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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单羽听笑了,“怎么还带修的,不给直接换个八千的吗?”

“换不起。”陈涧说。

单羽有些无奈地站了起来,坐到那张四百的椅子上试了试。

“怎么样?”陈涧看了他一眼,“我感觉那张舒服。”

“不够大。”单羽靠着椅背。

“你多大个儿啊不够大!”陈涧说。

“你觉得原来那张是为什么坏的啊?”单羽张开胳膊,“要不你上来试试?”

陈涧看着他:“手上绷带拆了嚣张起来了啊?”

“嗯。”单羽点点头。

陈涧走过去直接一条腿一抬跪在了单羽两腿中间,手往椅背上一撑。

弯腰想要去亲单羽的时候,椅子被他撑着开始往后滑,他撑着地的那条腿不得不往前跟了一步,要不就得劈叉。

但腿跟过来刚一弯腰,椅子又往后滑开了,他试了几次,感觉仿佛在蹬小豆儿的滑轮车。

要没墙挡着,他怕是能直接蹬到河边儿。

单羽笑得停不下来:“轮子上那个刹车踩一下啊,是怕显得太聪明了跟老五他们不合群吗?”

陈涧没说话,低头很用力地亲在了他嘴上。

闭嘴吧你。

拖着那张八千的椅子回到一楼的时候,店里一帮人都聚在咖啡厅,讨论着晚上的团建要怎么安排。

“店里不能没人吧?”胡畔看着陈涧,“谁留下啊?”

“不留人,”陈涧把椅子拖进仓库放好,“单老板说了,晚上跟客人说一声,要什么就自助,有事儿打店长电话。”

“这行吗?”三饼愣了愣。

“晚上基本没有新入住的了,就是在店的这些客人,”陈涧说,“有些住了两三天的,也熟了。”

“挺大气。”孙娜娜拿着杯咖啡喝了一口。

“另外,赵姐和黄大姐问能不能请假,”胡畔说,“她俩想回家。”

“行。”陈涧点头。

“你下午要考不过,我们团建不会取消吧?”老五突然问。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陈涧看着他。

“不是老板为了庆祝你科二过了……”老五说。

店长过个科二需要老板带着全体员工团建庆祝吗!

陈涧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娜娜没忍住笑了起来,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

“过不过都不影响你们玩这一晚上的。”陈涧叹了口气。

“基本都能一次过了。”孙娜娜说。

“也不一定,”老五说,“二虎哥每科都考了两次。”

“光长个嘴,脑子都他妈消化掉了。”陈二虎骂了一句。

为了这次团建,陈涧还把唐锐的车借来了,除去赵姐和黄大姐不参加,他们还有八个人,得分两辆车。

约好的时间是五点,陈涧考试完正好合适,不过去考试的时候,他和单羽得带上要去市里逛街的胡畔和孙娜娜。

单羽交待完三饼他们要做的事儿,又补了一句:“记得喂完蘑菇要拴好,晚上没人怕它乱跑。”

“放心。”三饼一挥手。

这还是第一陈涧坐单羽的车时有其他人在,他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胡畔和孙娜娜倒是在后座聊得很热闹。

她俩在商场门口下了车之后,陈涧才伸了个懒腰,手往单羽那边伸过去,摸了摸他的脸。

“憋死你了吧。”单羽转头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

“也没有,”陈涧说,“我现在满脑子倒车入库侧方停车的……”

“别紧张,肯定一次过,想像陈二虎那样科科补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单羽说。

那倒是。

陈涧坐进考试车里的时候还有点儿紧张,甚至感觉放在离合上的腿有点儿发抖,但车动了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他们这几个被教练分到“好组”的都是满分一次过了。

回到停车场的时候单羽还看了一眼时间:“挺快啊。”

“我现在强得可怕。”陈涧拍了拍驾驶室的门。

“收收,”单羽说,“这里还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哦,”陈涧转身绕到那边上了副驾,“我这一身本事没地方发挥啊。”

单羽笑着看了他一眼:“过个科二怎么人就疯了。”

“也不是,”陈涧转头冲他笑笑,“主要是……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考驾照,就没想过这事儿。”

“拿本儿以后你开车带你爸兜一圈儿去。”单羽说。

“嗯。”陈涧点点头。

单羽很多时候都会提醒他别忘了老爸,但他自己回家的事儿却一直没有再提起。

陈涧看着他,想趁着这机会说点儿什么,不过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该怎么切入这个话题。

只能一直看着单羽,希望一向能读心的单羽能自己体会一下。

单羽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陈二虎打了电话过来,他们几个已经到了饭店,比约定的时间起码提前了半个小时。

“单羽订的这个饭店可以啊,”陈二虎在电话里小声说,“就三饼他们学校后街那个高级烤肉店……你来过没?”

“我怎么可能去过。”陈涧说。

“我也没,”陈二虎说,“我们现在在门口等着。”

“先进去吧。”陈涧说。

“报单羽名字是吧?”陈二虎问。

“对。”陈涧说。

陈二虎这帮人平时在小镇上挺跋扈,到了市里就都成了朴实的小镇男孩,陈涧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底气不足。

挂了电话之后陈涧看了单羽一眼:“你订了个什么烤肉店啊?”

“不知道,手机上查的,”单羽说,“我对这边儿也不熟。”

“陈二虎说很高级。”陈涧说。

“也不算吧,”单羽说,“不是大排档而已。”

“你以前和朗哥他们……”陈涧犹豫了一下,“是不是都吃这种店?”

“也不是,”单羽看了他一眼,“人均没有一万的店我们看都不带看的。”

陈涧愣了愣,笑了起来。

“我跟他们其实最喜欢的是买点儿东西在家自己弄,我那会儿租了个房,一般都在我那儿,”单羽说,“吃着自在,也不容易喝多了跟人打起来……”

居然还有这样的理由。

陈涧笑了笑,他还挺喜欢听单羽很随意地说起这些过往的。

他们回到商场门口接上胡畔和孙娜娜,这俩逛了半天居然就一人买了一杯奶茶。

“什么都没买吗?”陈涧问。

“逛街的意思就是逛。”孙娜娜晃了晃奶茶杯子。

“他们到了吗?我都逛饿了。”胡畔摸了摸肚子。

“已经在包厢等着了。”陈涧说。

到饭店门口下车时,孙娜娜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这家我之前总来,味道不错的。”

“跟你预备役前夫吗?”胡畔问。

“对。”孙娜娜点点头。

“那要……”单羽马上问,“换一家吗?”

“不用,”孙娜娜撇了撇嘴角,“跟他那点儿没滋没味儿的回忆,不配我回避的。”

这的确是家挺高级的烤肉店,虽然不是民宿,但陈涧从进店起就还是一直盯着人家的服务。

这么敬业的店长,他自己都有点儿无语。

包厢里的四个人已经忍不住动了筷子,小菜吃了快一半了。

“这个免费的,”三饼说,“我再让他们上一套。”

“我去吧,”孙娜娜说,“我顺便还要去洗个手。”

“我也去,我也去,”胡畔说,“我去卫生间认个门儿。”

陈涧脱了外套,又接过单羽的外套,一块儿挂到了衣帽架上。

“单老板,”陈二虎示意三饼倒茶,“这家店挺贵的吧。”

“篝火节这阵儿大家都累了,”单羽说,“犒劳一下应该的……你们点东西了吗?”

“没,”三饼给他俩把茶倒上了,“这肯定得你来点啊,我们也不会。”

单羽转过头,正要跟进门的服务员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了胡畔的喊声:“单老板——单老板——陈涧!陈涧!”

接着胡畔就撞开服务员冲进了包厢。

“怎么了?”陈涧站了起来。

“娜娜的老公!”胡畔指着外面,“在走廊最里,最里头的那个包厢里!”

“然后呢?”单羽问。

“他俩碰上了,”胡畔说,“娜娜不想起争执,就跟他进那个包厢去了!”

“怎么,”三饼也站了起来,“她是要单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