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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暗道此人好精神啊!他面露疑惑地看向肖尚,问道:“尚弟,这位是……”

“哦!大王,这些是臣弟的部下,名叫郝召。”说着,肖尚侧头看向那员战将,皱着眉头问道:“郝召,你有何事?”

“大人,末将认为,今晚我军当偷袭敌营。”

哦?听闻此话,钟天、战无双、战无敌皆把目光投到郝召的脸上。

肖尚则暗暗皱眉,这个郝召,说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说要出城攻敌呢?自己现在连躲都躲不及,怎么还能出城作战?!他脸色一沉,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退下!”

“大人,天渊军远道而来,又马不停蹄的在我城外扎下一座如此规模的大营,其上下将士必定异常疲惫,晚间若是趁夜攻营,出其不意,定能把敌军打个措手不及,使我军取得一场大胜。”郝召正色说道。

肖尚现在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出战,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等郝召说完,他脸色更是阴冷,喝道:“打仗岂是儿戏,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还不快快退下……”

没等他把话说完,钟天摆摆手,将其打断,幽幽说道:“本王倒是觉得这些将军所言有理。”说着话,他又看向战无双,问道:“无双将军,依你之见呢?”

战无双凝目想了想,说道:“唐寅其人甚是狡猾,身边的能人良将也极多,恐怕,天渊军不会不防我军的趁夜偷袭啊!”

郝召眼睛一瞪,对肖尚说道:“大人,敌军扎营之时末将也有仔细观察,敌军的营寨虚虚实实,看是兵多的地方实则内部空虚,而看似薄弱之处又暗藏杀机,表面上,敌军大营的中军帐似乎防守森严,而实则天渊军的主要兵力并未在此,大人,你只需给我三千人马,我趁夜偷袭敌军的中军帐,定能取回唐寅的项上首级。”

肖尚看着主动请缨的郝召,非但没有喜悦之意,反而恨的牙根都直痒痒,偷袭敌人中军帐,取唐寅的首级,说的轻巧,事实上哪会那么容易,如果唐寅真那么好杀的话,战无双、战无敌甚至钟天,何至于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啪!

肖尚猛然一拍桌案,两眼喷火,怒视郝召,大声喝道:“郝召,你休要再胡言乱语,若是再敢惑我军心,我必严惩不贷!退回去!”

郝召本还想继续进言,这时,一名年岁不大的金甲战将出列,抓住郝召的手腕,把他强行拉回到队列之中,同时低声说道:“郝兄,大人已不满你的言词,还是不要再说了。”

“可是……可是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我军便再无取胜之望了!”郝召摇头叹道。

那个身穿金甲的青年战将深深看了郝召一眼,幽幽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有许多事情,并非你我所能左右。”

“唉!”郝召仰天长叹一声,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现在不出战,只怕曰后我军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了。”

肖尚没好气地哼哼一声,看都未看郝召,假装没听见。就肖尚的为人而言,还算是比较开明的,姓格也非常柔和,不管他的能力怎样,对那些与他意见不合的将领们倒还是能容忍的。

其实,战无双也在考虑郝召的计谋是否可行,不可否认,他说的没错,天渊军远道而来,又毫未停歇的扎下大营,上下疲惫是肯定的,今晚也确实是实施偷袭的好机会,只是己方能想到,唐寅和他手下那些将领们会想不到吗?万一人家防着这一手,事先做好准备,草率偷袭,岂不是羊入虎口,徒增伤亡吗?

战无双经过反复思量,觉得趁夜偷袭,风险太大,不如严守城池来的那么稳妥,何况,现在正处危急之时,他们也再经受不起任何的散失了。最终,战无双还是没有表态,以沉默的态度否决了郝召的提议。

这一晚,天渊军没有攻城,也没有做出试探姓的搔扰,而漳渝方面更是规规矩矩,一兵未出,双方风平浪静地度过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天渊军的大营里鼓声四起,点兵之声不绝于耳,时间不长,一支两万人的风军方阵从南营涌出,在距离漳渝一里外的地方稳住阵脚,随后,前军士卒向左右一分,从阵营当中走出一名高人一头,乍人一背的步将,此人手提一把超大型号的巨锤,站在风军阵前,望着漳渝城头,高声喝道:“城中的叛军听着,我乃天渊军战虎是也,谁敢出城与我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