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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徐州冷笑一声,他就不敬又如何?

黎韩振几日前确实去除妖了,可灵剑折了?放屁,他们可从未听到半点有关黎韩振灵剑折了的风声。

黎韩振的灵剑指不定根本没折,只是编个理由,通过掌门,拿到谢琅的半月剑。

谢琅也是个蠢货,让给就给,给完,黎韩振丢他点好处,他就兴高采烈地袒护黎韩振。

武徐州对黎韩振的厌恶程度直接爬过温见雪,他睨谢琅一眼,转身就走。

几个跟班见状连忙跟上武徐洲,七嘴八舌道:“武师兄别生气,黎韩振现在不过是仗着掌门得意,等黎韩振落难了,我们再好好修理他。”

武徐州道:“黎韩振修为比我还低,修理他还需要等他落难?”

“可他是掌门大徒弟,掌门护着他,我们整不了……”

武徐州真是受够了,这个也是掌门护着,那个也是掌门护着,掌门心尖上的人可真多!

若是都不能动,那他岂不是天天受气?他好歹是个长老的亲传弟子,怎能天天受气?!

武徐州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

夜晚温度骤降,温见雪冷得不行,他停止修炼,回到房间,把自己塞入被窝,接着修炼。

剑宗是个大宗派,弟子都很强,温见雪不想去剑宗后,被人问:你十八了,才练气五层?不是吧?

……

谢琅现在没有购买玉髓液的压力,同时身上有差不多十万中品灵石,就把看病之事提上日程。

他下工后,换了身衣服,戴上防止修士使用灵力,窥探长相的特殊帷幕,来到一个开了很多年的医馆。

医馆坐诊的是一个头发斑白,有些年岁,且医术不错的老医修。

“这位郎君,哪里不适?”老医修瞧了眼谢琅高大身形,问道。

谢琅撩起衣袖,将左手放至脉枕上,道:“劳烦你先给我看看。”

老医修将手指搭在谢琅手腕,过了一会,他道:“这位郎君,你没有什么病。”

“可我之前无缘无故变回小时候的模样,而且最近心神总是被一个人牵动。”

老医修闻言,皱紧眉头,心道莫不是被人下蛊了,他将手指搭在谢琅手腕上,闭上眼查看谢琅体内是否有蛊。

可除了发现谢琅是个经脉尽断的修士,什么蛊都没发现。

老医修斟酌言词,道:“你说说你变小前一段时间,做了什么事,心情如何,周围环境如何,另外你再描述一下怎么个心神被牵动法?”

谢琅道:“我变小前一段时间,捡来的骨骸被人弄坏了,想要报复对方,至于周围环境,并无不妥,是我的住所。”

“你可带了骨骸来?”

“带了。”谢琅拿出骨骸,递给对方。

老医修仔细瞧了瞧,道:“这骨骸并无什么不对之处。”

自然没有不对之处,否则他早想到它了,解决问题了。

谢琅把骨骸收了起来。

老医修叹气,道:“关于你为何变小,老夫并无思绪,除非你给出更多线索。”

谢琅自然不会给出更多线索,再给出更多线索,对方该猜到他半妖身份了。他站起身,道:“看诊费多少?”

“先别急着走,老夫觉得你现在的病情是两种病。”

谢琅拧眉,坐了回来。

老医修道:“你给老夫说说,总被一个人牵动心神,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谢琅道:“具体表现在,看见别人追他我不高兴,有时候会无意识盯着他看,会想掐他脸,他生我气时,我会觉得难受。”

老医修陷入沉默。

他沉默片刻,道:“牵动你心神的是男是女?”

“男。”

“老夫懂了。”

谢琅道:“敢问此病严重吗?有救吗?”

老医修起身,走向后间,片刻,他又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布袋严严实实扎好了,看形状,像是放了几本书。

老医修把布袋递给谢琅,道:“不必担心,小问题,看完就解决了。”

谢琅接过布袋:“不用喝药?”

老医修道:“不用。”

解决了一个病也是好的。

谢琅付了钱,拿走布袋,回到住所。

温见雪在谢琅回来时,便注意到他,但他不想理会,便没有睁开眼睛,沉迷修炼。

谢琅见此,不免再度升起难受之意,但他得到此病解决之法,找到宣泄口,并不如之前一般堵得慌。

他随意洗漱一番,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桌前,打开布袋。

布袋里放着三本薄薄的书,书面没有书名,谢琅拿起第一本,郑重地走上治疗之途。

……什么东西!

谢琅打开书封,里面全是插画,他看清了插画内容,脸色猛地阴沉下来。

他合上书,打开其他两本。

一本是双修功法,还有一本是x心理健康知识。

一心修炼的修炼狂魔没见过这个场面,成功破防,气杀了,他咬牙切齿地低骂:“庸医,叫你给我看个病,你弄个什么玩意!居然拿这破玩意骗我钱!”

“那边那位,你能不能不要打扰别人修炼。”

温见雪听到谢琅在低骂,但他没听清谢琅在骂什么,不过这不妨碍他心情不好,找对方麻烦。

谢琅登时看向温见雪。

温见雪睁开眼睛,和他对看。

看了一会,温见雪视线落到他手中的书上:“这是什么好书?”

谢琅合上书,冷静地叠在一起,道:“这与你无关。”

“切。”温见雪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谢琅拿起书,走出房间,来到院落最左角,用火石擦出火花,开始烧书。

三本书不出片刻就被大火烧成一堆灰。

他踢了一脚,转身回房,打算休息一会。

可他闭眼后,应当是受那三本书的影响,满脑子都是温见雪喝醉后的样子。

眼尾薄红,眼神迷离,雪白脸颊因辛辣的烈酒泛红,沾着酒水的唇瓣红润。

谢琅正值血气方刚时,想着温见雪喝醉的样子,竟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该死的书,该死的庸医,这种病越治病越重,要病入膏肓了!

谢琅阴郁眉眼染上戾气,他起身,披上件外衣,推门而出。

许久,他带着一身冷气回了房间。

……

第二天一大早,谢琅书灰装入布袋里,打算去找庸医的麻烦,找完再去药铺做工。

然而,刚走出院门,温见雪叫住了他。

谢琅转身,道:“有什么事?”他说这话,不自觉放柔态度。

温见雪面无表情,几步上前,将联络玉佩递给他,道:“寒长老刚刚说炼出凤凰火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