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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默默地整理着身上凌乱不堪的礼服,他倏然扣住了她的后脑,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用力,就好像要将她的唇碾碎一般。

直到嘴里传来了血腥味,他才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

温以宁擦拭着唇上残留的血迹,才发现她的双唇都被他亲肿了。

“真是的!”

温以宁努力地控制住眼泪,但还是觉得很委屈。

“女士,我可以进来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位女服务员骤然敲响了休息室的门扉,“霍先生托我给您带了一件全新的礼服。他还说,您身上那件扔掉就行,他已经让人重新定制一件一模一样的还给战小姐。”

温以宁敞开了休息室的大门,轻轻地接过了女服务员手中的礼服袋。

正打算合上门。

崔芯爱竟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

她扫了眼温以宁身上破烂不堪的礼服,一下子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从霍云沉和温以宁双双离场时,她就注意到了。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温以宁居然敢在休息室里勾引霍云沉。

“手段还真是低劣。”

崔芯爱阴阳怪气地冷哼着,转眼就进了休息室里的更衣间。

温以宁懒得搭理崔芯爱。

换上全新的礼服,就匆匆离开了休息室。

宴会大厅里。

众人纷纷排着队,给陆老爷子祝寿。

温以宁寻思着同姚文元一道给陆老爷子敬杯酒,便可以溜之大吉。

今晚破事一大堆,搞得她心情很不好。

她是向霍云沉提出了离婚,但冷静下来之后,又不舍得这个时候和他离婚。

以他的性格。

离婚之后,他绝对不可能让她看绵绵。

霍云沉的目光倒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他心里更加烦躁。

“三哥,小嫂子怎么又换衣服了?”傅寒霆一眼看出了端倪,但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他很希望霍云沉和温以宁能够和好如初。

他们俩关系好了。

往后他就可以让温以宁在黎弯弯面前多帮他美言几句。

“没什么。”

“三哥,女人是不能凶的。你老是凶她,很容易让其他人趁虚而入。”

“搞得跟我倒贴她一样,没意思。”

霍云沉烦躁地点上了烟,见她小心翼翼地吸着鼻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在休息室里要了她?

她居然哭到现在。

这得多讨厌他,才能一直哭?

“老秦。”

霍云沉猜不透温以宁的心思,转身又询问着秦晋阳,“你说,她在哭什么?”

“咳咳...我又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哪里会知道她为什么哭?”

“也没有发生什么。”

“三哥,休息室隔音不好,女孩子脸皮薄,心理压力大。她会觉得你不爱他,还会觉得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她说不想和我...”

霍云沉觉得难以启齿,他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嫌弃过。

“大概是气话。你看她现在的表情,只是委屈,没有其他情绪。她如果真的很排斥你,应该是厌恶,而不是委屈。”

“知道了。”

霍云沉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眸定定地望着她。

她的唇似乎有点肿。

也不知道疼不疼...

霍云沉的心有些乱。

他觉得自己就跟舔狗一样,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底线打破原则。

其实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一段感情中是被爱的一方。

他也不例外。

但事实上,他觉得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维持着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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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不动就提离婚。

温以宁敬完酒,就安安静静地回到了位置上。

她怔怔地盯着手机。

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给霍云沉发来了一条微信:【今晚是我惹得你不高兴,我认错。明天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你会以小泽和小白爹地的身份参加吧?】

霍云沉只顾着抽闷烟,没有注意到温以宁给他发的信息。

温以宁等了三四分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又开始有些心慌。

【霍云沉,你别总是对我冷暴力,我害怕。】

【我本来就欠了你一大堆钱,还带着两个儿子在揽山苑白吃白住,你一生气我就害怕你会将两个儿子赶出家门。】

【我更害怕你不让我见绵绵。我当年真的不知道她还活着,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受。你要是觉得我今天态度不好,回去之后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你以后想和谁好,我也不管了。我会摆正自己的位置,尽量不惹你生气。】

温以宁其实不是不生气,她只是看到了她和霍云沉的阶级差距。

如果霍云沉真的发了火。

她可能再也见不到绵绵。

甚至于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搞垮季禹风的事业,到时候她姐也得跟着受苦。

她的顾虑太多太多。

以致于她根本没办法顾及自己的情绪。

就算是霍云沉做错了事,还得她先让步。

霍云沉全程都在盯着温以宁出神,以致于裤兜里一直传来振动,都被他忽略了。

众人敬完酒,纷纷又坐回了原位。

战景莲此刻已经从霍云沉口中得知温以宁是他的隐婚妻子,心里大为不快,却还是得做出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

不过她身边的女人们,对温以宁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发现她又换了一套礼服,闲言碎语更是不绝于耳。

“你们快看!那个女人又换了一套礼服。”

“我刚才想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意外听到里面传来了那种声音。那段时间,应该就温以宁和霍总不在宴会大厅。”

“天啊!你的意思是,温以宁和霍总在休息室里那个?”

“我觉得是。要不然她干嘛又换了一套礼服?而且这套礼服还是顶奢品牌的高定,以她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穿得起这么名贵的礼服?”

“这也太贱了吧!她刚刚才和周总眉来眼去,眨眼的功夫就换了个男人。”

“更过分的是,景莲好心借她礼服,她转眼就跟景莲抢起了男人。下等女人果真没有底线。”

“太恶心了。她这种所作所为跟妓女有什么区别?是个男人都能让她张开腿。”

“我也觉得。她真是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宴会的档次。”

......

温以宁低着头,一直等着霍云沉的回复。

那些女人们的言论她都听到了的。

但是她根本无力去辩解。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更何况。

她一晚上就“勾搭”上了在外人眼里就是妥妥黄金单身汉的三个男人。

霍云沉也听到了那群女人对温以宁的评价。

其实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

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会来攻击他。

反倒是将所有脏水泼到了温以宁身上。

“够了。”

霍云沉再也听不下去众人对温以宁的诋毁,沉窒的声音倏然在人群中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