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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望而不可即。

意识到这个事实,即使她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泛起失落的酸涩。

原来,在裴京闻眼里,她普通的程度,都不足以让他记住。

良久,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也好,那点期待落空,她才能心无旁骛投入到学习中。

想明白这点,她几不可查摇摇头,调整好状态,拿起笔开始写作业。

时间往往在夜以继日的学习中悄悄溜走,很快迎来了高三第一次

月考。

跟学习有关的事,南中没有一个人会懈怠。考试这天,大家都比平时早到十多分钟,边背书边等候老赵宣布考试安排。

知道孩子们着急,赵临风也提前进教室,直接用投影仪投放考试信息:“同学们都知道这次考试有多重要,年级重新分班,班里座位也会重新调整。希望大家认真记住自己的信息,不要在考试时跑错地方,考完试我们还能继续在这个班相遇。”

看清考场信息后,严可薇有些失落,趁老赵不注意,她悄悄给周宜宁传纸条。

[可恶,我和你居然没在一个考场!]

周宜宁瞄向讲台,见老赵还在给学生讲题,她拿起笔:[没事,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去实验楼。]

没几分钟,严可薇似乎有什么发现,给她又传了张纸条:[哇宁宁,羡慕你跟裴学神一个考场哎!而且距离还那么近!]

看清主要信息,她的心头没来由一跳。

自从上次请教裴京闻题目后,当天下午他就给老赵请了假,直到今天都没来学校。

课间时,趁江从南闲聊起裴京闻,她悄悄停了笔,留意了他们的对话。

“裴哥去参加CPhO了,”江从南侧坐在桌子上 一脸感慨,“你说他这脑子咋长的?出去玩一次不缺,怎么成绩就不落呢?”

“你当京北裴家的智商是虚的?”从小见惯裴京闻的非人学习能力,程泽扬见怪不怪,“小心哪天你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

这是第二次,周宜宁听到“京北裴氏”的称号。

鬼使神差的,当晚回去后,她用手机输入了这四个字。

遗憾的是,相关词条只显示裴氏集团资产过千亿,以及总裁余相晚的简要文字介绍。

还有一张采访时的照片,相貌端庄明丽,表情大方得体,举手投足写满矜贵。

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高贵,太容易对她的认知产生冲击。

周宜宁倏地没了勇气,退出页面后,她搜索CPhO的介绍,默默把参赛条件写在本子上,又把自己周测物理成绩写在下面。

看清对比后,她轻轻叹了口气,明白所有人说的“裴京闻就是差距”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可以再努力一点,把这些差距缩小再缩小。

思绪回笼,她微微勾唇,[嗯,说不定还能沾沾他的考运。]

严可薇没再写字,画了个Q版生气棉花兔,以示小小的不满。

周宜宁不禁一笑,把纸条放进文具盒,找出笔记本准备再看看做过的错题。

为了避免频繁考试频繁搬书,学校特意把高三级考场设在实验楼。

等早自习下了,她和严可薇背着书包,一起穿过露天走廊到达考场。

“宁宁,你英语这么好,快让我抱一下沾沾运气。”进去前,严可薇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拥住。

其他科目都有把握,就师太这门如果考砸,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你很棒的,”周宜宁大方回抱,温柔宽慰,“加油,相信自己!”

严可薇点头:“好!”

目送严可薇依依不舍去四楼,她正准备装好资料,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始作俑者正是坐在后面的男生。

徐耀笑得恶劣,“周宜宁,你英语那么好,给我抄抄呗?”

以前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无理要求,她并不想过多理会。

而徐耀的声音太大,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她只能拒绝出声:“作弊要受处分的。”

留下这句话,见监考老师已经走了过来,没管徐耀难看的脸色,她径自进了考场。

本以为这事只是考前小插曲,摆明态度后,徐耀不会再纠缠。

没想到她刚坐好,徐耀紧接着在她后面的位置坐下,甚至故意挑衅,把桌子往前推了推。

周宜宁还在第一个位置,没办法把桌子往前再挪动。

“周宜宁,只要你侧身让我看看答案,我就不骚.扰你。”

趁监考老师拆封答题卡,徐耀仗着身高优势,在她耳畔小声威胁:“你敢告诉老师,就收拾东西给老子滚出去!”

周宜宁握着笔的手瞬间僵硬,准备举起的手特渐渐松弛下来。

她现在租的小单间性价比是最高的,如果被徐耀赶出去,她实在不知该怎么为房租给外婆开口。

就在她内心十分无力、犹豫要不要顺从时,后腰的桎梏明显一松。

周宜宁的心几乎悬到嗓子眼,抬头正看见监考老师不善的眼神。

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正式开考后,徐耀倒没有再做小动作,她冷静异常,认真写完卷子。

再次认真检查一遍,刚好到收卷时间。

等监考老师出门,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倏地在安静的考场炸开:“周宜宁,你裤子怎么有血啊!”

是徐耀。

唰一下,周宜宁的脸色变得惨白,大脑也一片呆滞。

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对异性懵懂好奇的时候,不乏有一些心思肮脏的,听见这话直接看向她,笑容猥琐地指指点点。

周宜宁低着头,脸颊由白转红,只能凭本能坐回座位。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太准时,上次结束才半个多月,怎么……会毫无征兆提前这么多天?

徐耀一脸幸灾乐祸,生怕别人听不见他说话,“啧啧,你恶不恶心啊,这么——”

就在徐耀阴阳怪气,引来众人围观时,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忽然被堵住。

紧接着,是一道充满戾气的淡漠声音,“嘴这么脏。”

下一秒,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落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