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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算命吧。”

他手掐诀,闭上双眼,念念有词,像模像样。

忽然睁开眼时,目光空茫,似乎穿透了时白荔,已然看到了普通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你鸾星闪烁,主姻缘。是否最近桃花颇为旺盛?”

时白荔背后。

孟钧阳花了好半天力气才挤了过来,他个头太大,实在不如时白荔灵巧。

一过来便听到了这句话。

……他微微一震,这大师怎么感觉还有点灵验的?

慧德一眼看出他的惊讶,正想微微一笑,自谦一下。

时白荔脆脆开口:“大师。我没什么桃花,我只有钱花。”

慧德大师:“……”

孟钧阳:“……”

慧德大师意味深长:“呵,有些桃花恐怕隐秘,你还没意识到……其实,一直有一段纯洁的爱情在等待着你——”

时白荔叭叭张嘴:“大师,我也不喜欢纯爱,我只喜欢纯金。”

慧德大师:“……”

我看你是纯神金。

他的笑容快维持不住了,要不是看这女孩穿着打扮不俗是个有钱人,早就叫人把时白荔给叉出去了。

大概也时白荔也看出了慧德的崩溃,她主动道:“那大师,你给我算算我家人吧。”

慧德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这女孩看着心思单纯、心直口快,必然是备受父母宠爱甚至溺爱才养出来的孩子。有话直说,不懂看情况,一定是没受过挫折,常年在上位被人追捧。

再看她背后明显认识的那个男人,气质不凡,手上戴着的那块表更是价值七位数。

这两个人必然是同一个圈层,大概率是过来玩的有钱人家的富二代。

是大鱼,忍忍吧。

慧德便斟酌着开口,说了一通似是而非、听起来很有道理,仔细一想又什么也没说的套话。

像平常人家的年轻人,又或者没受过什么教育的老人,已经被他这通话给唬住了。

但这两个人明显是见过市面的。

慧德便仔细打量他们神色,看他们是否上钩。

面前的小姑娘眨眨眼,忽然一笑。

慧德心里正一松,就听她开口:“大师,你的肺活量一定很好。”

慧德:“……什么?”

这都哪跟哪?

时白荔一歪头:“这么能吹。”

……

十分钟后,时白荔连带着孟钧阳被赶了出来。

宁哲和姚宴西没打算去凑热闹,只站在远处观望着。

没想到看到一群群情激奋的大妈大爷把这兄妹俩给挤出来了,还伴随着“不敬大师”之类的谩骂。

宁哲立刻跑过去,紧张道:“怎么回事?!你们没受伤吧?”

“没。”

孟钧阳无奈:“就是有个骗钱的大师,被荔荔给拆穿了。所以煽动其他人把我们赶出来了。”

时白荔好奇:“你居然也知道是骗钱的,我以为你还信了呢。”

孟钧阳简直无语:“荔荔,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智商?我会信这个吗?!”

时白荔平静:“是以后会电视购物买保健品的水平。”

孟钧阳:“……”

姚宴西恰好开口:“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发生冲突的好。”

另外两个男人都神色凝重,表示赞同。

其实刚刚宁哲和姚宴西在这里看着,也看出这寺庙有些不对劲。

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这里强出头,很容易自陷其中。

时白荔看他们三个在讨论,自己却一转身,想去旁边转转。

这寺庙除了前方的大殿,还有两侧的偏院和偏殿。

时白荔便顺路,去了右侧的偏院。

一进去,她便看见了一颗大约百年的大槐树。树叶已经枯了,只剩枝条。

而萧随,就站在树下。

他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白荔见惯了工作时的萧随,难得看见他如此随性自如,像是在发呆的样子。

有点新鲜。

她目光微闪,看到了萧随因为仰头,而微微凸出来的喉结。

半个多月前在餐厅包间的回忆忽然涌来。

要是现在也有绵绵冰就好了。

萧随感觉到一阵风掠过自己,他及时一伸手,便逮住了想要蹦到自己身上的人。

不是时白荔又是谁。

她被抓住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反而顺势踮起脚,把重心靠向了萧随,又凑近了些。

萧随几乎能感觉到时白荔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脖颈上。

像是看见了猫薄荷的小猫。

使劲儿嗅,使劲儿闻。

然后……

啃了一口。

疼痛和快/感几乎同时到来。

萧随呼吸蓦然一重,再也无法克制忍耐。

他伸手将时白荔抵到了树干上,握住她的肩,形成了天然的囚笼,将她紧紧关在里面。

萧随俯身。

即将碰到那唇的下一秒,时白荔就抬起手,准确地摁住了他。

或者说,他的下半张脸。

时白荔看着他,严肃开口。

“哥哥,佛门重地,不可造次。”

萧随:“?”

他的眼神里有止不住的暴躁。

却对她只是微眯了眼,克制着:“那你刚刚是在?”

时白荔煞有介事:“我在测试你是不是妖怪变的。”

萧随:“……”

他沉默片刻,忽然一把抱起时白荔。然后朝着偏院的侧门走去。

时白荔还来不及想为什么这里有门,萧随已经一脚踢开了门。

灰尘扑面而来。

时白荔却被藏在了萧随的怀里,一点儿都没吸到。

而扑面而来的草木清香和清新空气,瞬间取代了香灰和袅袅青烟的味道。

他们已经离开了寺庙,回到了大自然中。

但萧随却没有放下时白荔的意思。

他把时白荔靠在了寺庙的围墙上。一只手仍然卡在她的背后,隔开她和围墙,像是怕围墙弄脏了她。

自己的胳膊硬得像铸铁一样,稳稳地架着她的背,手掌则握住了她的后颈。

时白荔只能仰头。

承受。

承受萧随肉眼可见的难耐。

和他极力克制的眼神。

他的另一只手滑下去,托住了时白荔的大腿。

让她就这样,被夹在围墙和他之间,腿夹着他。

根本无法落地。

萧随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也不允许时白荔再说一个字。

便俯身吻了下去。

隔着一道墙,寺庙的钟声缓缓荡开,有人在走动敬拜。

他却将时白荔吞吃入腹,一路往下,在她的锁骨上留下道道水痕。

逼着她发出急促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