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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没味道,他没亲你。”林似乎在自言自语,“那味道,为什么这么浓。”

虞藻紧张地并起膝盖,但林的膝盖卡在双腿之间。

他这个行为,更像主动去夹林的腿,不让林走似的。

林似乎小幅度地挑了挑眉。虞藻身上香喷喷的,带着沐浴露的味道与他自身的香气。

不过在这香气中,混入了别的男人的味道,实在叫人不满。

明明不久之前,虞藻身上只有他的味道。

林缓缓往下,鼻翼翕动,嗅着虞藻身上的香味。

高挺的鼻梁像狗鼻子一样,在虞藻身上亲亲嗅嗅,等闻到格外浓郁的甜香时,他神色微怔,抬眼看向虞藻。

与惊慌失措的虞藻对上目光。

林神色带着明显的愠色:“真是下流的蛇。”

虞藻委屈巴巴,小幅度点点头。

表示赞同。

他只是睡个觉,莫名其妙就被吃了个精光。

可怜的他受尽折磨,还单纯地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噩梦。

“他是怎么吃的?”

林将面庞贴近,高挺鼻梁抵着柔软的布料,并深深地往里面压。那股甜香愈发浓郁,让他懵了一瞬。

喉结滚动,林一脸求知欲很强地问,“我可以看看吗?我担心那只色蛇没有轻重,咬伤了你。”

“我只看看,别的什么都不做。”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情形。

虞藻呆呆地看着几乎趴在他腿上,同他轻声细语说话的林。

好像……好像在不久之前,林也是这样子。

用格外严肃且正经的神色语气,让他分开膝盖,看看伤口。

而现在,林似乎复刻了当日,再一次和虞藻表达诉求。

他想看看里面的伤口。

虞藻小脸逐渐凝重,他眼尾打量片刻,不远处的黑蛇和银,不约而同伸着脑袋来看。

似乎也想和林一起看看。

虞藻抿抿唇,他脸皮薄,怎么好意思……

但林说得也很有道理。

黑蛇毕竟是蛇,说不定还是毒舌,他的牙齿总归带点毒性吧?

毕竟没有多少经验,尽管黑蛇故意收着牙,最后被银拽着头往后扯时,部分牙尖不可避免地蹭过细嫩皮肤。

虞藻记得那一瞬间的感受,有点麻麻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真被毒到了吧?

林哄着:“是不是还不舒服?让我看看,我能帮你。”

“我是医生,我是专业的。”

小脸通红、迟疑了半晌。

虞藻腼腆地点了点头。

闻声,黑蛇和银都走了过来。

苍白英俊、相似的面庞看似冷淡正经,目光却很有默契地往虞藻小手捂着的地方瞄。

他们无声达成和平共处协议。

前提是,虞藻要给他们看看。

眉尖拧了又松,虞藻手刚揪住裤子边缘,二个男人的目光跟钩子似的挑来。

他赶紧伸手捂住,发红的耳尖抖了抖,心中的怪异愈发浓重。

虞藻坐在床上,而二个高大的男人围在周围,黑压压的阴影与身量极高的身躯,被包裹的压迫感极强。

每当他有点小动作,他们都会目露狂热。

几次过后,虞藻忍无可忍:“你们能不能站远一点?”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粉粉白白的指尖一直哆嗦,“或者,或者让我去衣帽间那里……”

小护士个头小小,羞耻心却很重。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他们打架,最后又要来过来围观他脱裤子,看看里面的伤口。

在有些方面,虞藻迟钝得过头。

想不明白就不想,但他还是很努力地讨价还价。

林:“万一你晕倒怎么办。”

虞藻:“为什么会晕倒?”

“说不定蛇毒突然发作,你晕倒了,没有我接住你,你会直接摔倒。”林说,“谁知道黑蛇他的毒性多强?”

黑蛇:“……”

他真的冤枉。

但回想起方才看到的美妙画面,以及品尝到的可口滋味。

黑蛇舔了舔唇,喉结滚动,墨绿色的眼睛骤然幽暗无比。

他没有出声反驳,而是继续用渴望的眼神看向虞藻。

有道理,但虞藻还是纠结:“但是……”

“我们都是男生,对不对?男生之间不需要不好意思,”林顿了顿,似乎有些困惑,“难道你下面长了不一样的东西?”

林若有若思,“但我之前没有看到过……或者黑蛇的毒性这么强,还会让你长出别的?”

虞藻懵了懵。

他根本没听懂,但0926突然说:【他说你长了个口口。】

虞藻眼睛瞬间睁大。

这种直白的挑逗言语让他的大脑发热,头顶都要冒起白烟,他眼尾湿红地瞪了林一眼。

林自认没有恶趣味。

但看到脸蛋红红、眼睫乱颤,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半天却什么都没说的虞藻,他罕见地起了逗弄心思。

林伸手摁了摁虞藻的肚皮,冷淡禁欲的面庞,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费解:“中毒后,小藻成妹妹了?”

虞藻真炸毛了。

他的脸皮本来就很薄,当下被林调侃的,面颊连带脖颈红了一片。

想骂人,却半天想不出骂人的字眼,最后只能睁着双大眼睛,哆哆嗦嗦地骂:“你真讨厌”

虞藻还嘀咕了什么,林被他这张湿红的脸蛋迷得走神了一瞬,他靠近虞藻后,才听清虞藻在说什么。

虞藻在骂他变态,也在说他坏。

明明被气得不行,可偏偏不会骂人,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些没有攻击力的字眼。

非但不显凶相,反而可爱得出奇。

林凑近面庞,姿态很低地道歉,但虞藻不信,林分明不是真心道歉。

虞藻恼火地推开林的面颊,可还是很生气,又劈头盖脸往林身上砸着拳头。

一通乱打之后,林被“摸”得浑身舒坦,却还要做出一副很痛很痛的样子。一个医学博士,却在演技这方面到达了巅峰。

“你再乱说话,我还会揍你。”

虞藻见林神色痛到扭曲,总算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

随后,又挥舞起自己的粉粉白白的小拳头,凶神恶煞道:“我打人很痛的”

心口过电般酥酥麻麻。

林要被萌晕了。

虞藻瞥了一眼看得出神的黑蛇兄弟二人,本也想给他们拳头吃,但看到他们身上若隐若现的蛇鳞,怂怂地缩回手。

这是硬骨头,还是不打了。

裤子湿漉漉一片,虞藻有点不舒服,他猜测这是黑蛇之前乱留气味乱标记留下来的后遗症。

他下了床,一边警告他们不要跟上来,一边来到衣柜前。

房间灯光不明亮,虞藻打开衣柜后,摸着黑找到一件新裤子。

不过他似乎也摸到了什么硬硬粗粗的东西,好像头发?

但衣柜里哪来的头发?

虞藻默认这是皮草之类的服装,忽略不计,手指捏着新裤子。

他弯下点腰身,柔软的身段几乎对折,露出一截白到晃眼的细腰。

林二人当场愣在原地,盯着那片一手可握的雪白,魂魄都要被勾走。

但也真是这个瞬间,衣柜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虞藻只觉得一阵强风扫过,腰肢一紧。

他被面对面扛在肩头,一只大掌托着他的小屁股,整个人挂在对方腰间。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就被扛着带走,离开了卧室。

……

夜晚风声簌簌。

虞藻的小脑袋被风吹得清醒,他已被面对面竖抱在怀里,看着熟悉的面庞,他更是困惑:“伦,你在做什么?”

伦又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衣柜?

外头风太大,有点冷。

虞藻问完之后,小脸重新埋进伦的颈窝,蹭蹭拱拱半天。

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才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湿热的白气。

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要个答案,也不害怕。

伦沉默片刻,问:“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虞藻反问:“你要对我做什么吗?”

“要把你丢掉。”

“为什么要把我丢掉?”

虞藻不理解,他紧紧搂住伦的脖子,在伦的耳边很大声说,“不准把我丢掉”

柔软的唇瓣若有若无蹭过耳畔。

伦的耳廓瞬间发热,本来还有些拿腔作调的表情,一下子有些控制不住。

他把虞藻放在一个小木屋里,这里距离菲斯图尔不远也不近。

“藻,你想赢吗?”伦说,“回答我。”

虞藻没明白伦的问题。

他想了想,说:“没人会喜欢输吧?”

就像玩游戏,如果一直输的话,谁会想继续玩呢?生气都来不及。

最起码虞藻喜欢赢,也喜欢赢带来的成就感。片刻后,伦才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