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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白自己这是错怪了孙滢。

他们俩口子到了明州帮他铲除了平江伯的势力,但回来之后,他做为皇上却故意半推半就撤了陆虞首辅的职位抹了孙滢的国师之职,故意去提拔不成气侯的陆彬和柔嘉郡主。

可惜这两人是烂泥糊不上墙,任他怎么点拨也没用。

现如今要找到陆虞夫妇何其艰难?

大夏疆土辽阔,广袤无垠,人口众多,往哪里去找?

太子私下和太子妃叹道:“边境之事,只怕要等陆大人回来解决了。”

太子妃苦笑道:“听说国师会医术,可使人起死回生,白骨生肉。”

太子幽幽道:“宗瑞和付薪告诉过孤,他们二人之父母,皆是老年得子,且是吃了悟真道长的偏方。为报答道长,特意让孩子长大之后在道长身边伺奉几年。好还了恩情。”

太子妃听了立时面色如纸,悟真道长不就是孙滢的师父?

听闻孙滢是她师父的传人,那肯定将一切都交给她了。

“太子莫不是想孙夫人为东宫的嫔妃们诊断身子?”

太子叹了一口气道:“正是,灿儿已经十三岁了。”

东宫自从太子降生之后,再也无婴童降生。

“要不宣太医为您切个脉?”太子妃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以为孤没看过大夫?”太子苦笑道:“自从灿儿出生,孤整整背着人喝了八年的药。孤知道,你肯定是怪孤为了太子,而故意这样做。”

太妃愣在那里。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太子妃马上就想到了孙滢。

一定是她上次在周灿的三岁生辰宴上得罪了孙滢,她为了报复自己,所以让东宫之内不再有孩子!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孙滢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就算她能在自己和太子身上做手脚,但是有很多新人是孙滢和陆虞走了之后才出现的。

对,孙滢就是走了。

离开了华夏,她亲自命人守在鲤城,看到他们夫妇从那里坐着船离开了。

熙宁朝现在是海禁没有错,可恰巧皇上那次派了采买司的路公公出海,靠着陆皇后这条线,那两口子轻易出了海,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太子私下问过路公公一百次,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陆大人到了天竺就和咱家分开了,然后再也没找到。又不能耽搁下差事,老奴请求了天竺高僧帮忙留意,隔了四个月老奴近返程回来的时候,仍是没有陆大人的消息。”

路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不可能会对他这个太子说谎的。

况且皇上也专程派了人去天竺找过,这二人竟如同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了。

为此,皇上专程去了一次镇北侯府,请教了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摇头道:“他们交待了,不用去找,十五之后,就回来了,不用着急,有臣妇这个老婆子在,他肯定不会不回来的。”

皇上能不着急吗?

眼看大皇子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可太子就只有周灿一个孩子。还有倭寇之事,和倭奴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但他们这些年的扰边行为也没断过。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老太太,您给陆爱卿写封家书吧,就说朕来给他和夫人道歉了,朕请他们回来继续在以前的职位上继续为我大夏效力。”

顾老太太道:“臣妾也不知道他们夫妇身在何地,上上前年托人带回来一封信,要妾身转交给皇上。”

杜嬷嬷拿出了一封快要磨破皮的用火漆封着信件。

“有信您怎么不送到宫里呢?”皇上大喜。

顾老太太道:“滢丫头行意交待了您如果来问,就让我交出此信。若是不来,就证明她的占卜出了问题。”

皇上一听,火速拿出了信,先是一目十行地看完,接着又盯着信件许久,忽然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回宫!”

信里面写着,若太子子嗣艰难,皇上可从太后那里入手。皇上看到此话,又想起这么多年东宫里唯有一个皇长孙,便觉得心口一阵钝痛。

皇上回宫后就在御书房内召见了太子,父子俩商量了两个多时辰。

太子回到东宫,便悄悄地向太子妃道:“孤找人算了一卦,说咱们子嗣不丰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太子妃大惊,“什么样的高僧连这样的事也能算出来?”

那岂不是也能算出她当年算计过孙滢的事?

“太子殿下,臣妾要……向您坦白一件事?”太子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吞吞吐吐地说道。

太子笑着握住了太子妃的手,道:“咱们成亲十几年了,虽然你是父皇为孤挑选的妻子,但这十几年,咱们荣辱与共,利益和目标一致,相知相守走到今天,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太子妃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道:“殿下自明州回来那一日,妾身去城门口迎接您,孙夫人在前面,我看您看她的眼神有崇拜有迷恋有不舍……”

“你是在说国师陆首辅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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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她。”太子妃像是个等待判决的犯人。

“孤承认,她长得很漂亮,又懂得许多常人摸不着边际的玄门知识。但孤守先是个储君,是父皇的儿子,是灿儿的父亲,是东宫的太子,然后才是自己。孤对她有欣赏,有喜欢,有崇敬但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太子妃惨白了脸,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唯独没有爱?”

“你觉得陆大人是吃素的?母后是陆家人,所以陆大人是孤的天然的盟军,孤怎么敢对这样的人有男女之情?规矩是什么?就是事先划出来的边框,你放心,孤是不会越界的。孤可不是……”太子没有再说下去。

是的,他不是陆彬,明知道孙滢是自己的婶婶还紧追着不放,天下呢?前途呢?

“人跟动物最本质的共别在于,动物才想到什么就直接擭取,人会受规矩的约束,克制自己。”

太子妃的泪如同断了线珍珠,怎么也止不住,“妾身知道了,殿下。”跟太子比起来,她这个太子妃的心思太龌龊,她没有勇气再往下说了。

“都是妾身太小心眼,妾身一定将下毒之人揪出来。”太子妃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自那日起,太子妃将东宫所有人一个全个地排除,发现疑点最大是东宫膳房里的吴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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