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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并不在意,“谁知道呢。”

白芷想了?想,“奴婢听?闻,京中有人大放厥词,说是押中了今年考卷。”

还是李凤娘无意间提了?一嘴,她便记下?。

徐宁道:“年年都有招摇撞骗的,不足为?怪。”

什么天师、半仙,吃饱了撑的花那冤枉钱,能猜个寿命就算不错了?,如能精准地命中考题,那也一定非天意而是人为?。

前去打听?的小太监回说徐家少奶奶果然来了?,徐宁干脆乘兴将马车赶过去,与?萧兰芝汇合一路。

萧兰芝见了?她也颇欢喜,“不意能在此遇上王妃。”

徐宁往里头指了?指,“今年皇上点了?静王主考。”

萧兰芝恍然,原来有这么层关?系,可夫君怎么没跟她提过?

徐宁笑?道:“大哥不想被人说吃软饭的。”

以她跟大哥关?系,徐椿本?来是最有理由来求齐恒放水的人,但,徐椿一次都没向她提过此事,可见人贵自重——或许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再怎么放水也难以通关?罢。

徐宁安慰道:“今次只是试一试,三年后再考,那时便有把握多了?。”

徐椿脑子是不够活泛,但好在古代都是文科题,勤能补拙,靠死记硬背,也能得个勉强及格成绩,至于能否更上一层楼,就看个人天分了?。

萧兰芝谢过她好意,眉目间仍是满满的挂念与?担忧,似乎比里头考试的人还?紧张。

徐宁察言观色,笑?道:“大嫂当初是怎么相中我?大哥的?”

萧家虽家风甚严,但也从未听?说牛不喝水强按头,多多少少还?是会尊重一下?女儿意愿。

萧兰芝掩唇,目中有些神往。其实,她最初对徐椿的印象并不算多么好,生得呆头呆脑,一紧张起?来就结结巴巴的,父亲给他出的五道题他竟错了?三道,俨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彼时的萧兰芝并未多想,只觉得命既如此,人何以哉。家里的生意接连赔钱,早已不复昔年盛况,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内里却已然糟透了?,与?诚意伯府的联姻好歹能稍稍续命,让她们萧家多苟延残喘几年。

那时萧兰芝只抱着凑合过日子的心态。

然而在上京途中,赶路错过了?宿头,不得不在山谷里安营扎寨,偏偏又有一群饿狼嗅见活人气奔袭而来,徐椿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却勇敢地挡在她身前,口?口?声?声?道狼群吃饱了?便会离开?,她可借机脱身。

萧兰芝只觉得好笑?,就他那身无二两肉,还?想以身饲狼?但,也就从那时,她忽然觉着,此子或许可托付终身。

徐宁听?着怪浪漫的,不过这应该叫吊桥效应吧,人在危机状况下?产生的生理变化,其实做不得数。

罢了?,反正现在也是皆大欢喜。

萧兰芝敛衽向她致谢,“还?得多亏王妃派的府兵。”

否则再是感动,也免不了?为?饿狼所饱餐。

徐宁摆手,“不妨事,我?还?多几条狼皮褥子呢。”

又问萧兰芝,“太太最近可有难为?你?”

萧兰芝默然,夫君性子虽好,婆婆与?她想象中可谓大相径庭,她原以为?好歹是个伯夫人,多少文雅知礼的,怎料遍身铜臭不说,行事也常常惹人笑?话。

只能期待以诚意慢慢感化了?。

徐宁心道那可不嘛,王家本?来就是商贾出身,徐建业早年还?在宦场打拼时,能娶到这么一门亲不知道多高兴呢,某种意义上,说便宜爹是个凤凰男还?真?不错。

外头站久了?冻脖子,徐宁提议先找间酒楼暖暖身,顺便饱餐一顿。

萧兰芝欣然答应,却又叹道:“夫君在里头不知如何受罪。”

乡试规矩要比三场,每场一天一夜,但考完一场能歇两天,时间倒也算得充裕。不过在此九天期间,考生是不能离开?贡院的,吃喝拉撒都在里头解决。

以前还?能自带炉灶,吃些热腾香喷的食物,但自从那场大火后,为?了?杜绝隐患,考生便只能带干粮和水了?,可想而知吃得有多苦。

萧兰芝的担心不无道理。

徐宁想起?齐恒来,亦感同身受,虽说监考官有特权,可以齐恒的脾气必是不愿搞特殊的,跟考生们同饮同食,以他这般挑剔,还?真?是怪难为?人的。

徐宁忽然觉着,为?什么她不能创造一种直接用热水冲泡的速食呢?当然,这个时代是没有方便面?的,可作为?穿越女,本?身就可以苏一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