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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繁眨了一下眼?,有些心动,“可以采蘑菇吗?”

严与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不定可以,走吧,去?换衣服。”

虞繁是心大的,很快把“被囚.禁”的事抛之脑后?,兴冲冲去?换了一套运动装,还戴了一顶遮阳帽。

严与则去?准备背包,虞繁喜欢喝的橙汁,防蚊虫喷雾,小风扇,还趁着虞繁化妆的功夫做了两个简易的三明治包装好,怕虞繁半路饿。

都准备好了两个人才一同出门。

背包都是严与背着的,虞繁只提了一个小篮子,看样子是真?的决心要去?采蘑菇的。

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不听,而严与大部分时候是倾听的角色。

“我大学的时候还加入过登山社,不过第一次去?参加活动就搞的很惨。”

严与“嗯”了一声,帮她把有些歪的帽子扶正。

虞繁不满,“你?怎么不问我出了什?么事?”

严与顺从的开口,“出了什?么事?”

虞繁鼓了一下嘴,“我们当时去?爬了郊区的一座野山。其实那座山不高,平时很多人去?的,也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那天是真?的很倒霉,碰上极端天气,我差点没失温死在山上。”

听到“死”这个字,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攥住虞繁的手,用了几分力气,语气微沉,“你?不会有事的。”

虞繁笑了,“当然没事,不然我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也算是幸运吧,不知道我们登山社有哪个大人物哦,家里直接联系的私人救援队,派了直升机来接我们。当时我都冻的意识模糊了,被一个救援队的哥哥背走了。”

严与一顿,扬眉,“哥哥?”

虞繁眨了眨眼?,凑到严与身?边,“不会吧,你?吃醋了?”

知道严与想要关着自己,虞繁没有多害怕,第一反应竟然是严与一定在乎自己在乎的要命。

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好叭,她就是神经?大条。

严与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我也比你?大,怎么没见你?叫过我哥哥?”

不是叫叔叔就是严总,结了婚就直呼其名。

像“老公?”这样的称呼,都得是床上弄乖了才能听得到的。

虞繁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不碰我,我就叫你?哥哥。”

严与笑了。

“做梦呢。”

说话的功夫,虞繁突然觉得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抱住严与。

“什?么东西?!”

其实严与看到了,是一只松鼠。

但他低头看着主动抱住自己的老婆,恶劣的捉弄心思又浮起来,他故意沉下声音,“有东西吗?我没看到。”

虞繁拔高声音,“真?的有!就从刚刚的林子里窜过去?。”

其实这里已经?进入到森林中?,周围的树木长的很高,颇有些遮天盖日的氛围感,阳光都遮掩了大半,显得周围有些昏暗。

虞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颤颤巍巍的问,“这里不会有蛇吧?或者是其他猛兽之类的?”

当然不会有。

开辟小岛的时候严与就已经?让人把这里探查了很多遍。

但他还是含糊不清道,“这也说不准,不然我抱着你?走。”

虞繁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要了,那多没意思。”

严与遗憾的皱了皱眉。

还好接下来的路没碰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再往前走,是一段溪流。

虞繁兴冲冲的要脱了鞋下去?摸鹅卵石。

严与不赞同的皱眉,“这里的水凉,回去?容易肚子疼。”

可是说话的功夫,虞繁已经?脱了鞋子赤着脚走了进去?。

严与拧着眉头,“你?慢一点……”

“啊!!!”

脚下一滑,虞繁惊呼一声,突然崴了脚噗通摔下去?。

还好这里的水很浅,虞繁的膝盖磕到了鹅卵石上。

男人面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把人捞起来。

虞繁的衣裤都被溅起来的水打?湿了,脚踝处有些发红,男人沉着脸把她放到了一边的石头上,让她坐好,又卷起了她的裤腿。

膝盖处已经?有些青紫了。

严与脸色愈发难看,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

他见不得老婆身?上出现其他的痕迹。

他没说话,背对?着虞繁半蹲下来。

虞繁咬了一下唇,乖乖的爬上了他的背。

她小声说,“对?不起哦。”

严与往前走了两步,才沉声问她,“你?受伤了,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虞繁嘀咕,“因?为你?不高兴了。”

严与深呼吸一口气,“你?也知道你?受伤我不会高兴的,虞繁,拜托你?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我知道嘛。”

严与低语,“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太轻了,虞繁没听到,“什?么?”

“没什?么。”

森林里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男人背上的缘故,完全没有了来时路上的惊心动魄。

虞繁小声打?了个哈欠。

严与察觉到了,低声道,“困了就睡吧,我走的稳一些。”

虞繁侧着头靠在男人的背上,轻轻闭了闭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因?为来的时候提到了登山社的事情,虞繁竟然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

也是这样,被人背上,走的很稳。

她当时迷迷糊糊抬起头,只能看见那个人被帽子遮掩下的下颚,棱角分明。

哦,他耳垂下好像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虞繁抬起头,眨了眨眼?。

好巧,严与这里也有一颗。

之后?的路虞繁便睡着了。

再醒来也是因?为脚踝处微微的冰凉,她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踝,却被人攥的更紧了。

虞繁迷糊的睁开眼?睛。

已经?回了别墅,她躺在沙发上,男人坐在一侧,正低头认真?的给她上药。

见虞繁醒了,严与问她,“有点肿了,你?动一下,看看疼不疼。”

虞繁茫然的点了一下头,随着男人的话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拉伸的疼痛。

她刚要开口,却听见男人道,“如果痛的话,可能就是伤到骨头了或者脚筋拉伤,要叫医生来看看。”

等等!医生?

如果医生过来的话,要做船过来吧,那到时候,船上应该会有隔绝屏蔽器的东西。

其实虞繁本来想再等佣人过来的,只是估计还要两三天。

医生的话,大约就很快了。

虞繁咬了咬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唔,是有点疼。”

严与脸色愈发阴沉。

他大手轻轻的覆上虞繁的脚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恨不得伤的是自己。

半晌,他吐了一口气,“乖,我去?联系医生。”

看着严与脸色难看,虞繁有些心虚。

男人这样担心自己,她还因?为这件事骗他。

不过也不怪自己!

谁让严与动机不纯呢!

虞繁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别墅里应该有一个地方可以用网络。

就是严与的书房。

严与要在那里处理工作,房间里肯定有阻隔屏蔽器的东西。

但虞繁不太敢。

万一那里有监控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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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天都黑了,医生过来怎么也要明天。

严与就先简易给虞繁涂了药,让虞繁不要动,做什?么都要叫他。

怕虞繁伤了脚没胃口,男人去?厨房准备给她煲汤喝。

没想到一转身?出来,就看见虞繁跷着脚一蹦一蹦的起身?。

他沉下脸,立刻快步走过去?把人抱起来,“不是说了做什?么都要叫我吗?医生还没来看,你?动来动去?,万一又严重了怎么办。”

“我要上厕所。”虞繁耳朵有点发红。

男人点头,神色自然,就这样抱着虞繁去?了厕所。

直到严与要给她脱裤子的时候,虞繁终于忍不住红着脸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别动!”严与呵斥,“听话点!”

虞繁险些要羞得哭出来了,真?后?悔自己刚刚撒了谎。

男人把人抱到马桶上,还看着她,“快上吧宝宝,憋久了不好。”

虞繁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旁边的纸巾冲他砸过去?。

“滚啊!!!!”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虞繁都冷着脸不吭声。

严与给她盛汤端到面前,低声下气的哄着她,“我错了宝宝,下次不会了。”

虞繁冷笑,“你?还想有下次?”

严与从善如流的改口,“没有了没有了。”

他哄着虞繁多喝两口汤,“骨头汤,正好补补你?的脚。”

虞繁见他做什?么都不顺眼?,哼着,“谬论。”

老婆伤着,严与晚上当然是什?么都不好做,也没心思做。

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举着手电筒去?摸着虞繁的脚,想看看有没有严重,却被熟睡的虞繁一连蹬了好几下。

严与担心的睡不好,虞繁倒是心大的跟小猪似的睡的呼呼的。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医生就过来了。

虞繁跷着脚让医生检查,心里却有些焦急。

严与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想出门都没机会。

好在上天眷顾。

严与中?途不知道有什?么事出去?了一趟。

虞繁立刻缩回脚,对?上医生的目光,她胡乱的找些借口,“我突然肚子疼,要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