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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何乐知不能允许他们俩带着小疙瘩过日子,它必须解开。

一天晚上,韩方驰有急诊手术,说不一定几点回来,何乐知就自己先回了家,之后出去跑步。

看见韩方驰的消息说快到家了,何乐知才回去。

他到家时韩方驰刚到,衣服还没换。

何乐知刚跑完步,一身速干衣上都是汗,他也没像平时一样进门先洗澡,而是就带着那一身汗往韩方驰身上一扑。

韩方驰没防备,差点没接住,往后退了一步,手一直搂着他腰,说他:“摔着你。”

何乐知不管不顾地吻上去,拖鞋也没穿,白袜子直接往韩方驰脚上踩。

何乐知向来干干净净,总是带着点香味儿。像现在这样的时候少之又少,比平时愣多了。

韩方驰刚开始怕他站不稳,抱着他怕他摔,后来托着他腰把他放料理台上,手拄在两边,沉声问他:“你要干吗?”

何乐知也不说话,露在短裤外的两条长长的小腿抬起来夹着他腰。

“跑兴奋了你?”韩方驰托着他的脸,擦掉他额角的一小层汗。

何乐知“嗯”了声,笑着侧过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每当何乐知表现出跟平时有反差的特质,就格外吸引人,能让人发疯。

他们甚至没回卧室,韩方驰不让他从料理台上下来。

房间里所有灯都关掉,这样从外面看就完全是黑暗的。他们避开厨房的窗户,何乐知被困在方寸之间。

当一切平息,何乐知腿后侧红了一片,在理石台边上硌得一条一条的。

韩方驰手垫在台面边沿,以免他硌,呼吸还没喘匀,静静地和他接吻。

“今天怎么了?”韩方驰眉眼间还有没平息掉的温度,问他。

“哄哄你,”何乐知腰要断了,手向后拄着借力,腿无力地垂着,他长长地呼了口气,笑了下说,“怕你不愿意跟我好了。”

“我怎么了?”韩方驰不承认。

何乐知抬起一只手,摸摸他的眉心,又顺着眼眉摸到额角。

他的眼神认真下来,跟韩方驰说:“我从来、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何其也好,周沐尧也好。”

韩方驰“嗯”了声,垂着视线,“我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不是……”何乐知的话没有说完,被打断了。

“——不想说这个。”韩方驰说。

在极度亲密后最温情的时刻,韩方驰还是拒绝这个话题。

何乐知的话被堵了回去,小疙瘩依然没解开。

两人沉默半晌,韩方驰手动了动,想把他抱下来。

何乐知歪着头,轻声问他:“方驰,你是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韩方驰皱了下眉,又说,“但它不重要。”

“那为什么皱眉?”何乐知紧接着问。

皱眉就代表这里还是有让他产生烦躁情绪的东西,既然它不重要,韩方驰不应该皱眉。

韩方驰说:“我就是不想聊这个。”

“我不想攒个小疙瘩在这儿,咱俩才在一起多久,现在就开始攒吗?”何乐知说。

“没有疙瘩。”韩方驰看着他说。

“你感觉不到吗?”何乐知也皱了下眉,“我们别这样,方驰。”

韩方驰沉默了几秒,亲了亲他的嘴唇,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何乐知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不是想跟你吵架。”

何乐知摸摸他的背,和他说:“你有任何情绪都可以告诉我,像平时那样说我两句也行,你别自己消化。这几天咱俩稍微有点别扭,你感觉到了吗?”

韩方驰说:“对不起,本来再过两天就好了,是我的问题。”

“不用道歉。”何乐知仍抱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说,“告诉我你怎么了?生气了?”

韩方驰把脸埋下去,“嗯”了声。

何乐知在心里松了口气,问他:“因为周沐尧?你觉得我跟他聊过你的事?”

韩方驰摇了摇头,只说:“你不可能。”

何乐知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它真不重要,”韩方驰语气完全不在意,“知道就知道了,无所谓。”

何乐知放开他,看着他问:“那你气什么呢?”

韩方驰又把他抱回去,声音闷在他肩膀上,“你当着我面跟他说喜不喜欢的,我心里不舒服。我本来不介意,但这几天我就是拧着劲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何乐知都傻了,这几天里思维被另一个角度困住,完全没想到这个。

韩方驰接着说:“我知道都过去了,以前再喜欢都没有意义,因为这个生气不应该,也没必要。过几天我自己能消化完,你还非得问我。”

他说话时把嘴唇抵在何乐知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何乐知心都被他攥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何乐知想给自己两下,他抱着韩方驰,亲亲头发亲亲耳朵,“对不起方驰,我当时气急了,我没考虑到。”

韩方驰“嗯”了声,说:“原谅你。”

“对不起对不起。”何乐知心都被搓得稀巴烂了,后悔没再早点问出来,也庆幸没真让韩方驰自己把情绪消化下去,“是我欠考虑了,我保证再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