详了好一会儿。

忽地,他们若有所觉,齐刷刷的看向了身旁的余列,紧盯着瞧,目露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