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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王答应温软后,过了两日,便亲自替她邀请了宋琅一家,且还把温小弟给喊上了。

邀宴这日温软早早让人把温小弟给喊上了。且一早就眼巴巴盼着宋琅一家过来赴宴了。

骁王见了她这般期待看到宋十七,心中自然不喜。

暗恼道她就是个好颜色的妇人,若是他再长得差一点,现在的她指不定还是像先前在稷州那般的虚情假意,半点真情实意都不会有。

但因着她现在有了身子,坐胎不稳,所以他也没把这不喜之色表现出来。但没有表现出来的何止是这点不喜之色,就连那荷包的事情都给憋屈的藏在了心底。

在这些时日,为说服自己莫要乱吃些莫名的飞醋,同时也为谅解她而寻了好些个借口。

他想着这女子送男子荷包,一则是给父亲或者家中兄弟,二则是送情郎送夫君,那荷包是她小时候做的,那会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事都不懂,算不得送情郎,且她也只把傅瑾玉当成了兄长,那也就是送兄长,实属正常。

且她那时诓骗他,定然是怕他误会,毕竟那时他们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般的牢固。她定然是觉着若是他知道了,指不定会心生嫌隙。

骁王想着想着,他的气……

还是顺不下!

傅瑾玉长得差也就罢了,偏生还长得如谪仙一样的人物,更莫说她还是个好颜色的!

且等她生完娃儿后,看他好番审问她。若是她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这事定然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让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翻篇过去!

纵使腹中一肚子的气,面对她的时候,面上却也还是和颜悦色、温言细语哄着。

…………

宋琅一家人来了后,温软不便道前边迎接,也就在院子的偏厅候着。

等人到了厅子外,温软的脖子都给伸长了,见着许久不见,且依旧唇红齿白的小十七,便喜眉笑目的,好不高兴。

温软笑道:“许久未见,十七都长高了。”

十七也是个嘴甜的,也笑着恭维道:“王妃也越来也好看了,殿下也……越来越英姿勃发了!”

说到骁王的时候,十七的话微微顿了一下,显然是被骁王那严肃的脸色给吓的。

温软察觉到十七怕骁王,便用手肘顶了顶他,然后笑道:“莫说这些场面的客套话了,快快坐下吧,不必太拘礼。”

骁王也随着温软的动作而对宋十七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在宋十七看来渗人得很。

尽管感觉到王妃是喜欢他的,但他还是觉着这骁王不喜欢他!

还未到开席的时候,骁王和宋琅在书房中议事。

书房中。

宋琅道:“元启已经抓到了,如今关押在一处秘密的地方。”

闻言,骁王看向他:“谁抓到的?”

宋琅回:“是一个叫秦泽抓的,若不是下官的人及时赶到,那人早已经杀了元启。”

闻言,骁王露出了些许的诧异。上辈子骁王是知道元启逃到了何处的,只是寻到的时候,元启已经死了,而却不知道是死在何人之手。而那莫泽……名字有些熟悉。

骁王一想,便想起来了,景王手下就有一个叫秦泽的将士,后来景王为了提防成为节度使的宋琅,也把此人派去了稷州,成为稷州总兵,若无意外,后来宋琅与他造反失败之后,那秦泽便成了稷州节度使。

“那人呢?”

宋琅回:“那人已经带回了稷州,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子,是前稷州首富玉家的独女。”

骁王一愣,“秦泽到底什么人?”

他只知道秦泽是景王底下的人,调查他的背景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盘问得知,是玉家的马奴,下官还调查了他的背景。他的父母是江湖人士,在他十岁的时候便被仇人杀了,随后他被他师伯买为矿场奴隶,矿场倒了,他也被当成奴隶贩卖,正好被玉家独女买下,这次要杀元启,说是为玉家报仇。”

闻言,骁王一笑:“一个马奴,竟要为主家报仇,岂不可……”说道这,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一顿,微微挑眉。问:“他与那玉家独女有私情?”

宋琅点头:“下属回报,说两人却是关系亲密。殿下,此人要除了吗?”

方长霆摇头:“暗中观察一段时日,看他与景王的人有没有关系,剩下的,待查明再说。”

宋琅怔了怔:“殿下是怀疑秦泽要杀元启,是受了景王的命令?”

“是不是,得查。”

若这个秦泽便是上辈子景王手下的那个秦泽。那便有有两个可能,一是景王门下的人,但现在估计不过也就是一个无名的小卒而已,如今阻断他,也就断了景王以后的一个手臂。但若还不是,那便是有趣了。

这个人,能从一个小小的马奴爬到节度使的位置,那也是个狠人,留着兴许还是有用的。

骁王:“此事暂时搁下,待查明后,才做处置他的事情,而如今因贪墨案,景王的门下的好几个重要的官员都被进了大牢,景王虽然针对的是本王,但也在提防着太子乘胜追击。”

宋琅点了点头,随后问:“殿下让下官做什么?”

骁王手指轻敲着桌面,声调平缓:“父皇有意让你先留在金都护城营中学习一段时日,所以这次你留在金都是两个月,趁着这机会,与那护城营的人打好关系。”

宋琅闻言,微微皱眉道:“皇上不会怀疑下官与殿下结党营私?”

骁王忽的笑出声来,随即道:“皇权相争本就是各凭本事,本王要在金都稳住阵脚,此事怎可能瞒得住父皇?父皇向来重才,若是没点本事的,他怎可能会把位置让给后人?”

在宋琅思索的片刻,骁王又道:“父皇对本王兄弟几人明争暗斗虽然不是事事清楚,但却明白得很,只要兄弟几人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琅闻言,问:“那稷州的事情,皇上知情?”

骁王摇头,语调轻缓:“这事已经触及到父皇的底线,若父皇知晓,怎会放过景王。不过本王可没打算就这么快就把他做的丑事给戳穿,要慢慢的,慢慢的把他往谋逆的那条路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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