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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盏把糖丢在漆黑坛子上,坛盖张嘴就吞了两颗糖果下去,坛身溢出来的鲜血被鬼孩子给吸了回去。

紧接着,鬼孩子哇哇大哭:“有颗糖好难吃,想吐出来。”

盛明盏威胁道:“不准吐。”

鬼孩子不听,依旧哇哇大哭。

盛明盏上手,一巴掌拍在漆黑的坛身上。

漆黑坛身发出一道“哐”的沉闷声响,鬼孩子一下子就不哭了。

终于不哭了。

盛明盏满意地收回手来,回头瞧见傅凭司看他的目光。

“宝贝你……”傅凭司顿了下声音,静静地说,“你手打得疼不疼?”

“没有很疼。”盛明盏摊开手掌,“好吧,有一点点痛。”

傅凭司上手,幼稚地帮忙吹了吹他的手掌,安抚道:“不疼不疼。”

解决了鬼孩子,两个人终于得以安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傅凭司起床时,来到盛明盏床边,盯了一眼安静如死的漆黑坛子,沉思几秒。

随后,他叫醒盛明盏。

盛明盏醒来后,沉寂了一晚上的漆黑坛子终于再次出声,鬼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妈妈,虽然你家暴,但我还是爱妈妈,讨厌爸爸!”

冷漠的爸爸,暴躁的妈妈,破碎的它。

盛明盏:“……”

无语凝滞。

两人完成洗漱后,在七点五十下了楼。

管家早就已经等待在餐厅里,见到盛明盏和傅凭司,躬身道:“两位客人早上好,昨晚睡得还好吗?”

傅凭司注视过今天的管家,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到盛明盏身上,沉默地当一个合格的保镖。

“不太好。”盛明盏盯着管家身上的衣服,“你都有新衣服换,我们这些客人却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们总不能穿着一套衣服在这里玩儿七天吧?”

管家今天换了件新的管家服,制式与昨天的略微有些细节上的差异,肩侧条纹的颜色不一样了,昨天是蓝色,今天是红色。

管家的头发颜色也跟昨天不太一样了,从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头发。

管家闻言,神色有些意外。

“你不是管家吗?得替你家主人满足我们的合理需求吧?”盛明盏给出诚恳的建议,“你去统筹一下,今天外出采购物资的人定一批新的衣服回来。”

“你……”

管家失语又失神:“我……”

几秒钟后,他躬身道:“好的,尊敬的客人,我今天就去办。”

餐厅里,盛明盏和傅凭司两个人是来得最早的。

选早餐的时候,盛明盏小声道:“我怀疑,这个管家可能跟昨天的管家不是同一个人。”

“昨天的管家脾气更加暴躁些。”盛明盏分析道,“今天的管家脾气看起来还挺好的。”

两人说话时,医生和律师先后来到餐厅里吃早饭。医生看起来神清气爽,像是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

小说家出现在餐厅里的时候,盛明盏抬眸打量了一眼这个人的造型,神色略微古怪了瞬。

但是,好像其他人都没看出小说家身上还有个小说家。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剩下两个人陆陆续续地出现。一个人都没有少,大家的神情看起来都比较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儿之处。

七个人吃过早饭后,站在餐厅出口处的管家快步走进来,解释说:“今天中午十二点,依旧在这里,准时开饭。”

“今天的故事会将在晚六点开始,请各位客人按时参加。”

管家说罢,转身离去。

医生和律师依旧是最先离开的两个人。

这时候,丁小影才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问的是昨天晚上见过故事的其他三个人。

在场的五个人当中,只有傅凭司一个人因为运气好,昨晚没有被抽中讲故事。

作为提问的人,丁小影率先开口进行引导:“我昨晚九点就睡了,然后在梦里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故事会,在梦里的梦里,我再次经历故事会的经过。”

无限重的循环梦境之中,丁小影被迫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他差点儿就醒不来了,幸好他有定连续闹钟的习惯,在早上八点整的时候,被更加可怕的早起闹钟给叫醒了过来。

丁小影说到这里,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建议道:“定闹钟是个好习惯啊。”

尤其是定连续几个闹钟,一个闹钟没闹醒,响过了,还有下一个闹钟等着的。

画家打量着几人的神情,出声道:“我昨晚在睡觉之前,把我房间里的画框和相框都锁在了卫生间里。”

“夜半时分,我被一阵搅颜料的声音给惊醒过来,发现原本被我锁在卫生间的画框又重新回到了正对我床头的位置。”

“那幅画原本是一幅绿水青山秀丽图,重新出现后,上面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画家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恐惧,“我看出来画中的身影隐约像是我本人。”

“当我注视画中人的时候,画中人也在注视着我。”

“然后,我看见画中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上面流动的颜料像是鲜红的血。”画家道,“我用了一支笔,在空白处写了一句话。”

丁小影思忖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我在讲故事的时候,特地加了禁忌语,就跟明星说的那句‘男人的阳气会伤害小鬼’是一样的道理。”画家点头:“画中人重新归于模糊。”

小说家:“我昨晚睡着睡着,就感觉身上无比沉重,像是有个人压在我身上一样,她还在我身上乱摸。我开始呼吸困难,然后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发现我身上真的趴着个人。”

“是我自己!”小说家快要崩溃了,“我没想到我竟然这么重?你们别误会,我上称其实挺轻的,也就一百斤。这一百斤的重量放我自己身上,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但是另一个我压在身上,我快被压死了!”

丁小影问:“那另一个你呢?”

小说家道:“未来的我杀不死我,而现在的我是能杀未来的我的,但是我不忍心对未来的我下手。”

“嘿嘿嘿……”小说家的神情从恐惧变成大喜,“未来的我看过的小说都已经完结了,我让未来的我把连载提前写出来给我看,追更立马就完结,就这个爽!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