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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林予墨有所警惕。

傅砚礼平静地说:“让你和谐了再走。”

林予墨:“…………”

倒也?不必。

……

林予墨去的是三四?线小城市,因为近几年发展旅游业,渐渐出现?在大众视线,只是尚未成熟,还在快速发展状态,从京北过去,没有直达的航班,需要中途在该省省会转机。

团队的人几乎全是林晋慎亲自挑选的,她?只带了助理陈丝丝一个。

陈丝丝的专业不在这里,林予墨知?道她?最近跟着自己,也?做许多工作范围外的事,给她?加薪,让她?不用有负担,就当是公费旅行。

林予墨将城市里酒店都订了一遍,大多时候也?是游客打扮,没事就跟前台聊天?,前台是本地小姑娘,对于城市前后发展变化清清楚楚,热心地讲给她?听?。

没事的时候,林予墨就跟陈丝丝大街小巷地乱蹿,吃当地的东西,价格便宜味道还很不错,她?多问服务生是什么,记下来,下次如果?傅砚礼过来,她?推荐给他。

小城市,节奏缓慢,住起来还是蛮舒服的,只是有一点不习惯,这里无辣不欢,她?破天?荒长出一颗痘痘,勉强用粉底液盖住。

这些?琐事,她?无一例外地分享给傅砚礼。

还说过别的事,比如她?在逛街时被人搭讪,对方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她?只好举起手,示意自己是已婚人士,对方竟然说没关系。

世风日下啊。

“我行情很好诶。”

她?臭屁嘚瑟:“但是你放心,我拒绝得很果?断。”

话题结束时都想发,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联想走之前他的平淡反应,她?觉得问题大概是否定的,又将那段话删掉,发了个高贵的表情包。

到晚上,傅砚礼才?有时间跟她?视频。

他刚到家,在玄关位置换鞋,问那颗影响她?美貌的痘痘好了没,林予墨将镜头拉近,给他展示:“已经在我手下惨死,现?在还有个小红点,不凑近看发现?不了。”

镜头拉得过紧,她?一双眼睛被放大,清晰到卷翘的长睫根根分明,瞳孔清透明亮。

林予墨今晚住的是民宿,在二楼,推开窗户,便是临河的商业街,一边是店铺,一边是卖各种东西的小摊,时间不早,街道依然热闹,有些?烟火气。

河水静谧,倒映着两岸的光影。

林予墨已经洗过澡,长发没完全吹干,平时由傅砚礼吹习惯,自己举着吹风没几分钟就手酸,没什么耐心地梳理好头发,就这么作罢。

半干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她?肩膀,如绸缎一般,被临河的风一吹,几缕碎发乱飞,脸上照着温柔灯光,有生机勃勃的自然美。

傅砚礼呼吸一滞,低声问:“头发怎么不吹干?”

“吹得好累,就这么被风吹一会也?会干。”林予墨手臂撑着窗,眯着眼,享受夜风的温柔。

“你下班这么晚,吃过了吗?”

“嗯,在公司吃的。”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傅砚礼喝过水后,上二楼,到卧室第一件事拿睡衣洗澡,习惯使然,只是现?在有个问题,他们还在视频。

“我待会打过来。”他道。

“不要,我还没跟你聊一会,你就不能不挂吗?”林予墨反应过来。

洗澡诶。

两个人共处一室时,她?不好意思一起洗澡,但隔着屏幕,她?还是可以?的。

林予墨装作正经样子:“你可以?开着视频,你洗你的,我不会打扰你。”

“……”傅砚礼动作一顿,“不可以?。”

她?眼神过于渴望,不加掩饰,以?至于他问:“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身体?”

林予墨:“……”

这问题算是问倒她?了,她?哪里分得清楚。

“那你呢,你喜欢我什么?”她?将这个问题往回抛。

“喜欢你,也?喜欢跟你做,但如果?两者冲突,我会选喜欢你。”

好好好。

就你是正人君子。

林予墨意识到话题被扯远,让他别转移话题:“开不开?”

“不开。”

“但是我想啊,”她?露出可怜的目光,好像流落在外,带着过多心酸苦楚道:“我已经出来三天?了,这三天?,我都是一个人睡的。”

“没有亲亲,也?没有抱抱,我都失眠了。”失眠倒不至于,白天?逛得太累,她?几乎沾枕头就睡着。

“现?在我,林予墨,你年轻貌美的太太只是想要跟你保持视频,你都不愿意吗?”

为显逼真?,她?垂下眼睫,作失落状。

傅砚礼一眼就能看出她?拙劣的演技,她?说谎时的小动作他都烂熟于心。

“我开着。”

没等林予墨欣喜,又有一句补充:“手机就放在洗手台。”

也?就意味着,即便不挂视频,她?什么也?看不到。

但这也?算是作出让步,林予墨是比较容易被满足的性?格,说好吧,也?不是不行。

傅砚礼拿衣服进?浴室,跟她?说一句自己去洗了,就将手机搁置在洗手台,镜头天?旋地转,从傅砚礼的脸,变成白晃晃天?花板。

有一些?落差,但可以?接受。

林予墨将窗户关上,隔绝掉大部分噪音,她?躺回床去,手里仍拿着手机,很快,她?听?到花洒的水声。

异常清晰。

怎么回事,手机收音这么好?

林予墨忍不住咬手指,脑海里忍不住脑补出画面,傅砚礼宽肩窄腰的,肌肉线条根根分明,尤其是胸肌,大小刚好,腹部的六块腹肌是他自律的痕迹,两条腿又长又直,臀小且挺翘的,比男模还劲爆。

他手指干净,涂抹着沐浴液。

清水洒在身上,顺着线条往下滑。

……

十八禁的程度。

林予墨觉得自己激素已经开始失衡,就一个水声,都能浮想联翩这么多,多少是有些?丢人。

这样自我批判,也?没妨碍她?小脸通红地听?完全场。

水声停止,傅砚礼大概是已经洗完,她?等着他擦干穿好衣服才?会拿起手机,这中间,还有数分钟,所以?当他入镜时,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更要命的是,他还没穿衣服,甚至连水迹都没怎么擦干,只是拿着干毛巾,胡乱地擦拭着头发。

镜头是自下而上,即便这样,傅砚礼的脸也?抗住死亡视角,比脸更引她?注意的,是晃得她?面红心跳的胸肌。

他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入镜,找来吹风机,插电后开始吹头发。

傅砚礼吹多久,林予墨就看多久。

她?咬唇,被子掩住唇边,遮挡住她?就没合上的嘴。

头发吹干,傅砚礼垂下眼,眼珠漆黑,有叫人心跳漏一拍的吸引力,他似乎才?意识到还开着视频,收掉吹风机后,拿起手机。

林予墨首先申明:“是你自己突然入镜的,不是我非要看的,我是想着你都已经入镜,不看就浪费了。”

她?是被迫观赏。

傅砚礼没有跟她?计较这件事,看了就看了,也?不是第一次见,说再等他几分钟。

他将手机立起来,对着自己,视频录进?洗手池台面,她?才?注意他在腰间系着浴巾,他拿起牙刷挤牙膏,跟视频里的她?对望。

林予墨光明正大看了会,奇怪之余,想到他没穿睡衣诶,按照他保守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样出镜。

她?感觉自己雷达在动,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显得小小一个,叫他:“傅砚礼。”

“嗯。”

他嘴里含着牙膏沫,回应的声音有些?含糊。

“你是不是故意的?”林予墨合理怀疑。

“嗯?”

他弯腰,吐掉牙膏沫,又含一口清水,片刻后吐出来。

“你这样,是故意的,故意给我看是不是?”

他不穿上衣,又是吹头发,又是刷牙的,林予墨小声哼哼:“傅砚礼,你在勾/引我?”

傅砚礼刷完牙,刚吹干的蓬勃黑发下,目光清明透亮,他看着她?,没否认地嗯一声,就这么直接大方承认。

“为什么?”林予墨比较好奇他的动机。

傅砚礼:“因为想你早点回来。”

林予墨轻眨眼睛,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他刚洗过的味道,沐浴露跟洗发水都是她?用惯的牌子,气味早已烂熟于心,混合着他的气味,像小钩子似的,抓挠着她?的心。

她?承认傅砚礼钓的一手好鱼,她?好轻易就上钩。

但仍然嘴硬,说:“是真?的想还是假的想,我没感受到,你说得太生硬了。”

“那应该怎么说?”他问。

“有心人不必教。”她?回。

傅砚礼洗漱结束,将手机拿在手边,他没急着出去,转身靠在洗手台,浴室暖光照在他脸上,斯文干净,凝视她?的目光都温和得一塌糊涂。

他张嘴,声音低沉叫出两个字:“宝宝?”

林予墨全身骤僵。

傅砚礼继续道:“宝宝早点回来,我很想你。”

啊啊啊啊。

林予墨土发出土拨鼠尖叫,手机趴地一下子盖住,她?在床上快拧成麻花,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好烦,她?快被钓成翘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