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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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律师肯定的回答后,盛明盏和傅凭司回到房间。傅凭司问:“你觉得是谁?”
盛明盏瞥一眼他男朋友,慢悠悠地出声道:“首先排除侦探。”
傅凭司反应两秒,伸手将人拉进怀中,沉闷的一点笑声从胸膛响起,似乎有些无奈。
这时候,盛明盏才认真分析道:“小说家的话,连肠子都吐了,是医生的合作对象,是否太过残忍了?”
傅凭司应声:“画家。”
他伸手拿出通讯器,给丁小影发了一条消息,询问现在的情况。
等了十分钟,丁小影也没有回消息。
傅凭司伸手握住盛明盏的肩,问道:“宝贝,待会儿可能要打架,你是留在房间?还是跟在我身边?”
盛明盏闻言,握起拳头,在傅凭司面前比划两下,抿唇道:“当然是和男朋友一起去打架啰。”
傅凭司伸出手来,五指张开,将盛明盏握紧的拳头堪堪包裹,叮嘱道:“先旁观,保护好自己。”
……
庄园主楼,四楼。
丁小影和画家一起上楼,来到画家的房间。
四楼的房间偏简约风,雪白的墙壁,浅色系的窗帘,床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纹。
两人进入房间后,丁小影将门锁上,通过门孔向外看去,盯着斜前方的房间。
没过多久,画家给了丁小影一瓶水,道:“我们可以先坐回来,休息一下。”
画家解释道:“昨天下午,我观察过医生的作息,他一般会午休快到两点,再出门。”
丁小影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将手里的一瓶水拧了个半开,却没有喝。他看见正对画家床边的那幅画框,问道:“你竟然没有把这幅画给收起来?”
丁小影放下手中的瓶装水,再次站起身来,来到画框前。
画框中的画呈现一种鲜艳的颜色,像是由各种红色的颜料调配而成,色泽鲜明。画中是一道隐隐约约的身形,因为太过模糊,而无法辨认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画上角落的位置,被画家写下“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八个大字。
画家盯着丁小影的身影,没有说话。
丁小影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到墙上的这幅画。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幅画对于他来说,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
突然,他放在衣兜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丁小影镇定自若地拿出通讯器,嘴里嘀咕道:“闹钟怎么这时候响了?我定了几个闹钟来着?”
他关掉通讯器屏幕,铃声也随之而停。
丁小影不再观察那幅画,也不再想要触碰那幅画。他收回手,坐回到沙发上,拧开刚才还没来得及完全拧开的瓶盖,灌了两口水。
半分钟后,丁小影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画家道:“请自便。”
丁小影来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鼓捣着自己的通讯器。
通讯器上是傅凭司发给他的消息。
F:【有内鬼。】
丁小影:【啊?】
丁小影:【震惊!】
丁小影:【是谁啊?】
丁小影:【我在画家房间。】
丁小影:【我完全没有发现有内鬼。】
丁小影:【我觉得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好的样子。】
丁小影:【除了医生。】
F:【少发废话。】
丁小影:【懂。】
丁小影思考几秒,决定随机应变,灵活听话,把自己的话简短一点发出去。
是。
画。
家。
还。
是。
小。
说。
家。
对面的傅队不说话了,也不发消息了。
丁小影用完洗手间,把通讯器放好,去洗了个手,回到画家的房间。
画家依旧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通讯器,像是在玩不联网的单机游戏。
丁小影坐过去,看了几眼,寒暄道:“这个游戏,我从前也喜欢玩儿,但是我通讯器内存不够了,就把这个游戏给卸载了。”
画家结束一把游戏,问道:“你现在手痒想玩?”
丁小影礼貌地摇头拒绝了,他心里怀揣着心事,一边思考内鬼究竟是小说家还是画家,一边拿起放在自己位置上的那瓶水。
丁小影拧开瓶盖,捏着瓶身,瓶口贴在嘴巴附近,仰头欲喝水——
下一秒,走廊上传来关门的动静。
丁小影眼皮一跳,同时听见外面的声响,连忙把手里的水瓶放下,拧好瓶盖,起身小声道:“医生是不是准备出门了?”
画家没什么情绪地点点头。
他起身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被丁小影放下的那瓶水
窗帘外的光透过来,穿透瓶身。
瓶身底,沉着一根不易被察觉的针。
两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逐渐安静之后,偷偷溜出房门。他们跟在医生身后,不近不远地跟了上去。
下楼的楼梯一共有两条,当丁小影和画家离开四楼的时候,傅凭司和盛明盏正好从他们经常走的那条楼梯来到四楼。
敲门的依旧是盛明盏。
他抬手敲了三下门而无人开门的时候,回头看向傅凭司。
傅凭司道:“我来。”
他垂手放在门锁附近的位置,轻而易举地撬开房门。
房间内,首先引起两人注意的,是因为画家第一天讲故事而出现的那幅画。
盛明盏看过去,只觉得画上的身影隐约模糊,看起来诡异莫名。
傅凭司却说:“这幅画看起来很美,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话音落罢,不必盛明盏提醒,当傅凭司的目光从画上移至盛明盏处,注视着那双冰蓝色的漂亮眼瞳时,他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这幅画的规则应该是……让注视者去触碰画中人。”傅凭司沉声道。
盛明盏伸手将人拉过来,道:“别看。”
他随手拿起刚才放在这里被喝过半瓶的水,手臂轻轻一摇,于阳光下看见水中逐渐泛起幽光的软性针。
“看来我们的猜测有结论了。”盛明盏道,“这应该是丁小影喝的水。”
“自从昨天中午之后,我们会入口的水一定是会确保未被开封过的瓶装水。丁小影在喝第一口水的时候,肯定是检查过瓶身的。”
盛明盏道:“后来,这瓶水被丁小影离身了,才会让画家找到机会,往水里放这根软性针。但是,丁小影还没得及喝水,两个人就因为有事,离开了这个房间。”
如果不是因为事态紧急,画家不可能任由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放在这里的,只有可能是没来得及收拾这瓶水。
傅凭司道:“医生。”
医生出门了。
丁小影来画家房间的目的,是为了监视医生。
两人离开画家的房间,将门关上,继而来到医生的房门外。
虽然猜测医生不在房间里,但是出于谨慎,盛明盏还是抬手敲了三下房门。
他道:“没人。”
有傅凭司在,两人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医生的房间。
医生房间里,稍微有些可怖。地板上溢着些许的深色痕迹,像是鲜血。就连枕头上都是深色的血迹。
盛明盏出声道:“看来医生脸上的情况的确很糟糕。”
否则,不可能会如此着急地暴露画家的合作身份,让画家接连几次对他们出手。
他们房间里的满床针是第一次,提出监视医生的画家邀请丁小影进入他的房间,是第二次,被投放了软性针的半瓶水是第三次。
医生放在床头柜上的那袋子“人体零食”,发出蠕动的声响,在空寂的房间里,听起来有些渗人。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异样。
医生看起来是个谨慎的疯子,喜欢把所有的规则物品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放在房间里。
傅凭司拿着通讯器,很快调出一张指向地图,道:“去看看丁小影。”
地图上没有其他路线,只有一个红色的箭头在不停地走动着,然后越走越远。
……
丁小影和画家远远跟在医生后面,医生走走停停,偶尔翻出通讯器,似乎在寻找那枚追踪器的下落。
一人在前,两人在后,逐渐远离了庄园主楼,穿过一大片后花园后,来到一个低矮的小屋里。
医生站在小屋面前鼓捣着什么。
半分钟后,他打开了低矮小屋的房门,走了进去。
丁小影和画家两个人等了两分钟,才靠近低矮小屋。低矮小屋的门被打开着,里面的环境一览无遗。
而他们盯着进去的医生却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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