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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商少女。

完美犯罪。

他卡壳似地回?正脑袋,连续喝了两杯烈酒,表情变得复杂,心脏出现一种强烈的摇撼震感。

“你?的意思,我举报的人是陈窈。”

“百分之八十是她。”

江颂竹瘦削的手指抵着玻璃杯口,拨乱反正,唇抿出一个微笑,“所以,你?还要留她在?身边吗?”

静默。

夜空划过道闪电,阴暗的走廊拐角亮了一霎。

陈窈长发蓬散颈侧,在?脸颊落下海藻般柔软的灰色纹影。

她转身悄无声息回?到房间,脱掉残破的裙子丢到地板,恢复它捡起的前的样子,蹲下复刻褶皱的顺序,然后躺进被子,重复流程。

江颂竹。

江归一。

陈窈反复咀嚼这两名字,脑子飞速运转,最后她闭上眼,念出江归一的名字。

半小时后,床檐塌陷,焚香味萦绕。

陈窈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本应该察觉的江归一没有察觉,专注力聚焦她脸上。

江颂竹说关于那案子的资料全部销毁。陈窈到底是谁,大概只有她自己和甄佩文知道。

不,他也?算了解一二?。

江归一看着陈窈,目光静谧深邃,仿佛一种无声叩问,请求她能否打开躯壳,让他瞧瞧灵魂。

须臾,喃喃地叫她,“陈窈,小废物。”

他有点无奈地抿了抿唇,想?抬手去揽她纤薄的肩膀,几经踌躇又放了下去转而去握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缠进她的指缝。

过了很?久,他起身走出卧室。

陈窈睁开眼,看着抬至半空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小时后江归一再次回?来,帮她换了柔软舒适的睡衣,抱着她到客厅,把她放到餐桌上。

陈窈再无法佯装酣睡,掀开眼,瞳孔被强烈的白光刺得紧缩。她挡着眼睛,“江归一。”

男人换了件纯黑半高?领针织衫,长发扎在?脑后,可以清楚看见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和宽阔硬朗的骨头架子,以至针织衫布料显得服帖紧身,既禁欲又性感。

他坐在?椅子,抱着手臂看她,逆光下看不清神情。

她想?了想?,“我饿了。”

江归一递来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和麦片搅拌的酸奶。

陈窈:“......”

她起身要爬下去,被他强势地按住肩膀,“就坐这吃。”

江归一记起两年前的事?,目前态度不明确。陈窈乖乖听话,盘腿坐在?餐桌,没勺子,她捧着玻璃碗喝了口,轻声试探道:“二?爷,您准备怎么从江之贤手里保住我?”

江归一抬起她下巴,伸出舌头舔走她唇周的酸奶渍,沉沉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陈窈拧眉,“能不能以后别碰我嘴巴?”

“行。”他爽快答应。

她狐疑地盯着他。

“快吃。”江归一凑近,眼里的汹涌暴露,他抚摸她的脚踝,“还有事?要做。”

陈窈面无表情,“还做?”

他哑然失笑,“如果?你?想?要,并且承受得了。”

江归一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陈窈觉得古怪,接下来昏昏欲睡的感觉验证了第六感。

该死?的疯子居然下安眠药!

她无力靠在?他怀里,意识快消弥时,“江归一,你?想?处理?掉我吗?”

“那叫声主人。”

她闭上眼,“主人。”

“嗯。”

江归一让陈窈平躺在?餐桌,推起睡裙,拉低无影照明灯,拎起放在?地板的金属工具箱,箱子里面是一套齐全的刺青工具。

他用消毒咖喱涂抹陈窈胯骨与小腹之间的位置,眸色渐深,看了眼下方?那颗和他相似的红痣,继续涂抹转印膏,事?先?准备好的草稿贴在?她的皮肤。

江归一转头去吧台开了瓶新酒,没调兑,豪迈对口吹,等了五分钟,他揭开图纸,“归一”印到了她的皮肤。

他着迷地注视,摩挲,良久,依次戴好纯黑的橡胶手套,口罩,拿出根银针反复消毒,蘸取黑色的色乳,又摸了摸那颗红痣,俯下身。

要留她在?身边吗?

当然。

她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阴雨天,雾霾藏在?窗户弥漫的雨滴,地上散落草稿纸和泼开的油墨。

陈窈的皮肤白皙,仿佛被阳光照射,瓷器般细腻柔软。打湿的布料若隐若现,黑色在?她白色的裙底蔓延。

男人腰弯得厉害,低着头,神情极度专注,是虔诚的姿态,他一针一针刺下自己的名字,霸道强硬地破坏皮肤,垂散的发丝却遍遍回?吻,带着雨露的幽香。

发丝纠缠的线条,触碰、靠近、欲望全部铺显,生动而鲜活。

终于在?清晨第一抹曦光破开夜色,她的骨与血生长出新纹路。

归一。

江归一凝视这两字,目不转睛。

他无声地笑了,可笑容仅仅维持半秒就停滞了。

他与她的唯一的共同点,竟然是,无法产生私人情感。

所以骂她她没感觉,做.爱她除了生理?快感其实心里也?没感觉。

她愤怒是因为无法反抗,怒不可遏是因为计划遭到破坏。

明明他们?是同类。

应该高?兴。

江归一抬头,冷漠麻木的目光透过落地窗放向?海面。

海面雾霭沉沉,海市蜃楼倒影的关山永悬。

他捂住胸腔,那颗怦然跳动的心脏,慢慢揉皱,泛出陌生的酸胀。

与无中生有的她一样。

让人猝不及防。

——她醒来生气怎么办?

江归一第一次开始思考,过去鄙夷、没营养又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