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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步走上阁楼台阶,随意地踢开檀木雕花门,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还将阁楼的门关的严丝合缝。

这处阁楼之中大概是时时都有人在洒扫,空中甚至还散着淡淡的熏香味。

床榻很宽敞,明楹缩在他怀中,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背脊贴上了柔软的被褥。

此时还在午时,檐边的风铃晃动,发出渐次的声响。

窗牖半阖,若是此时站在窗边,能看到大半个上京城。

他一边吻她,一边手指顺着往下。

抽丝剥茧一般地抽开绦带。

他一只手撑在榻边,另外一只手在私印处往前。

明楹忍不住阖了一下眼,任他动作,可是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咬了他的舌尖一下。

傅怀砚丝毫都没有顿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瘦削又修长,此时作乱的时候,明楹实在是觉得有点儿羞耻,颤声唤他:“……哥哥。”

他只嗯了声,明楹看到一旁的窗户还没关上,膝弯顶了顶他,小声道:“窗户还没关。”

傅怀砚垂眼看着明楹此时的神色,半晌了才抬唇稍微笑了下,此时的笑多少都带着点儿败类的意思。

“害羞?”

这处阁楼本来就极高,旁人自然不可能看到这里,况且此时床边还有一层帐幔,可是毕竟是白日,日头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明楹感觉到他停手,实在气恼道:“傅怀砚。你不能总是欺负我。”

傅怀砚挑了下眉毛,慢条斯理地抽了手。

他身上的衣物还穿的妥帖,就连领口都是一点儿都没有乱,除却眼中还带着的暗色,几乎看不出一点异常。

洞开的窗牖将外面的夹杂的花香的风也送了进来。

傅怀砚拿出帕子,散漫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擦得仔细,明楹原本还看着他,看他慢悠悠的动作,又有点不好意思,稍稍侧过脸去。

傅怀砚也没再逗她,起身下榻,抬步将洞开的窗牖给关上了。

此时是早春,原本也应该是春寒料峭的,可是此时半支着在被褥之中的明楹却又无端感觉到了一些热意。

关上了窗牖,屋中还是很亮。

光晕透过间隙渗入屋中,落在玉石地面之上,傅怀砚半支在床榻之上,恹恹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冷白的肌肤在玄色的衣衫中显得更为分明。

傅怀砚抽走革带,俯身吻她,然后明楹倏而一颤。

他一只手抵进明楹的指间,另外一只手撑在她颈间,在这个时候突然问她:“所以,方才的那个问题,皇妹还没回答孤。”

他稍稍使了点劲,声音压得低。

“是孤好看,还是他好看?”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明楹就猜到了傅怀砚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人,之前的那个问题,她避而不答,按照傅怀砚的性子,必然是要追问下去的。

明楹却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问她。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明楹几近说不出话来,喉间上下滑动,很艰难地用手指抵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的腰腹紧实,利落的线条分明,此时落在明楹的眼中,她不免地往下看了一眼,然后绯意就瞬间涌上了她的耳际。

从前的时候,大多也只是夜中,至多也就是点了一盏小灯。

昏暗的灯光之中,她更多的昏聩的感知。

可是现在毕竟是白日,周围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楚,所以此时就连傅怀砚的神色,都是纤毫毕现地出现在她的眼中。

或许他说得的确没错,现在当真是在,自讨苦吃。

傅怀砚手指扣住她的下颔,靠近在她耳侧问道:“不说是吧?”

这个问句,带着明显至极的逼问的意思。

明楹几乎声音都颤,断断续续的。

她稍微忍了忍,只能回道:“……你好看。”

傅怀砚挑眉看她,“‘你’是谁?”

明楹咬了一下下唇,眼睑都泛着红。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小声回他道:“皇兄。”

傅怀砚喉间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他凑近又问道:“那,孤现在在做什么?”

他的手掌扣着明楹的膝弯,明楹这回实在是说不出口,喉中几近失声,尾音颤动。

“傅怀砚。”她被撞得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你好烦。”

傅怀砚不置可否,手指顺着她的膝弯往下,扣住了脚踝。

明楹被迫屈膝,雾气濛濛的眼睛看向他。

傅怀砚好像是看出她的意思,先开口道:“皇妹先勾孤的。”

“现在,就算是想求饶也晚了。”

卷动的潮动好像是持续了很久。

淅淅沥沥的落雪消融成了溪涧,奔流在山间。

最后结束的时候,明楹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傅怀砚坐在榻边,将自己的手持带回,然后很轻地吻了下她的眼睑。

檐上风铃浮动,庭前流水潺潺,落下的花瓣簌簌。

早春凛风卷过,乍暖还寒。

作者有话说:

杳杳:男人的嫉妒心好可怕

红包!