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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问题是?,该怎么令这位风流浪子打消主意?

她总不能?真?让红芍当侍妾。

齐恒道:“四哥的性子,除非那人已有家室,否则恐怕老惦记着?。”

徐宁愁容满面,她总不能?随便将红芍配个小?厮,就算红芍愿意?,这种盲婚哑嫁未必能幸福。何况,似红芍这等天生丽质,多多少少有些心高,即便一时肯将就,日子久了总归会有些意难平。

齐恒道?:“那就打发她去庄子上吧,冷一冷,或许四哥慢慢就淡忘了。”

微微带点敌意?,“你这样?爱惜她。”

徐宁失笑?,怎么连红芍的醋都吃?

“我还不是为你名声着?想,兄弟俩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传出去岂非笑?掉大牙?”

何况这事答不答应都是?错,不给让齐懋记恨,若是?给了,红芍落到李凤娘手?里也难逃一死,到时候兄弟间更添嫌隙,怕是?景德帝听见也要?申斥。

齐恒无话可说?,论诡辩从来不是?这人对手?,随她去罢。

红芍听见自己要?被送去庄子,急得磕头如捣蒜,她自认已经够老实本分了,怎么王妃还是?不要?她?就算她不如白芷聪明,可她能?做的事也多着?呢。

徐宁安慰不是?要?将她丢弃,只是?暂且避避风头,过阵子就接回来。

红芍半信半疑,“真?的?”

徐宁指天发誓,等玻璃罐里那只虫蛹孵化完全,必定会去庄子上接人。

这个明确的日子让红芍稍稍心定,不过,她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莫不是?静王殿下嫉妒她得王妃喜爱,才故意?找借口将她支走吧?

赶忙摇摇头,她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荒唐了。

红芍离开后,徐宁发现齐恒脸上笑?意?变多,“殿下怎么了,有什么可高兴?”

“无事。”齐恒自然否认,然而唇边那个微笑?的梨涡藏都藏不住。

徐宁觉得此人越发古怪了。

刺杀案渐渐归于平息,这段时间诸王皆无动作,呈现出诡异的风平浪静之像,可大伙儿心知肚明,均势已经被打破,接下来就看谁能?更进一步。

元宵节方过,朝野重回正路,吴王一系终于耐不住了,由胡国公牵头,联络御史台翰林院一帮大臣,请求立二皇子吴王为太子。

胡国公乃三?朝元老,虽为贵妃母家,但与胡贵妃的骄纵奢侈并不相同,一向兢兢业业,未肯越雷池半步,属先帝钦点的股肱之臣。以他的身份提这话似乎不合适,但,举贤不避亲,趁着?安王派系元气大伤,此时不提更待合适?

众多执着?笏板的朝臣屏气凝神,静候示下,景德帝却未置可否,只将此事按下不表,容后再议。

这不能?打消吴王党派的积极性,没有否定即是?肯定,只消再添把?火,兴许皇帝就能?拿定主意?了。

然则两日之后,传出的消息却令人大跌眼镜,景德帝突然去了甘泉宫询问陈贵妃病势,还亲自喂她服药,大有感?情复苏之兆。

胡贵妃气得摔了一整套茶盏,再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流程分明走得好好的,只差临门一脚——莫非不该让父亲他老人家牵头?可再要?找个更合适的,也比不过三?朝老臣分量。

温妃差点笑?出声来,胡氏也太心急了,才刚扳倒安王就想着?收割果实,却不想皇帝如何多疑,素日就爱在几个皇子中搞平衡,哪能?由着?胡氏称心如意??

也不排除景德帝私下查出什么,当年屠寨那事本就疑点重重:原本吴王毛遂自荐要?去平叛,皇帝念及长幼有序才点了安王,胡氏想必怀恨在心,做点手?脚构陷并非毫无可能?——只是?过了这么久才揭穿,这步棋走得还真?是?长远。

现下两败俱伤,倒是?她的机会。

温妃惬意?抿了口茶,准备联络朝中亲信,好好给皇帝上点眼药:这些年她明面淡泊无争,背地里可没少抓贵妃小?辫子,到必要?时候,便是?扳倒胡氏的关?键罪证。

徐宁忙道?:“娘娘不可。”

温妃轻轻挑眉,“为何?”

她对徐宁的态度虽有所改观,也不过拿她当个摆设,念在她将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才勉强赏她几分薄面,心里并没很当回事。

徐宁道?:“如今陛下决心未定,态度才会左右摇摆,您这一跳出来反倒集火于一身,实在不智。”

她虽不懂朝政,但幸亏看的宫斗剧权谋剧不少,对人心多少有几分揣度。

更重要?的是?,明明什么都不做就能?躺赢,为何非要?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